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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352)

再不忘来上一句:这不是饶大弟兄吗?咱有几天没见着面了。

饶尊没搭理他,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算是蒋璃与陆东深分手后的第二次对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积攒了一肚子的情绪,这一刻蒋璃就爆发了。

伸手又推了他一把,冷喝,“陆东深,你凭什么打伤我的人?”

他还真是神采奕奕啊,要不是脸上和胳膊上还有伤,光是看他的身手她都快忘了他昏迷不醒的事实了。

而且……

这么个距离下,蒋璃闻得到他身上的浴液和牙膏气味,不要脸的男人,用的是她的东西!

陆东深被她冷不定推一下没站稳,脚步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台阶,他止了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竟是笑了,嗓音低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很明显的意思,是马克先动的手。

蒋璃刚要申斥,就听陆东深又慢悠悠地道,“再说了,连你都是我的人。”

“陆东深,你别欺人太甚了。”蒋璃咬牙。

陆东深唇稍始终含笑,冷不丁凑近她,低头,“不行吗?”男人的气息温热熟悉,刺激得蒋璃心里一激灵,紧跟着抬手就打,陆东深就知道她不会小鸟依人,早有防范,一偏头躲过她的拳,然后左手猛地抓住她的左胳膊箍紧,右手搂过她的腰,左手擒住她的胳膊一转,她就被转了过来。

陆东深的右手再一收劲,她就被他控在怀里,左手并着她的臂顺势环在胸前。

“真是不放心,马克就是个花架子,看来以后还得我来保护你。”他的声音低沉地落在她耳畔。

她受不了这般亲近。

男女不同。

她的身子柔软,他的胸膛坚硬,任她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偏头怒视他,却只着他的喉结和下巴,是因为瘦了一圈的缘故吗?怎么感觉他更高了?

蒋璃阴冷冷开口,“保护我?我还真不差你这位。”

陆东深没恼,手臂蓦地一收,令她整个人更紧贴他的身体,蒋璃全身一紧。

他笑了,压下脸,薄唇几乎抵着她的耳廓,“可是,我就差你这位怎么办?”

气流刺痒着她,她听见他的呼吸略沉,也感觉到他贲张结实的肌理,心底最深处就翻腾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流进小腹,隐隐炸开。

她没给彼此熟悉体温的机会,低头就狠狠咬住陆东深的左胳膊。

劲不小。

至少会让对方松一下神。

但是,陆东深没有。

任由蒋璃咬得腮帮子都疼了他都不松手,甚至,丝毫没反应。

蒋璃松了口。

他胳膊上多了泛血的牙印。

她吃惊地回头看他。

他浅笑着跟她对视,“你想怎么解气怎么来,怎么样都行。”

蒋璃也是累得够呛,本来一路飞回来就是件遭罪的事儿,现在又跟陆东深折腾了大半天,一时间整个人都在发虚。

她转回头,目光一扬落在竹亭那边。

看热闹的也该看够了吧?总不能一个都不上前帮忙吧?

竹亭这边的两位闲游上神自然接收到了蒋璃的求救目光,只听饶尊爽朗一笑,目光一转落到杨远身上:哈哈,原来是杨大兄弟,好久没见了。

杨远也是爽快,手中杯一举:来来来,以茶代酒。

……

不要脸的!

统统都是些不要脸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蒋璃悲愤难耐,用力挣扎了一下。

还真让她挣脱出一丝空隙来,手肘狠狠一用力撞在陆东深的肋骨上。这一下子果然不轻,撞得陆东深生生松了手。

蒋璃趁机脱身。

没再跟陆东深多废话,她朝着竹亭这边过来。

杨远一直用余光撇着那边的动向呢,眼瞧着女人的身影过来,马上笑对饶尊,“哎呀这茶可真不错,咱们——”

“杨远。”蒋璃到了他跟前,冷冷一开口,丝毫没惯着他的虚张声势,“人既然是你带来的,那就负责带走。”杨远见躲不过,放下茶杯叹气,“人是好带来,昏着的怎么摆弄怎么是,现在一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杵在那,你要我怎么带走?又不是个物件,你也看到了,他太能打了,

讲真的,真跟他动手我不行啊。”

蒋璃扭头看了陆东深一眼。

陆东深坐在台阶上,影子拉得老长。他身上的家居服是又换了一套,柔白色,阳光落他衣衫,衬得他眉眼都看着邪恶。

是,他在看着她似有非有的笑,那双眼如吸人魄的宙。

蒋璃心底悸动了一下。赶忙转过头来,冲着杨远一拍桌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睡醒之后别再让我看见他,否则,我让人砸了沧陵的工厂!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第411章 赖着不走什么意思

陆东深昏迷期间一直睡的是主卧。蒋璃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在她认为,一天之计在于晨,而这晨好不好的在于睡的怎么样。她在竹屋的床垫都是花了大价钱订做的,床榻可以一般,但床垫一定要上乘里的上乘。

这些天,她只能在书房里支张床,铺了厚厚的床褥,结果一翻身还会铬得生疼,每天起床都要抻筋松骨半小时方才作罢。

蒋璃自打睡进书房就总会做噩梦,梦见最多的就是自己背着个大铁板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前行,都能听见骨架子咯咯直响。

但今天非但没做噩梦,还是好梦呢。

像是置身在云海里,阳光柔和,令她舒服地想一直就这么躺下去,就连翻个身都有温暖的气息拂面。

可这气息又像是在林海,在松野,干净爽冽得很,带来的是男性结实宽旷的安全感。

她隐隐觉得这气息熟悉。

却又不愿意醒来,就这样一直昏沉下去。

等再醒来时可谓是神清气爽。

像是梦里的美好都蔓延了出来,让蒋璃一时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正醒了。

下一秒她敢肯定自己是醒了。

环顾一圈。

等等,她怎么是在卧室里醒来的?

起身一看,自己盖着的薄毯两脚都被掖放整齐,这手法这习惯……蒋璃心里一激灵,只有陆东深这个洁癖又强迫症的人能做出来吧。

房里只有她一个。

蒋璃下了床,窜过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陆东深有没有被杨远带走?

念头连心。

心里就攀上个声音告诉她:也许,没那么简单。

耳朵里捕捉到一些声音,有笑声、催促声,还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蒋璃皱着眉头走到窗前,一掀窗帘,心底刚刚的预感马上就应验了。

正是夕阳泼天。

晚霞染了大片天空,落下的余晖将世间万物染红,沧陵一天比一天好了,就连落日余晖都看着讨喜。

卧室对着院落,从窗子看下去,院落里的热闹就尽收眼底了。

蒋小天白牙等人都在。

除此还有印宿白和马克。

当然,最辣眼睛的当属本该离开她这里的陆东深,却结结实实地仍旧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

……他们竟架起了炭炉。

炭炉旁架着竹桌,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按照盘碟大小依次摆开,里头装着串得五花八门的肉串、蔬菜串……

添炭、生火、切肉、串串、配菜……白牙等人可谓是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目光再放远一点。

蒋小天正吭哧吭哧地洗钎子,用的还是山泉水,陆东深像是监工似的居高临下地站在那,戴着手套,时不时还将洗过的钎子再扔一把给蒋小天返工。

蒋璃差点背过气。

推开窗,余晖下的陆东深就更清晰了。

他穿得简单,就是牛仔裤加白色T恤长衫,穿了双深棕色牛皮马丁短靴,爽朗得很,也悠闲得很。

蒋璃看着这样一个陆东深,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除了曾经在祈神山上,平时的陆东深都是一身商务,衣柜里最多的就是西装和衬衫,就好像这男人就只有这一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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