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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409)

阮琦从密道出的时候没观察崖底情况,所以她也不清楚陆东深和蒋璃是死是活,而且她跟蒋璃也算是相识一场,没理由不插手这件事。

于是,两人顺绳而下。

直到崖底,他们也没瞧见陆东深和蒋璃的迹象。

阮琦暗自松了口气。

崖底是一大片空地,地上长满了厚厚的野草青藤,再四周方圆之地有上了年头的古树,沉默地守护着秦川人的禁地。草皮上有被什么东西拖动的痕迹,很清浅,看不出端倪来,饶尊在周围找到了些脚印,看着鞋印子不像是陆东深或蒋璃的。他又仔细回想当时陆东深和蒋璃落崖时的场景,肯定是直上直下的,甚至他在崖壁上还发现了蒋璃的芬兰刀,所以两人不可能中途落到其他什么地。

没有血迹,没有散落的衣物……

饶尊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有了稍许放下。

他在地上坐了良久,也仰头看了良久,然后问阮琦,“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死不了吗?”跟阮琦说话的时候,饶尊是看着她的,这么一瞧不要紧,就见阮琦憋笑憋得很辛苦,他先是一愣,紧跟着反应过来,顿时横眉冷对,“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能不能认真点?”饶尊如果不开口说话还好,一说话脸上的蝴蝶就“栩栩而生”,像是展开翅膀要飞了似的,一张大俊脸总会徒增几分滑稽,阮琦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太去关注饶尊的脸,毕竟是个好面子的主儿,真要是惹急了他,他一个杀人灭口也保不齐。

可就是忍不住了,尤其是饶尊此时此刻十分严肃认真地“耍脾气”。

她扑哧乐出声,都恨不得笑出猪叫声。阮琦这一笑,饶尊的脸面着实挂不住了,气得俯身上前一把扯住阮琦。他想着是让她别笑了,奈何他手劲不小,阮琦一个没稳当就跌坐在地,连带着饶尊一同朝前俯冲,

两人就叠在了一起。这么个近距离,阮琦看饶尊的脸看得更清楚,清楚到汗毛孔都能瞧见,更何况是他脸上的蝴蝶?更忍不住笑了,饶尊发了狠,伸手朝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探一抓,“还笑?别笑了!”

越是不让她笑,她就越是笑得厉害。腰间是她最怕痒的地方,饶尊的行为当属火上浇油,他一抓她就痒得要命,扭来扭去就跟条蛇似的,她扭到哪饶尊就压到哪,十足地碾压式威胁,末了,一张俊脸悬在她的脸上,两人就跟蝉似的紧密贴合。

他低头,她仰头,两人就这么近在咫尺了。

阮琦不笑了。

太近的距离,她能感受到饶尊结实的胸膛和温热的气息,忽略脸上的那只蝴蝶,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和微抿的唇稍、整脸的轮廓都透着一股子叫做性感的吸引。

她看见饶尊也不笑了。就那么专注地瞅着她,眼睛里像是藏了点什么似的,像是暗涌的河流,一点点汇集成海,海面上似有明月,映着粼粼的海面,是他的目光,揪着她、勾着她,将她扯进去了无边无际的海洋深处。

第483章 相反的作息时间

有种快要溺死的冲动。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透不过气来……当饶尊的脸渐渐压下时,阮琦听不见周遭任何的声音了,两耳在嗡嗡作响,像是聚了上万只的蜜蜂。她看着饶尊的脸越来越近,近到看不清他的脸了,只能看见他的目光,藏了汪洋的目光。

阮琦隐约有种期待……

期待什么,她内心清楚得很。

也蜿蜒出一丝预感来。

应该是喜欢的吧?否则他怎么会与她这般亲近?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要有怎样的表现?或推开他欲擒故纵?又或闭上双眼任由发生?她没怎么跟男人接触过,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男人会喜欢怎样反应的女人。

心里万马奔腾,整个人却僵若硬板,双手搁在身体两侧,攥得死死的……

可是,饶尊的唇在几乎贴上的时候倏然僵住。

他停了下来。

居高临下地瞅着阮琦良久,眼睛里的汪洋渐渐变换了色彩,成了复杂、困惑甚至还有茫然的情感。阮琦是个敏感的姑娘,看得清楚他眸底的变化,心头蓦地掠过一丝惆怅和失落,紧攥着的手就快于大脑有了防御性动作。一把将他推开,她从地上爬起来,清清嗓子,“饶尊,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成功为自己找了台阶下。饶尊被推了个跟头,与此同时心里也为刚刚一时情迷而深感内疚,他挠挠头,笑得有几分尴尬,心里暗骂自己:饶尊啊饶尊,你要脸吗?没明确对人家感情之前你逗弄人家姑娘干什么?

阮琦起身后,他也跟着站起身,转移了话题,“地上有拖拽的痕迹,说不准他们两个是被秦川人给带走了。”

阮琦“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

饶尊看着阮琦的背影,一时间摸不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怪自己生生砸了较为友好和谐的气氛,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挺混蛋的。

但藏着掖着也不是饶尊的作风,走上前一把将她拉住,吓了阮琦一跳。

“那个……刚刚对不起啊。”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阮琦盯着他的脸,盯着盯着,眼睛里的神情就起了变化。饶尊聪明,赶忙勒令,“不准笑!”

但是晚了……

下一秒阮琦又爆笑出声。

这一下子就将两人间的尴尬和不自在给化解了。

饶尊僵直地杵在那,脸色十分难看,阮琦扭过脸不去看他,不停朝他挥手,“不行了不行了,饶尊,你以后再说话别看着我说了啊……”

气得饶尊都想坠崖的那个是他。

好不容易止住笑了,饶尊学乖,说话也不冲着她了,建议直接入村。

阮琦看了一眼天色,摇头说,“要等天亮。”

这令饶尊百思不得其解。阮琦告知,“秦川人的作息时间很奇怪,正常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秦川人正好相反,他们都是太阳落山后开始活动甚至是劳作,到了白天就都不出门了,所以到了白天,整个村子就跟死村一样,安寂无声,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十分瘆人。”

这倒是让饶尊倍感好奇。

怎么还有这种作息规矩?

“等天亮吧,也没多长时间了。”阮琦看了一眼时间,说,“这个点秦川人也该陆陆续续回家了。”

饶尊点头。

等吧。

等到村中没人出来活动的话更好,要真是跟秦川人来了个撞面,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良久后阮琦开口道,“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饶尊转头看她,又意识到自己的脸,马上低垂着头,“什么事?”

阮琦叹了口气,煞有其事问他,“蒋璃说你脸上的蝴蝶能什么时候没吗?”

……

**

重症病房。

夜深了,整条走廊都陷入沉寂里。尽头有盏灯暗了不少,落下一片浅淡阴影在窗棱上。窗外的月色不明,似有阴云,时不时就将月光给遮了。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前半夜走动频密,到了后半夜,来往的脚步就少了些。

守着病房的两名保镖打了盹,远远的似有布谷鸟在叫,偶尔那么一两声,听得人心就更沉静更想沉沉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在走廊的最尽头传来推轮车滑轮碾地的声响,很轻,若不是偶有发出滑轮摩擦的吱吱声,谁人都不会注意到有推轮车过来。

推轮车上放了检查仪器和些许医用器材、酒精等消毒药物。

其中一名保镖睁眼朝这边看了一下,见是医生查房也没说什么,阖上眼继续昏昏而睡了。

医生将听诊仪挂在胸前进了病房,护士将门口的推轮车推走了。

CharlesEllison躺在病床上,阖着眼毫无生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内伤严重,经过几次抢救都不见有好转的可能。

相比从前的矍铄,现在的CharlesEllison瘦得都快只剩一把骨头了,昏睡中的他每天只能靠着流食和营养针活着,一张脸都近乎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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