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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510)

蒋璃又开始迷糊。

就那么公证了?她这个当事人竟都不知道,不需要她在场吗?陆东深做事做的滴水不漏的。

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一堆那一撮的,杂七杂八的最后被一个记者提问给拉回来了,“请问,两位做婚前财产公证了吗?”

蒋璃怔愣了一下。

陆东深道,“没做。”

众人哗然,那人追着问,“为什么没做?”

陆东深笑着反问,“为什么要做?我和我太太做不做婚前财产公证没那么重要吧。”

一句话令那记者哑口无言。

整个过程里,杨远都拄着下巴在看热闹,尤其是这个问题抛出来后,他忍不住轻笑,心想着,还婚前财产公证呢,反正都是蒋璃的。其实这件事杨远还真提醒过陆东深,毕竟这仿佛就是名门结婚不成文的规矩了。但陆东深一句话把他善意的建议给怼回去了,“婚前做什么公证?婚后我的都是她的,没那 个必要。”

当时杨远是挺震惊的,还问陆东深,什么叫婚后你的都是她的?

陆东深回答得干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还需要调整一部分股份给她用来保障。”然后想了想又说,“实权也是要有的,安全些。”

杨远凌乱了,这也太孤注一掷了吧。

“陆东深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假如啊有了变故呢?我的意思是,人一旦富贵泼天本性就很难守住,到时候她真跟你分两条心,你就一无所有了。”陆东深笑着给了他两条反驳说辞,“第一,囡囡不是没富贵过,她是尝腻了繁华出来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以她从前的身份,赚钱可比我们容易得多;第二,囡囡不是你 口中说的那种人,我信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跟分了心,我是在她身上栽了所有的一切,我也认了。”

杨远觉得陆东深真是被蒋璃迷得不轻,倾尽所有去爱一个人能理解,但这很显然不该是他堂堂陆门主席该做的事。陆东深跟他说,“人家姑娘跟了我,我就该对她负责任,再说了,曾经她救过我,还有在沧陵的时候,没有她,工厂早就被吞了。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我的业是她守住的 ,我给她这些其实远远不够。杨远,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她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她。”

……杨远换了只手拄脸,都说爱情自私,但他在陆东深和蒋璃身上看到了无私,也许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最舒服的,经过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爱情之中就多了纯粹,少了矫 情。

他倒是心生羡慕了,哎……

关于儿女情长的问题始终不是记者们的重点,重要的是,但凡尖锐的问题都被陆东深四两拨千斤。

所以,有人问了更尖锐的问题。“四年前,陆门旗下生物工厂发生事故,当年所研究的生物项目一再搁浅,现如今生物项目重启却迟迟不提当年事,陆门是不是有意要隐瞒四年前的事故?还有当时的生物项目也是跟神经系统有关,听说所有订单还都在搁浅,并且当年也有人受伤,等等这些,虽然当时有陆门的人出面道歉澄清,可终究没能给出解决办法,现在,陆总应该 给个交代吧。”

这个问题迎面而来,其实也是避无可避,就算今天不被提及,早晚也会被人沸议,毕竟陆东深接手陆门,那是要从扩大生物产业开始。

四年前工厂一事不解决,始终是诟病。

对此,陆东深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刚要开口回应,岂料有人截住了他的话。

不是别人,恰恰就是蒋璃。她风轻云淡地开口,恰到好处地卡在了陆东深开口之前,无缝衔接,丝毫不见突兀。“四年前工厂出事的确跟开发神经系统配方有关,虽说事故并非人为,但操作不当和对 配方研究欠稳妥有很大关系,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间接人为造成。对此,陆门曾经对外公开道歉,并且我先生也为此一直在努力弥补。”

这番话从蒋璃嘴里说出来引来众人惊讶,纷纷将镜头转到她脸上,陆东深在旁没出声打断,目光始终沉稳,却在不经意间眉心微蹙一下。

有记者急问,“请问陆太太,你口中的弥补是指什么?”“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陆门必然是要给大众一个交代。”蒋璃落落大方,“当年工厂所造成的事故伤害陆门已一力承担和解决,当年的订单陆门也不会搁浅,配方一事目前也在重新调整中,四个月,四个月后将会给大家带来全新消息。”

第607章 来势汹汹

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陆门旗下生物工厂出现重大事故,四年后始终未见解决方案这就是陆门的硬伤,或者更像是陆门的一处连着筋骨的旧疾,结痂随时都能掀开,一掀开就注定鲜血淋漓。

作为集团新任主席,陆东深必然会有一番说辞,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东深身上,岂料会从蒋璃嘴里说出来,更让人震惊的是,她给了一个期限,四个月。

也就是说,四个月后陆门将会就四年前的事有个总结,关于当年项目的情况也会有解决方案,可四个月后的结果还是跟现在一样,那陆东深的声望就会受到牵连。

因此有人提出异议,“关于期限这件事是陆门商议好的吗?为什么这番话是由陆太太来说?”蒋璃不紧不慢接了这个问题,笑对镜头,“这当然是陆门商议的一致结果,至于为什么是由我来宣布,我是集团的气味构建师,生物项目涉及气味调配也是我的工作,所以 ,我最有资格来宣布这件事。”

**

夕阳西下时的花园里,颜色就变得柔和,再惊艳的花儿在落日的余晖里都有了半遮面的羞涩。蒋璃觉得,自打认识陆东深之后,夕阳西下的时刻就变得遭人爱,因为夕阳落下就是入夜,忙碌一天的他可以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她搂着她,陪她吃饭聊天,生活中最琐 碎的幸福都随着夕阳沉落而来临了。

不再像从前,她是那么讨厌夕阳时分,每每瞧见天际余晖,心底深处的孤寂感就成了爪牙,无所不在。

陆东深到家的时候天色隐暗了,天际最后的光亮已被夜色扯得一丝不剩。蒋璃没在屋子里,不用想也是在跟花花草草打交道。

换了家居服下楼,管家跟他说,“太太今晚做了一桌子好菜呢,说先生你会提早回来,又煮好了清茶。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配的茶,煮的时候真是茶香四溢啊。”

话说间,已经一杯清茶奉上了。

陆东深接过茶杯,一口茶抿下去,口齿芬芳,又觉淡淡温暖的气味从鼻中来、舌中去,滑入口中,心底就会生出隐隐的释然感。

他无奈低笑了声,将茶杯递还给管家,不愧是夏昼,这是将他的心思抓得死死的。

蒋璃没在花草间。

坐在玻璃房里。

玻璃房里也有些花草植被,高高矮矮的种类不少,大多数陆东深都叫不上名字来,只知道玻璃房不少都是她收到的新苗,缓好苗后她就会移植到花园里。玻璃房的门敞着,直通花园,鹅卵石接壤着的就是那株从沧陵运过来的白兰树,许是她就是天生打理花草的能手,那株白兰长势很好,满树宛若铅笔状的花苞,白润如玉 。

门框上悬着只七彩香囊,用七种撞色布头缝制,陆东深不陌生这种东西,驱蚊虫用的,所以玻璃房才敢这么有恃无恐地大敞四开。

蒋璃坐在花影间做灯笼。

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不是市面上常见的圆灯笼。脚旁散落了两只灯笼,应该是做好的。

陆东深走上前,拎起其中一只来看。是用上等的白桦木做的灯笼骨架,灯笼主体是淡绿色纱面,极细的纱,可瞧见内部搁置蜡烛的托盘,灯体下也有装饰,他碰了碰灯穗,清凉滑手,灯穗之上是四面花牙,

细细看去,是白兰花的雕刻式样。“这叫碧纱灯,快中秋了,做几只挂在花园里,到时候灯下一壶酒,多惬意。”蒋璃边说着边在熏灯架骨,手旁堆着灯笼的原料,分门别类放在竹子编的筐盘里。“以前的人 喜欢用绢纱做灯笼,我改良了一下,以植物染色,做碧纱灯面,好看吧?“陆东深放下手里的灯笼,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轻叹了一声。蒋璃没转头看他,将纱面绷直,说,”到时候坐上香烛就更漂亮了,烛光跟碧纱的颜色相映,就像是装了月 光进去。香烛也是我亲手做的,添了10种花草香,我给起名为十香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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