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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539)

至于反抗的结果……那就得看上级的上级到底为人如何了。若上级的上级也不怎么样,那就是贪官污吏遍地横行了。

作为所有上级的上级,当皇帝是个清正英明之人的时候,贪墨者自然都变得小心翼翼,更多的人都属于小有污迹,大德无损。简单点说,就是大多数人都是面上光,可屁股底下不干净。

无常司的这俩侯爷顶着百官可查的先帝遗命,自然是让大多数官员一听就肝颤。所以他们俩之前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开阳,直到去年才偷偷出门去劳兴州给老头扫墓,毕竟当年是真出过有官员被吓死的事情——那家伙就收了十五两银子,让当地富户送了个本家的秀才进衙门当小吏。

这个小吏做事也算合格,其实本来这职位他就够格了,只是家里不放心,死活送了县官银两。

结果这些可好,县官吓死了,他家里做的事情也被翻出来了,他这好好的营生也不能干了,甚至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何必呢?

更累得外界对他们来的传闻更可怕了,什么一眼就辨出忠奸,然后大吼一声,把人震死。又或者是白天看出人不对,夜里化为无常,把魂魄拘走之类的……而且竟然这话有不少人信的!

“劳兴州知道我们去的时候,我们都回开阳了,什么吓得屁滚尿流,”卢斯摆手,“别转移话题,这什么治病……安产……本来黑白无常也没这能耐吧?”

“你们俩不是医院创立的祖师爷吗?”高兴这回总算是没偏题,“一开始是各地的医院供奉你们俩,后来老百姓都说黑白无常能斩瘟神病鬼,就把你们俩给祭拜上了。至于安产,好像是后来咱家的事情,还有无常司收留孤儿的事情传出去了,不知道怎么黑白无常就多了个给小儿送魂的差事,这不就是有安产了吗?哎?爹、父亲,这不会是……有人要整你们俩吧?”

高兴有点懊恼于自己的后知后觉,过去听见这些传闻她光顾着高兴了,忽略了这些传闻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邪乎了。而且明明是早些年她两个爹还在外头奔波办案的时候,名声才更响亮,怎么这两年他们做事越发低调,反而这传闻不见平息,反而闹到这种地步了呢?

“还不是宫里的两位,到现在也不找皇嗣,闹得我和你爹反而遭了池鱼……”

冯铮给了卢斯一肘子:“慎言!”

卢斯吐吐舌头,这表情跟高兴刚才吐舌头如出一辙,高兴刚才还有点紧张,现在看她父亲这样,顿时放松了许多,捂着嘴歪脸在一边偷笑,结果就挨了她爹一瞪,高兴赶紧来了个立正站好。

冯铮看着这父女俩,无奈的叹了一声,又正色对高兴道:“高兴,这事情你无须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两年没回来了,正好你大哥、二师兄、小师叔,还有你师姐今年都到了回来述职,咱们一家子也能好好聚一聚。”

“真哒?!”高兴眼睛亮了。

为无常乃是她今生所愿,不论付出多少,都是她甘愿的。可家人聚少离多,总归还是让她有些失落的。

冯铮笑得越发温和:“这还能骗你?你大哥和二师兄已经回来了,但你师叔和师姐还在路上,不过也就是这两天了。”

“好啊!他们俩知道我回来了,竟然也不说去接一接我!”这话是埋怨的,可是高兴面上却并无不快,只有愉悦。

“是没接你,而且那俩小子还相约去花楼了呢。”卢斯在边上凉凉的说。

高兴这下才是真阴下了脸:“哪家花楼?”

“绣球街,东边第三家,依依阁。”

高兴又笑了,但瞧起来却无端有些阴森森的:“爹,父亲,那高兴也去赏赏花。”语毕,转身就跑了。

等高兴不见了影子,冯铮道:“你也真是坏心眼。”

“明知道我坏心眼,你也没说话呀~~”

两人对视一眼……好吧,他们俩都是贼坏贼坏的爹,谁也别说谁了。两人一起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茶,茶碗放下,卢斯道:“不过……高兴到底看上谁了啊?”

定怨侯府这一家子除了专出穿孝的无常外,还专出男女光棍……

一个亲女儿,一个小长辈,一个义子,两个徒弟,全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可年纪最小的高兴都十八了,其余的孩子年纪最大的李铁可是都二十六了,也就年纪最小的钱宝儿不用着急。

要知道虽然定怨侯府煞气太重,与文官不亲近,但武将跟他们家的关系一向是极好的,且他们乃是天子近臣,还是实权的侯爷——靖王都不没手掌二十万人马过,无常司是真真正正的掌控了二十万,且这还是在册的正经无常,那不在册的杂役之类的更不知道有多少。

多有武将或勋贵前来求嫁娶,却都被两人婉拒。五年前还有个小公爷,自己追在李铁屁股后头要跟他结契,让李铁恼羞成怒,把人揍了个鼻青脸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外人不知道,他们作为家长怎么能不知道,家里的这一窝子,乱着呢。何必再让外人进来跟着裹乱呢。

别看高兴走得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等她出来其实就没那么大兴头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两个哥哥跑到花楼定然不是寻欢作乐去的——他们都是十几岁就开始接触邢狱之事的,自然少不得见着人世间的阴暗污秽,楼子里男女的迎来送往,旁人看着是光鲜亮丽,他们看着是阴暗晦涩,哪里提得起兴头来。

第297章

高兴也知道, 两个哥哥都喜欢她,可是……

唉……烦啊!

站在依依阁面前, 高兴歪了歪嘴:我连喜欢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选啊?曾问过父亲和爹爹是如何相好的。爹爹说最初瞧着顺眼,后来日久情深。父亲那话更直白——第一眼就想跟他睡觉。唉……我跟哥哥与二师兄也算是日久了, 可情不情的没感觉啊。还有什么睡觉……想想都好怪啊!

“哟!无常司的姐姐, 可是要来跟我们姐妹做耍啊?”虽然是青天白日的,但是这种高级的花楼也是接客的, 白天常有人来此宴客,尤其是年轻的文人士子,或豪门公子们, 经常三五一伙跑来聚会。

无常也常来,但他们不是来吃花酒, 而是来打听各种消息的。

女无常也见得多了, 只是稍有这么俏丽年少的女无常, 出来招呼客人的花娘忍不住嘴上就花了些。

“自然是要来与这位姐姐耍啊。”高兴一挑眉, 对着花娘笑了起来, 她这笑容有几分邪气, 竟然让那同为女子且阅尽千帆的花娘一阵子的脸红心跳——若他见过白无常卢斯, 就知道高兴的这笑容从谁那学的了, “且我还有两位哥哥先到了这里头, 还要让姐姐带个路,人多了才好玩啊。”

“原来那两位哥哥与姐姐是一起的啊,姐姐快来。”她这么一问, 这花娘却立刻没了方才的轻佻,端正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带着高兴朝里头走。

高兴心道:果然有事。与花娘一起朝里走的时候,三言两语开始套起话来。

莫看花娘在这里迎来送往,也是个精明女子,高兴这是从小让无数老油子教导出来的套话手段,三言两语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是一桩不为开阳大多数人所知道的恶忄生案件,且所有的受害人,都是花娘。

三个月前,扶风苑的妈妈送了四位花娘进了医院。这些花娘都是一个毛病,下面淋漓不尽,且有浓重的异味。其实花楼里多有这些妇科的毛病,大夫们也就按照过去的毛病给花娘治,可是治疗之后并没有缓解,情况最严重的一个在两天之后开始溃烂。

大夫们吓了一跳,想起来了他们最早学的防疫册子上说,外头有那种脏病,就以为这也是脏病了。还是其中一个大夫发现了不对,这些花娘不是得病,是中毒了。

楼子里为了让客人满意,花娘本身会用助兴的药物,有时候客人自己也会带那些药物过来。在其中一些香丸和润滑用药油里,发现了一些恶毒的药物,只是剂量不大,对男子没什么害处,反而能让他们越发得趣,但对于使用的女子来说,却是不好清理,若长期积累,那就要生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