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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378)

看有人进去,带队的两个总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人为难,既担心自己的冲动,可能危害到小侯爷的性命,可又担心里头的奸细跑了。后来,等到这师爷出来了,果然紧跟着就有人也离开了那宅子。

总旗们想着这怕是消息泄漏了,当即下令抓捕!不但宅子里的人一个都没能逃,之前跟着师爷跑出来的人,还有师爷,也都给抓到了。就是抓到师爷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他们还抓到了一个宣称自己是县太爷的人。

“郭大人就是县太爷啊!所以说了是误会啊!郭大人是怕在城中发生打斗,那些贼人狗急跳墙,再伤到了平民百姓!所以才用计诓骗那些人出城,准备一网打尽!不过,后来大人不是也命之前埋伏下去的捕快们出来,配合了无常司的诸位大人吗?”

“无耻啊!”周二前一刻还声情并茂的学着那师爷的模样,后一刻就咬牙切齿起来,“他们干了屁的事情,属下问了当时的两个总旗,那些捕快是看了他们将郭大人捉住这才跑出来找事的!”

就周二遇见的这些事,别说是他,卢斯和冯铮也得气得要死。

两人在官场上沉浮了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了某些官员是什么尿性的了。这位郭大人,还不一定是个奸细,很可能知道无常司找上门来,又知道他们竟然为的是一群可能蒙元的奸细,他想到的头一件事不是自己得要为民除害,而是这群奸细躲藏在他的治下不知道多长时间,那让上官知道了之后,是否会判他一个失察之罪?

他不想被这么判,那就去让这些奸细消失吧。他应该也不会做让自己的亲信去明目张胆的给奸细送信。但只要让那师爷敲门进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表示自己是代表无常司过来巡察的之类,给他们示警,那那些人就会自己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官员是傻?他不是傻,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个上县的县令,熬上个六年,有个大功劳也只是“有可能”升迁,罪过却是明明白边的,那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怪道今日只见了小侯爷,却不见你们抓捕到的那些贼人,你这回来的人也只有几个……”冯铮皱眉,“你们抓到的人呢?”

“说到这个就更可气了,人抓到了,属下原本想着即刻就送回开阳来!谁知道那狗屁郭大人却说这些人犯乃是在直逸州被捕的,就该先送到知府衙门过堂!”

“呵!”卢斯冷笑,“这是知道自己过错大了,不但想要拼命捞功劳,还想把知府一块拉上吗?”

直逸州的知府杜慈洲跟他们无常司也是老相识了,真把人送过去,其实这郭县令才是仕途走到尽头了。不过,以周二的本事,应该也不至于闹到那个地步。

“那狗官怕就是这个念头,不过属下也没让他得逞,毕竟,人在属下的手里,而且当时进城的无常司人手可是够够的!但就是少不了跟上了一群狗皮膏药,路上遇到了一次劫杀,那群捕快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还趁着我们兄弟跟人拼命,想押着犯人走!娘的,他们跑的时候还说什么是把凶徒引走,让我们快跑?!”

第204章

冯铮担心问:“我们的人手可有不好的?”

“大人放心,就伤了七八个, 那群蹦出来的歹人, 多是当地被收买的绿林。却是还算仗义, 他们还以为囚车上的是哪里的老大,知道是蒙元人的奸细, 非但没继续难为我们,还反过去打那帮子主使人。囚车上的人和伤员虽然慢一步,但也就是慢了一天,明天就能到了。哎哟!大人!”

卢斯给了周二一个脑瓜崩:“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先说啊!不管多确定的事情, 还是上一道保险的好,以防万一,派人出去接一下吧。”

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派了四个总旗两百人出去接人, 勉强算是放心了。

眼看着接人的人出去了, 三人才回来,继续问的就主要是小侯爷的身体状况了。

吸毒这件事,不是你只有犯瘾的那段时间变得不可控,而是只要染上毒瘾, 即便不犯瘾的状态下, 大多数人的精神也是不正常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狂躁,易怒,羞耻之心和正常的思维也被逐渐消磨。

但是, 人和人毕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还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的。或者说,在没有犯瘾的时候,自控能力还没有完全失去,小侯爷就属于这比较少的一种。

他在被周二救出来之后,清醒并且还算有一定体力的时候,跟周二说了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卢斯和冯铮推测的,小侯爷是力竭之后,被抓住的。在他被俘期后,养伤养了一段时间,蒙元人看他不像是要降的样子,却依旧以礼相待,且什么也不来问他。小侯爷正闹不准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一天,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整个人酸软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接着就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受,难受得他在帐篷里打滚,惨叫。他难受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间一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取代了之前折磨一般的难受。

他被抓的时候,太子已经到了边镇,高级将领都知道太子是为什么来的,知道蒙元人手里大概是掌握了一种名为鸦片的药。小侯爷自然也听说过,可是那时候多少以为对那药的描述有些过于夸大其词——又不是话本,什么东西只是闻一闻能够让人不可自控到那种地步?如今他自己不知不觉中着了道,他只能说哪里是夸大啊,分明是说简单了。

从这天开始,蒙元人就每天都来问他问题了。

只有他回答问题回答得满意了,才会给他用药。他初时还能够憋着不说,或者嚷嚷一些没意义的东西,可是后来瘾上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小侯爷觉得这样不行,他就开始不那么硬绷着了,先是说他自己那个小城的,后来又瞎编其他城和军中的事情。

他后来瞎编的这些有的被拆穿,当天他就得不到药,有的没被拆穿。而且对方经常反复询问,他当时的情况,脑袋里一片混沌,前一刻说的话后一刻都会忘记,更不用说瞎编出来的东西,所以没被拆穿的基本上也拆得差不多了。那些人不打他,就是不给他药。

痛苦归痛苦,小侯爷发现,他在停了两天的药之后,脑袋反而清醒了许多,可无奈,他不想要药的时候,对方又给他了。等到后来,对方突然就把他从外头转移了,一路朝中原来。并且,路上询问他的,开始从军机之事,变成了他自己的家事。

小侯爷知道不对,可是也只能用瞎编乱造来反抗。结果自然是被对方发现,被禁药。

后来看见了那孩子,小侯爷就彻底明白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一直到半个月前,小侯爷抓住机会,打破了一个监视者的脑袋。那些人就把关起来,不给他药,这也是小侯爷猜到的。

他被关了三天,只有少量的食水,可是头脑一天比一天清晰。然后,他就逃出来了。

可倒霉催的,他碰见了个傻逼县令,又很幸运的碰上了周二。不过,无常司的人手去的还是慢了一步。那些蒙元人发现,还是天天给小侯爷药,让他老老实实的更方便些,所以又给了他鸦片、

卢斯皱着眉,这种重复强制戒断又上瘾的情况,对人的伤害极大。想想这位小侯爷,卢斯只能竖个大母猪,对他说一句“爷们”了。

“将军,还有一件事。”

卢斯:“卖关子做什么?有什么就说。”

“就是,在押送囚犯回来的路上,属下发现,那些看押的人,尤其是其中的两个蒙元人,他们自己也有毒瘾。”

卢斯和冯铮都是一愣,卢斯首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该!天道好轮回啊!!”

笑完之后,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说起无法无天,说起对人命的漠视,中原的贵族远比不上草原上的。因为草原上原本就有奴隶,很多东西还处在蒙昧状态。宗教上还大量存在血祭,人牲。鸦片这种东西,固然是因为一开始制作出它的人,就给使用者敲响了警钟,但看着俘虏在烟雾里欲仙欲死,总会有人忍不住尝试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