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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334)

蒋璃皱紧眉头。“哦对了,我爸还说了件奇怪的事。”陈瑜又继续道,“照理说陆东深伤势挺严重的,用我爸的话说就是那么重的伤不可能挨过两天的,但我们发现陆东深的时候他至少在山林里已经待了两周了,而且在服药期间,他内脏功能恢复得特别快,这简直是奇迹。”

是吗?原来陆东深还有这造化呢?“你说你直接问陆东深不就行了?”陈瑜话锋一转,“还真老死不相往来啊?你俩分不开的,否则你打这通电话干什么?他现在处境挺难的,你要是还爱他的话就原谅他吧。”

蒋璃心头像是被磐石压过似的,松了松气,“还是紧张你自己的事吧,据说你家邰公子最近还不错。”长盛集团前一阵子连番受挫,现如今也不是那么高调了,许是元气大伤只能低调生养,但邰业帆最近接二连三的几个项目运作得四平八稳,受到了不少商界长辈们的赏识。

曾经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终究也是扛起了家族的大旗艰步前行,代价却是失去了至亲。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像是在刀光剑影了里历练一样,有些道理总要亲自挥刀见血了才能明白。

陈瑜听了这话竟有点不好意思了,清清嗓子说,“也就那样呗,哎呀,我的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想想你自己以后怎么办。”

通话结束后,蒋璃想的不是怎么办的问题,仔细得把陈瑜刚刚的话前后倒嚼了几番,越想也越是后背发凉。

果真就是九死一生。

又想起陈瑜提到的抓伤。

原来这就是陆东深吃狼的原因。

身受重伤,还能在群狼中全身而退,甚至食狼肉保存体力,这哪是寻常人能有的潜力和胆识?陆东深,必要时你果然够狠。

第389章 践行

入夜后,饶尊带着酒过来林客楼了。都说打春儿后的气温就跟小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沧陵的春就是这样。前几日还大雪纷飞,入室都要烧热了壁炉,一场春雨过后,入夜的风都是温温的,仔细闻着,

夜风里还有清雅的早春花儿的气息。

不烧壁炉时,蒋璃就喜欢往里面放些松木或侧柏一类的木料,一来美观,二来松柏等木料的气味清新绵长,时间久了,室内总会透着高雅自然香气。

芙蓉早于饶尊之前来了林客楼,这些天她总会选在没人的时候过来跟蒋璃说说话。在芙蓉心里,许是总有那么一点自卑在。这也是蒋璃死活都要从印宿白手里收回场子的原因,之前她在Meet碰见芙蓉的时候就挺惊讶的,meet是社会闲杂人等都可以自由出入,哪是能跟凰天相提并论的?一个台柱子就被印宿白安在meet里,逼着她卖唱和跳舞,台下有知道她的,纷纷说得难听:还以为在凰天呢?说白了不就是只高级鸡吗?

芙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来蒋璃才知道,芙蓉真正的使命是陪马克,那个身强力壮荷尔蒙爆棚的男人,每次打胜擂台,最遭罪的就是芙蓉。问及马克有没有连同其他男人糟蹋她,芙蓉摇头说,那倒没有,马克那个人占有欲挺强的,跟了他之后他就再也不让我在meet里卖唱卖跳,平时旁的男人多瞅我一眼他都老大不乐意。

听了这话,蒋璃心思一动,一个念头就像是一撮微弱火苗似的窜起。芙蓉坐在窗户边低叹,手里抱着杯蒋璃调好的代茶饮,眼睛里雾蒙蒙的,“谭爷那件事发生之后,青栀她们就离开沧陵了,年轻点的就去了外地,不想折腾的了也都回了老家。那段时间我想过去死,虽说以前也没什么好名声,但被龙鬼那种人渣败类糟蹋过,日子就更难过。我去了广州,就在印宿白的场子下过活,不想又被他带回沧陵。马克是他的摇钱树,当时拉了我和一众姑娘让马克去选,马克选了我……”

“马克那个人,我也说不上来,说白了我跟他就是床笫关系,对我好或不好的我也没资格要求,像我这种女人,过一天是一天吧。”蒋璃听她说这番话时,就在打量她身上的淤紫痕迹,不是打伤,说白了就是床笫之间对方下手重了些,蒋璃对这种淤紫红痕都不陌生,陆东深有几次醉酒后就没轻没重的,第二天起床她身上就会多出不少红痕子。

她起身时朝着窗外看。

窗外斜对面的毛皮店里有个健硕的身影,他那个方向恰巧能瞧见林客楼这边,撞见蒋璃的目光后,那男人马上就装着挑选毛皮了。

芙蓉在喋喋不休,怀念起过往有谭爷的日子,没朝窗子这边看。蒋璃收回目光,刚刚那小小的念头就窜得更清晰了。“人不能回头看的。”蒋璃说,“你现在回了凰天也挺好的,凰天现在开门做的是正经生意,但毕竟档次摆在那,出入的还都是非富即贵,你在凰天是老资历,应付那些人手拿把掐,有你帮着伍哥一同管着凰天我放心。”

芙蓉何尝不明白蒋璃是变着法的给自己找了条稳妥的后路?心中自是感激,但也了解蒋璃是听不得道谢的姑娘,就将这份感激藏留心里,只待日后有机会报答。

“芙蓉我问你,你回凰天后马克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芙蓉摇头,“倒是打过几次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

“你不想他?”蒋璃冷不丁问这话。

惊得芙蓉手一抖,茶水溅出不少。

“蒋璃!你找死啊,这么欠揍的话你都能问出来!我怎么能想他啊?你能把我从他手里捞出来,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才是芙蓉,性子率真,娇怒的时候指名带姓叫她的主儿。蒋璃觉得,还是这样的芙蓉看着习惯。她又往斜街的店铺里瞅了一眼,那男人是一直往这边看的,不曾想又一次撞上蒋璃的目光,惊得竟然手一抖,手里的皮子就掉地了,心疼得店家忙拾起皮子拍灰,那男人连连道歉。

蒋璃抿嘴浅笑,意味深长说了句,“你不想人家,可人家未必不想你。”

饶尊来的时候,蒋璃和芙蓉聊天已进尾声,瞧见饶尊后,芙蓉起身便要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不跟饶尊打。芙蓉对饶尊的印象始终留在凰天的那天,所以挺怕他的,自是不敢多留,临出门时扯着蒋璃压低了嗓音说,其实饶尊也好陆东深也罢,他们都是一路人,你性子洒脱不受拘束,还是别跟他们走得太近。

等回来后,饶尊已经把酒杯摆好。

酒气不错,闻上醇厚,蒋璃这是相信的,能入得了饶尊的嘴,那都是好酒。他又带了几样小菜,光是看品相就不错,成功勾了蒋璃的馋虫来。

“总让一个人这么怕着你好吗?”蒋璃坐下来简单地擦了手,赶忙端起杯子尝了口美酒。

饶尊给她递筷子,“我跟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蒋璃撇嘴,手里的筷子朝着满桌的酒菜一指,“今天怎么有雅兴了?”

饶尊说,“也不是什么雅兴,你不是馋外面的酒了吗?我就让人送了些过来。另外,我马上要出国,十天半拉月的,算是让你为我践行了。”

“出国?”蒋璃仔细品着这俩字,“杨远走了,你也走了。”

饶尊作为华力掌事的,全球飞那是家常便饭,他在沧陵住了这么长日子都算是奇迹了,照理说蒋璃不会当回事,可今天总觉得有点什么。

饶尊品出她的意味深长来,笑了,话戳得直接,“杨远飞走那是奔着陆东深去的,我可不是,欧洲那头有项合作已经拖了一段日子了,我亲自飞过去把合同签了。”

原来……

蒋璃没说话,低头喝酒。

“这酒的后劲大啊,你慢点喝。”饶尊提醒。

后劲果真是大,蒋璃这么个能喝酒的姑娘,数多杯下肚,头就有些晕了。幸好饶尊不停地往她嘴里塞些饭菜,否则空着肚子醉得更快。

恍惚中听见饶尊嘟囔,“平时就不好好吃饭,骗你吃顿饭容易吗?还得搭上上万块的好酒。”蒋璃吃吃笑,私着却一阵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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