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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332)

他承认自己失了态,原本来沧陵就是看着她能安全渡劫,然后不想被她发现再直接回美国,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始终守着她的那场拳赛,哪怕是抱着杀念去的,只怕她意气用事最后受伤,忍不住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处理伤势。她睡着的时候太安静了,不像在北京、在他身边熟睡时,她总会像只水獭似的抱着他,又或者在床上各角度地转,最后都能给他逼到半寸的容身之地。

她总会赖皮地跟他说,东深东深,我可喜欢抱着你睡了,你身上的气味可好闻了,所以你不能晚应酬啊……

他不在她身边了,她照样能睡着,可不再折腾,就保持着一个姿势,连身子都不曾翻过。

她瘦了许多,眼底也有青色,看得出平时睡得不好。

他该转身走的,就像当初,至少他认为自己做事从来都不擅长拖泥带水。可也许就因为这是沧陵,他才会情绪反复、才会烦躁,才会,想要得到!

因此,陆东深在说这番话时有点狠,“你跟过我,很清楚我醉了什么样!”

蒋璃心里一哆嗦。

下一秒她就被他按倒在就近的桌子上,大手一扫,摆在上面的茶具和花瓶纷纷落地,应声而碎。

蒋璃从他魆黑的眼睛里看出欲念来,头皮炸开,心知肚明他要做什么,奋力挣扎。

陆东深的擒拿向来有技巧,只手就能控住她的两只手腕,另只手搭在她腰上,伟岸的身躯压下来。

蒋璃哪会是束手就擒的主儿?手用不上劲就用脚,试图去踢去踹,但每次都能扑空,一来二去,两人撕扯的动静就大了。

蒋小天听见动静跑进来,呼哧带喘的,瞧见这幕后却愣住了,好半天喃喃,“爷,这……”

明摆着是他的爷居于下风,确切来说,是被人就这么压得死死的,照理说他该管上一管,可是……他要管吗?

正想着,就见陆东深转过头,一脸阴沉地朝着他厉喝,“出去!”

眼里都像是藏了狂风骤雨,骇人得很,蒋小天吓得一缩头,竟有了脚底抹油的心思。

蒋璃气息不稳,边挣扎边吼的,“蒋小天,你干愣着做什么?”

蒋小天猛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是是,爷……”紧跟着一溜烟跑出了林客楼。

人在江湖飘,最重要的就是要大智若愚。

情感官司最难断,他可不想枉做小人。

茶楼的大门阖上瞬间,蒋璃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冲出来,“蒋小天,你等着我扒了你的皮!”

紧跟着,陆东深低头堵上了她的唇。

腾出只手,扯开她素袍上的盘扣。

蒋璃的头发乱了,狠狠咬了他的唇。

陆东深闷哼一声,只稍作停顿,紧跟着将她整个人翻过来,背对着他。

手腕被强行按在头顶,她听见帛锦扯开的声响,落在耳朵里,像是锯子从心头拉过。

她累得再无力气反抗,连嘶喊的劲都没了。陆东深占了马克的便宜,赢了马克,她已经是背水一战,现在,陆东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恍惚中,蒋璃似乎听见了手机铃声。再仔细去辨,才意识到是真实发生。陆东深停了动作,又或者说,这铃声就像是一记重锤将他打醒,他停了动作,愣愣地看着衣衫凌乱的蒋璃,一时间,眼底有懊恼有悔恨,瞧见她红了的眼眶和手腕,心里就揪着疼。

他渐渐松了手。

蒋璃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身体一软,整个人就滑坐在地。

手机铃一声声响。

末了,陆东深接了电话,声音很沉,“说。”

室内安静。

静到蒋璃能听见手机那边的声音,应该是景泞,听上去焦急,“陆总,出事了!”

她一时窒息,头也跟着忽悠一下。

陆东深没有多余的话,听完后沉默了稍许就掐断了通话。

然后居高临下看着蒋璃。

蒋璃低垂着头,后背贴着椅腿,双臂环抱着腿,可怜得紧。陆东深暗咒自己是个混蛋,是他一手生生地把再见面的气氛给搞砸了。

这从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他从没这么急躁过。

他蹲身下来,伸手将她搂过来,唇轻抵她的额头,亲吻她的发丝,低声说,“囡囡,对不起,是我不好。”

蒋璃没对他声色俱厉,半晌后才抬眼看他。

这一眼,让陆东深心里竟是一慌。

她的眼神不是愠怒,是淡漠、是寒凉,是决绝,她开口的声音却很轻,轻到令他心寒。她说,“陆东深,我不再是你的了,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387章 她就是蒋璃

后来,蒋璃才知道景泞在电话里说的“出事了”是何事。

先是倒春寒的春雪,紧跟着又是一场雷雨,瓢泼大雨过后,沧陵真正的春天就露出了模样。

树绿映红,梅樱竟开。气温升上来了,前几日还冷得只能穿大衣的温度,转天就单件褂子即可。沧陵多兰,尤其是古城挨家挨户的宅院里多以白兰为重,这个季节倒是不开花,但郁郁葱葱的叶脉,风过都散着清香。

开得最旺的当属玉兰,碗大的花苞,白的、紫的、红的各色惹眼,种于道路两旁,从气味上不及白兰馥郁,近闻倒也淡雅,最具观赏性。

蒋小天带着白牙几人在林客楼的一楼候着,来回来得踱着步,看得白牙几个眼睛直晕。

大飞喝了个水饱,抹了抹嘴,“咱们蒋爷可从来没这么晚起过,要不要上去叫她啊?”

白牙他们齐刷刷瞅着蒋小天。

蒋小天头皮一紧,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不敢,你们谁活腻歪了谁上楼。”

胖孔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小天,咱们爷昨天真被那个陆总给办了?”

蒋小天龇牙咧嘴地瞧着胖孔,这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是几个意思?啥手下?啥素质?这么想着他拉了张椅子坐在胖孔对面,朝着桌上狠狠一拍,“那是肯定的呀!我跟你说啊——”蒋小天手舞足蹈的,朝着斜对面的茶桌上一指,“喏,就那个桌,咱们蒋爷就跟小鸡仔似的被压个瓷实,你说我哪敢观战啊?跑出去好老远都还能听见桌椅板凳叮叮哐哐的动静,干柴烈火啊。”

“我说你俩……”虎头皱着眉头,“受欺负的是咱们蒋爷!”

大飞走上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虎头的肩膀,“你啊,太单纯。”

“怎么的呢?”“蒋爷再怎么说都是个姑娘家,还真要混在咱们老爷们堆里过一辈子啊?你看沧陵,像咱们蒋爷这年龄的,谁不都是嫁人生娃了?能把咱们蒋爷办了的男的,我是佩服的。”

虎头一脸震惊地瞧着大飞,“那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吧?再说了,你们怎么就知道蒋爷想结婚生娃?她要是有这心思那还回沧陵干什么?还收印宿白的人干什么?”

说着,他冲着窗外一呶嘴,“没看见印宿白那些人都到了吗?”蒋小天身子一转,面朝着虎头,摇头晃脑的,“感情的事儿你懂个屁啊,就这么说吧,咱们蒋爷跟那位陆总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心里都有彼此,且断不了呢,你们认识蒋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陆总,你看她被哪个男的驯服过?就算谭爷活着的时候,那都降不住蒋爷。陆总对蒋爷那是……哎,叫啥词儿来着?”

“拿得住!”胖孔说。

蒋小天一拍脑袋,“对!就是这个词儿,能拿住蒋爷的,就只有陆东深。”

“可是,如果旧情复燃的话,那陆总怎么昨天就走了?”虎头还是一脸懵懂。

大飞勾着胖虎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走了不怕啊,最重要的是陆总能留下火种!别管两个人怎么闹别扭,只要有火种在就有希望。”

“什么火种?”胖孔皱眉。

大飞一拍胖孔的脑袋,“傻呀!孩子啊!只要咱们蒋爷怀孕了,再刚烈也不能不认孩子他爹吧?再说了,陆总什么身份?他能让自己的种流浪在外?他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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