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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418)

整个秦川的面积并不大,不到一小时的光景四人就基本上摸透了村中情况。全村都是秦姓,目前居住人口30户,屋舍100间,依山而建,依势而就,高低错落有序。村中有一圆形空地,中间建有祭祀台,台上竖有祭旗,这里是整个秦川村的中心,

南北为扇面形展开,像是两支翅膀,因此秦川人称这中心点为飞龙台。村中有围墙,将其跟寂岭山脉隔开,村前有百十米长的弓形墙围绕,很好地保护了秦川的私隐性。由于采用的是闭村隔世的生活习惯,所以全村就只有一条外出的小路,不像外面的其他村落路径发达。秦川唯一那条路就是通往寂岭,供平日村民入山用,至于一旦需要悬棺,那抬棺人也都是要踩着山路前行的。寂岭之下不是秦川人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要是按照秦宇提及的祖先来讲,秦川人肯定不会出现在滇黔桂的交界,战乱年代频频迁徙,秦川人最后来到寂岭脚下应该是明后清初了。建筑是最能体现年代感的存在,秦川这里大多数都是四合院、三合院,不同于山外村落的建筑特点。门楼等级十分严格,门墩讲究雕刻精美,砖雕影壁,家家门墙都有壁画,画工出彩,楹联随处可见。

偶有高楼,但也不过上下两层,像是秦三婶家的新房。除了居所,秦川还建有凉亭、茶舍和戏台,凉亭于地势最高处,漆红梁柱琉璃瓦,瓦上站有瑞兽,亭内社有竹桌竹椅,造型古朴,身在其中可将整个秦川风貌都纳入眼底,村民往来、土地耕种、茶山采茶、养蚕织布,远远的还有如海的竹林,风过时,竹叶间窃窃私语。

茶舍不大,挨着戏台,以竹搭建,冬暖夏凉,秦川人自己种茶,均都是古树,所以茶香醇厚。盛夏的夜晚,煮上一壶茶,招上三五人,边喝茶边听戏,也是乐事。

戏剧的种类他们不得而知,只觉戏台搭得是有模有样,一看就是瞧着古戏台的风骨去的。整个村落看下来,蒋璃等人更加肯定了秦川人不但有丰厚的文化底蕴,而且还对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文明、习惯、秩序有着严格的遵守和传承。虽说是村落,但他们就像是真正的隐世高手,自得其乐,但又谨遵传统习俗和祖上规矩,丝毫僭越都不得有。

经过祠堂的时候,几位族老还在商讨。

从坍塌的半扇墙甚至都能瞧见族老们的神情,严肃得很。

蒋璃啧啧了两声,跟陆东深说,“一看秦天宝就跟配方一样重要,把他们为难成这样,都商量多长时间了。”

陆东深盯着偏厅的方向寻思了少许,说,“他们最终会妥协的。”

“这么肯定?”蒋璃惊讶。“配方是死的,人是活的。”陆东深慢悠悠地说,“如果就是因为一个配方使得无辜人丧命,那族老们和秦族长日后的关系就变得岌岌可危,难保不留下隐患,那群族老还没那么傻。再者说,我们看见悬棺后以为秦川人心毒手辣,但实际上他们很敬重生命,并且可以舍己为人,就像是秦三婶的丈夫,如果秦川人心肠冷硬,那就不至于到了现在还这么敬重秦三婶了。”

蒋璃点点头,想来是没错的,陆东深这厮自小就在陆门里耳濡目染,对于人性的揣摩那都是手拿把掐的事。

四人都没睡意,再加上难得的探村机会,所以谁都没打算回住所补觉。

他们去了凉亭方向。

陆东深和饶尊沿着凉亭一路走远,去查看周边情况,蒋璃和阮琦上了凉亭,居高点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

好安静啊。

蒋璃觉得就好像这一方天空下除了那几位议事的族老外就剩他们还醒着了。

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鸟叫声都听不到,只有风,从凉亭的梁柱过,吹在脸上轻飘飘的,像是女人温柔的手。阮琦轻叹了一口气,“这里就像静止了似的。”她趴在竹桌上,懒洋洋的。

第495章 上天给的缘分

蒋璃在观察梁柱上的字,不是写,而是刻上去的,最开始她以为就是些诗句,后来才发现不是,仔细读下来方觉竟是全套的《神农百草经》。

闻言阮琦的话后,她将目光移开,落在眼下一片死寂的村庄上,阮琦说得没错,是静止,在这里似乎就连时间都不游走了。

蒋璃抻了个懒腰,顿觉软塌塌的,跟骨头被抽走似的,似乎都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她靠在椅背上,竹桌很宽敞,供得下阮琦的趴靠,也容得住她的双腿搭放。洗过澡后她就换了套衣服,中式半褂配长裤,通体素白色,棉麻料子。这是她在沧陵时经常上山穿的衣物,过水的次数多了就越穿越舒服。再加上长发成髻,脸净如脂,

眉眼英朗的,整个人仙气得很。

腿搭竹桌的姿态就痞了些,能衬出性子里的不羁。

她双臂交叉于胸前,笑着问阮琦,“哎,你之前在屋子里鬼叫什么?”

阮琦偏过头来看她,只觉得阳光下的蒋璃潇洒俊俏得很,感叹这要是个男子身得招惹多少个小姑娘啊。清清嗓子,“什么鬼叫?听不懂你说什么。”蒋璃笑了,交叠的双腿微微用力,竹椅就半斜着前后一晃,成了供她逍遥的摇椅。“听不懂啊?那我猜猜呗?我想当时是饶尊在你房里,他……嗯,亲你了或者对你耍流氓了。”

一句话说得阮琦脸颊一烫,条件反射地坐直,“瞎说什么呢!”

“那你来说实情。”蒋璃眼里的笑透着坏,“我当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被奸杀了。”

“不正经。”阮琦啐道,“也不知道你和陆东深谁带坏谁了。”

蒋璃起了戏弄之心,放下腿,竹椅归位,她大半个身子倾向阮琦,脸几乎凑近她,浅笑,“那我跟饶尊比,谁更不正经?”

阮琦惊喘一声,没料到她会冷不丁离这么近,蓦地耳根一红,推搡了她一把,“再勾搭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蒋璃这张雌雄双体的脸是不能死盯着看的,越看就会越痴迷,不管男女。

闻言阮琦这话后,蒋璃笑得几分得意洋洋,见阮琦脸皮薄也就不逗她了,但瞧着她躲躲闪闪的模样,也对饶尊在屋子里的行为猜出个七八分来。

阮琦才不会主动招供,她尽可能不去看蒋璃的眼睛,这位爷的眼睛太毒。

心思却回到数把小时之前。

饶尊死皮赖脸,阮琦也纵容了他的死皮赖脸,生生磨到他洗完澡。换了一身整洁衣物后的饶尊看着十分清爽,脸上的蝴蝶也变淡了,应了蒋璃之前的话。

其实阮琦瞧着饶尊的脸是想笑的,可不知怎的总会想起崖底终究没吻上的吻,他一靠近,她就紧张。

好在,饶尊冲完澡就走了。她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换洗的衣服没拿进来,也没理由再套上换下来的衣服,那澡就白洗了。想着屋子里就她一个人,窗子外又是空旷的视野,没所谓的偷窥,便直接出了浴室。

不成想,就在这个寸劲功夫,饶尊在外面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了。

很快,阮琦的一声惊叫打碎了凝固。

饶尊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甩上门,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住,抬手捂住她的嘴,他低语,“别叫。”

她当时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声音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只觉得腰间的大手滚烫,比刚刚的洗澡水还要炙热,她的心脏有一瞬是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饶尊放下手,意识到自己还在搂着她,马上松开。可松开就意味着两人间有了距离,也有了视线转移的可能,阮琦一时间又急又慌的,竟头脑一热将他搂住,身体与身体紧贴,避免了视线乱游。“别乱看!”

被抱住的饶尊有一刻身子是僵直的,等反应过来后连连道歉,马上闭眼,又依着阮琦说的朝后转。阮琦赶忙奔到床前拿了干净的衣物换上,穿好后才教他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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