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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437)

当然,人家蒋璃也不是真的对他不管不顾,一路走来,每次大呼小叫前都要加上:啊!陆东深你快看这个……老天!陆东深你快看那个……

等陆东深真依着她看过去,她又像鹿似的奔到下一处了。

恨得陆东深牙根痒痒,不,她不是鹿,纯粹是只兔子,个头小还乱蹦跶,一进山里就跟回了家似的,抓都抓不着她。

蹦跶吧,使劲蹦跶。白天再能蹦跶,到了晚上不还得乖乖躺他身下,任由他剥皮食肉?这兔子这两天被他调得越来越open了,吃起来更是鲜美得很了。

相比陆东深满脑子的彩色画面,“兔子”始终是善良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腾出功夫来也会给他普及一些知识。“你看,这是蘼芜啊,就是川穹的苗,也叫江篱,哈哈……跟我的名发音一样啊。根就是川穹,祛风燥湿。叶子像当归,散发出来的香气跟白芷很像,能做香草用。古代时候的妇女采了蘼芜的叶子,回家之后在阴凉处风干,风干后的叶子就能做香料,也能填进香囊里。当然,整株蘼芜是能入药的,但一般都是在四五月份采啊……”

或者又在阴缝处采下一株类似兰花的植物,让陆东深来闻。

陆东深闻过之后,只觉叶间都有浅香,但不能深闻,深闻反而闻不到了,稍稍远离就觉鼻尖绕香。

蒋璃就直笑,“有些气味就是这样,越深究就越是触不到。”

“《洞冥记》里记载了这样一种植物,怀其叶,则知梦之吉凶,此为梦草。我手里现在拿着的,就是这个,又被叫做怀梦草。”

陆东深表示不解。蒋璃一脚踏在石壳上,头顶是茂密林叶,落得这石缝之下都是暗色。她生怕伤根,小心翼翼铲了几株下来,装进身后的竹筐里,说,“相传汉武帝思念李夫人时,东方朔献上钟火山的一种香草。汉武帝怀揣香草入眠,就能梦见心心念念的李夫人,这说的就是怀梦草。当然,怀梦草存在于典故里,后人经过研究,和通过气味的比照发现,所谓的怀梦草其实就是常年生长在阴处的兰草,夜里喜开红花,花叶皆香,属兰花科的一种。”

陆东深“哦”了一声。

蒋璃笑呵呵地挽上他的胳膊,问他,“懂了?”

“懂什么?”

蒋璃嗤笑,“你心里藏着哪个姑娘,可是抱着香草入梦试试啊。”

“藏什么姑娘了?”陆东深大大方方说,“只有你,没别的姑娘。”

“哎陆东深,我始终不相信你没有暗恋的姑娘啊。”

陆东深懒得搭理她了,这事儿在她心里还没过去呢……

可很快,蒋璃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跟只大鹏鸟似的忽闪着两条胳膊从山林间冲出去,直奔山野高处。

陆东深紧跟其后。林间光线暗,出林就有强烈日光。就在眼前光线乍亮的瞬间,陆东深不知怎的大脑就恍惚一下,耳畔突然冒出不少的声音来,嘈杂、混乱,蒋璃的身影似乎越来越远,他想抓却抓不到。

往前迈了一步,好像前方的山路都变了模样。

“东深?”

蒋璃的一声喊骤然将他的意识拉回,他定了定神,发现蒋璃已经到他跟前,一手还扯着他的胳膊,一脸担忧地瞅着他。

耳畔嘈杂的声音已经没了。他低头一看,脚旁之下是陡峭山壁,若不是蒋璃拉着他,刚刚稍有不慎他就掉下去了。心中暗惊,他知道出了山林两旁有断崖,但自己刚刚是径直走的,怎么就到了崖边了?

“你怎么了?”蒋璃说话间还死死拉着他。

陆东深瞧见她眼里的警觉和担忧,笑了笑,“没怎么啊,就是看看路况。”

“看路?”蒋璃半信半疑。

“看路。”陆东深笑,“寂岭危险,最好多方面勘察地形,保证我们的安全。”只是瞬间恍惚,他并不想引得她过多担忧。

蒋璃细细衡量他这话的含金量。她看得清楚,就在刚刚他走出林影,那眼神看着就不对劲,涣散、恍惚,连步子都不稳当。最开始她以为他受了什么气味影响,毕竟这是座药山,想当初在祈神山时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有什么气味是他闻到而她闻不到的?

陆东深见她又是皱眉又是挑眉的,笑了,“别疑神疑鬼的了,你没事握块石头干什么?”蒋璃手里攥着块石头,不大,不规则形状,表面略微透明,有暗灰色和绿色纹路。她低头瞅了一眼,这石头是原本要给他瞧的,被刚才的事一打岔就忘了,他这一说她才想起来。

“阳起石。”蒋璃不是心思的回了句,然后又很郑重地问他,“你刚刚真的没有不舒服?”

陆东深一把将她拉过来,眉眼含笑,“那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

“你本来就拖着病体,我能不担心吗?”蒋璃用手里的石头怼了他一下。怼的陆东深胸口生疼,夺了她手里的石头要扔,又被她一把抢了回来,“这可是宝贝。”

第520章 他一次次妥协

陆东深瞧着她手里的“宝贝”,怎么看怎么都觉着就是块破石头。“阳起石,这是一种药石,原本是产自济南境内的药山里,没想到在这也能找到。”蒋璃边走边掂量着手里的石头,“算是闪石的一种,也被叫做闪石石棉。哎,你猜这种药石有什么功效?”

要他猜?

那就肯定没那么简单,陆东深聪明地选择规避,说,“不知道。”

果然,蒋璃的双眼里闪着光沁着坏,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在中医认为,阳起石性温咸,有温肾壮阳的功效,换句话说,就是治疗男性那方面隐疾。”

说完,还冲着他眨巴了两下眼。

陆东深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笑,反问她,“你觉得我需要这东西吗?”

蒋璃逗他,“防患于未然呗。”说着,反手就把石头扔进竹筐里。

见状陆东深诧异,伸手掐住她的腰,挺用力,“丫头,什么意思?”还打算带回去?他用不用得上她不清楚?

腰快被他掐断了,蒋璃瘫在他肩膀上,示弱,“给饶尊用、给他用……”

陆东深闻言更不满意,手臂再一用力,咬牙,“你还操心他这方面的事呢?胆肥了?”“不是不是。”蒋璃被勒得差点一口气没倒过来,赶紧顺毛捋他,撒娇带娇憨的,“我这不是替阮琦未雨绸缪吗?你看啊,阮琦其实长得挺漂亮的,他们两个也认识不短时间了,总没有实质性接触多奇怪?一定是饶尊有问题……”

说到这,心想着这番话要是被饶尊听去了,估计反应也跟陆东深一样,宰了她的心都有。

殊不知,远在秦族长家忙前忙后的饶尊没由来地连打了三个喷嚏,打完后揉揉鼻子:感冒了?

这边寂岭之上,陆东深一手钳着蒋璃的后脖颈,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大有都能将她拎起来晃三圈的架势,边走边对她“谆谆教导”。

“知道你是谁的女人吗?”

“知道知道。”

“能安分守己吗?”

“能、能。”

“别操心饶尊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可以,绝对可以!”

“行,亲我一下。”

蒋璃艰难地扭过脖子,搂过他的脖子将他拉低,吻了他的唇。

寂岭绵延,即使身处高位也无法一眼望穿,山脉连着山脉,云雾缭绕,山峰陡峭,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原始之地,沉默地注视着沧海桑田的变化。

想要在数天走完寂岭是不可能的事。

陆东深粗略计算了一下,按照他们的脚程,想要深入寂岭腹地至少还得四五天,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顶多就是在寂岭的右翼,也就是能比余毛当时都走了一小段路。

远远可见寂岭的高岭之脉,细细的山线那是陡峭的脊柱。

“走过鳌太一线吧?”稍作休息时,陆东深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蒋璃。蒋璃接过,喝了几口,点点头。鳌太一线地处秦岭,是无人之境,地势险要诡异非常,她曾经去那采过矿石做原料,还遇上一支徒步队伍,全都是些户外探险爱好者。当时领队告诉她,他们中的一员感冒了,一行人需要马上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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