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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346)

“不怕,我有力气!哎哎哎!你别动啊!真要闪腰了!”

以为他是个男人了,结果这脾气,还是没改:“我又不住这,你确定你把我抱回房里去,还有力气吗?”

“有!怎么没有!况且……嘿嘿我都让他们在这院子里给我另外准备好房间了。”

这可是别人家啊!周安脸红得要命,但是,是真想他,也知道他同样是真想自己。所以,还能怎么样呢?当然是依了他啊。这真是上辈子的债啊。

冯铮回了自己的卧房,果然见床上已经躺着风尘仆仆的死狗一样的卢斯一只了。

“起来,洗个澡再睡。”

卢斯跟个小狗一样哼哼着,冯铮拽他左胳膊,他左半边身子起来,可等冯铮一放手,他整个人就都软回床上去了。拽他右胳膊,他右边起来,再放手,一样软回去。真个就跟没骨头一样了。

冯铮插着腰在床边看着他,最后无奈叹了一声,一边吩咐人打热水来,一边给卢斯脱鞋,脱衣服。卢斯虽然没跟他作怪,但也没多配合,就算卢斯属于块头小的,但一样是好大一个筋骨结实的男人,等冯铮帮卢斯打理完了,自己也累得一身是汗,坐在床边上休息。

“嗯~~~”卢斯哼哼一声,抱着冯铮的腰,枕在他大腿上了。

“你这是真睡假睡啊。”冯铮捏他脸颊。

“舒服……刚开始是真睡,后来就是假的了……可我是真累。”卢斯半睁开眼睛。

“不说太子和大军一块都在半路上吗?怎么回来了?”

前线是真的胜利了,彻底收复了失地,又得了十数万的牛马,十年之内,蒙元人是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太子就是顺带的,主要是去接靖王跟陈兄的。”卢斯又哼哼一声,脑袋蹭来蹭去,“我是在庄子上接的密旨,那还是夜里呢,匆匆忙忙就带着太医过去了,陈兄受不住,在半路上停了。等他稍微好些,又赶紧带着队伍回来。”

“他那病……”

“太医也分说不清楚,有说胆的,有说胃的,不过我看人疼起来的时候,那是真受罪。”卢斯精神渐渐大起来了,他转一个身,抬手摸着冯铮的脸颊,“咱俩都要好好养护身体……”

现代生病姑且受罪得厉害,更何况是古代。即便是有皇家的手段,但一旦得了大病……那更是比现代受罪受得多了。

“嗯。”冯铮摸了摸卢斯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这事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们俩这些年下来,病是怎么病过,伤却是不少的。本来捕快就要缉捕盗匪、猛兽,一个不慎受伤那就是常有的事情。他们俩这捕快还越做越大,于是接触到的危险层面也越来越高。

毕竟,战场都上过了。

“在发什么呆?”卢斯手上原本捻着冯铮的一缕头发把玩着。他的声音吓了冯铮一跳,卢斯赶紧松手,没让自己拽疼冯铮的头发。

“在想你刚才那话不只是对我说,你自己更得记得。你身上带伤的时间可是比我长多了,脸上的青紫可不是刚消下去?”

卢斯脸上一黑:“咱能别提我那鼻青脸肿的往事了吗?”他身上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挺快的,可没受伤不知道,这受伤了才明白,他脸上的伤消下去,就算是用了好药,也比正常人满了三成。就半个月前,他眼睛下面还有一层淡淡的黑呢,索性看起来跟黑眼圈似的,不打眼……

“行,不说。”冯铮笑了笑,搬着卢斯的脑袋,“下来,你既然醒了,那就吃点东西。”

“嗯!”卢斯一模自己的胃,还真是饿了,“吃!大鱼大肉都上来!”

冯铮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

卢斯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手下来的时候,正好拉住了冯铮的手:“铮哥……”

“还饿?别吃太多,暴饮暴食……”

“欠我的,该还了吧?”

“!”瞬间,冯铮从耳朵红到脖子,从回来到现在,时间这么久,冯铮还真是,把当初答应的事情忘了。不过他脸红不是不愿意,而是脑海里瞬间喷涌出的各种想象中的场面,让他禁不住又臊又热,当然还挺期待的。

卢斯看他这样,嘿嘿嘿笑了起来,他那张脸这么笑倒是不猥琐,只是让冯铮的脸更红了:“不过,也不急这几天。大军回来,凯旋仪式咱们无常司都得帮着卫护,魏家的事情也要去跟靖王说明白了。这些弄好,那才是咱俩的好时候,你说对不?”

“对……”冯铮表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小失望啊。

这天晚上两个人自然是盖上棉被,老实睡觉。转天起来,迎接他们的就是无数忙碌的公事了,

从十月一直忙到十一月,祝捷,献俘,与靖王说明,还有之前积攒下来的案子,如今军国大事总算是告一段落,这些案子牵涉到的人也就要该怎么判怎么判吧。等这些都弄完了,眼看就是过年了,卢斯和冯铮都以为他们期待已久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谁知道劳兴州来了急信——老钱头,去了。

第188章

老钱头是师父,但对卢斯和冯铮来说, 几乎就是第二个父亲一样, 两个人得到消息立即便请了假, 星夜朝劳兴州的惠峻赶。

他们虽然是一路快马加鞭,可两地毕竟路远, 信送过去,他们再赶过来,到了惠峻时,人早就已经下葬了。

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两人也说不了什么, 只能是让柳氏带着,披麻戴孝的去老头坟上磕头烧纸。老头的坟修得不错,很是的大气, 碑也刻得好。可再怎么样这些也都只是身后事, 老头已经去了。

柳氏身着重孝, 怀里抱着个还不知道事的大胖小子,那小子该是被娇养着长大的。现在天冷,穿着簇新合身的小棉袄(这年头大多数人家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会穿新的恰好合身的衣服的),只是棉袄外头缝着麻布, 遮住了棉袄该有的喜庆色彩, 脸颊又白又嫩,伸出来的手有着四个小窝窝。等到了房里,柳氏就将棉袄脱下来,能见着孩子手脚上都套着银镯子, 脖子上挂着个银项圈。

这孩子不吵闹,等到回了房里,看着卢斯和冯铮这两个师兄,就不住的笑。

不过,这要是平常走亲戚的时候,小孩子这样,卢斯和冯铮挺高兴的。现在是老头死了,他们俩看这个孩子就觉得他有些没心没肺了——你是死了爹啊,就算年纪小,也别成天高兴成这样啊。他们家高兴就比这小子大一岁多点,可也懂了许多事了。

柳氏出去准备吃食回来,进了门,就见里头只有她儿子一个人抓着个布老虎,吭哧吭哧玩,还有偶尔他对着两个师兄笑的声音。而卢斯和冯铮两个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将就着吃吧。”柳氏放下托盘,里边是两个大海碗的糙米饭,还有一小盆烧肉茄子,且看样子是剩饭菜——大概是给钱老头办丧事时吃剩下的。

“谢过师娘。”卢斯和冯铮也不挑剔,坐过去就吃起来了。

“吃、吃肉。”

胖小子看着他们来吃,伸手也要抓。被柳氏按住:“宝儿乖,你刚吃了蒸糕没多久,小心肚肚疼。”

这孩子还算好劝,听他娘这么一说,吸了两口口水点了点头:“不、不吃。”

卢斯和冯铮默默吃完了饭,卢斯问:“师娘,老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去了?”

柳氏听卢斯一问,眼泪立刻就下来了:“我不知道,夜里睡下还好好的,可一早上起来,我一模,人,人已经硬了。”她打了个哆嗦,即便那是枕边人,但想起来跟早已经死去的枕边人同床共枕了大半夜,那也是够阴森的。

冯铮按了按卢斯的手,卢斯也知道自己语气太过冷硬,可谁让他跟老头的交情比跟这后娘兼师娘的交情更深呢?实在是忍不住。

“师娘,师父去了之后,可请了仵作?”冯铮接过了话来。

“啊?”柳氏抱紧了宝儿,“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叫了两嗓子,家里就来了许多人,多是好心人,绑着我操持……知府大人也来了,还说帮我通知了你们。本来是想等你们来再下葬的,可是又有人说,停灵的时间太长,他不好投胎去。于是,只能将人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