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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69)

“尸首都下葬了?包括昨天发现的?”

“是。不过我们县有仵作,尸格都留存着呢。”

“……”看过天水县的尸格,惠峻的仵作也不是多好,或者说,他们要找的东西,和仵作验尸验出来的东西,不是一码事,两人对这个尸格都已经放弃了。

冯铮又问了些发现尸体的地方,发现尸体的第一人,尸体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物体之类的,就问不出来了。这种连环奸杀案,他是第一次碰到。

这时候,卢斯才接着问:“这些女子都是多少岁的?可都婚配了?身高都相同吗?容貌上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卢斯在现代的电影电视上看到的,这种连环奸杀魔,既有随机性,又有一定的规律性。抓到他们的方法,基本上就只有派出警员放饵钓鱼、在罪犯的狩猎区内下网捕捞,以及撞大运三种。他破案当然不是完全靠电视,还有他作为痞子老大,见多了得来的经验积累。

“这些女子最小的十六,最大的三十二。全都是婚配了的。身高……都差不多吧?容貌……没注意。”

“这六个女子都是怎么死的?我们只知道侮辱致死,但具体的呢?”

“头两个发现的……下身塞满了木棍和石头,满地都是血。”黄班头打了个激灵,“后头的四个女子,第三个被勒死,第五个是被石头砸死的,第四个和昨日发现的女子,倒是和前两个死状相同。”

“四个死装相同的女子年岁都多大?都是什么身份的?”怪不得他没注意这些女子的长相,死状如此凄惨的女子,可想而知面目是如何的狰狞扭曲,就算注意了也看不出来她们长什么样了。

“都是二十许的,最小的二十二,最大的二十六。前两个是流民,后两个一个是外出探亲的女子,一个也是流民……卢兄弟,你是怀疑,这不是一批人干的?”黄班头面露惊讶。

“黄老哥难道没这么想过?”

“要不是兄弟提醒,我根本想不到啊!”

“老哥客气了。”卢斯才不信他没想到呢,这老油子怕是觉得只有一伙人抓捕起来才更简单吧?

紧赶慢赶,天黑的时候,三人赶到了云县县城。一个老师爷就站在城门口迎他们呢,一迎到人,立刻就带着他们直奔县衙。

云县县令王大人,之前从胡大人那知道他字习辰,还以为是个书生,结果一见面,发现这人膀大腰圆的,说他是个武将比说他是个文官更让人相信。然后这位王大人一开口,极其温柔的男神音(男神受音),竟然还有点反差萌。

“二位,麻烦了,后宅已经备下了客房,二位还是休息一夜,明日再查。”王大人虽然语气平稳,但是眉头紧蹙,神色焦虑,显然是着急尽快解决案情。

第57章

“大人,今日我二人是无法外出走访了, 但案情能尽快多掌握一点是一点, 还请让将贵县仵作请来, 另外还请继续麻烦黄班头一会,好让我等问明情况。”冯铮道。

“辛苦二位了。”王大人神色间的焦虑放松了一些, 倒不是信任这黑白无常一定能破案,但至少他们的态度不错。

黄班头也赶紧道:“不麻烦,不麻烦。”

接下来,就是卢斯、冯铮、黄班头,还有云县叫周苦的仵作, 四个人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研究案情。其中三个人吃得都还挺好, 只有黄班头一个食不下咽……

比较意外, 也比较惊喜的, 他们从这位仵作这里获知得情报不少。

“头一个女子……惨……”周苦还不到三十,但已经老得厉害,抬头纹明显,烟袋松垂, 嘴角下垂, 看着跟四十多似的,甚至说他五十了都有人信。说起话来也嘶哑难听,但是他很认真的听卢斯和冯铮的问题,也很仔细的回忆回答, 这点说明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死得那么惨的人,整张脸都砸烂了,脖子上还有掐痕……”

“不是说她是因为下面……才去的吗?”

“对,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因为脸上的伤口,或者掐痕而死,但后来就发现,掐痕很浅,不能致死,她脸上的伤口也都是死后伤,导致他死亡的还是下面的大出血。”

“她头脸的伤主要是什么造成的?下面的异物里,可曾发现什么不对的东西吗?”

黄班头在边上抿着嘴,显然是因为卢斯的提问回忆起了当日的场景,正在忍受反胃。

“她头脸的伤很多都是刀伤,但是刀口十分的粗糙,钝刀子割肉,还有撕扯的痕迹。”

“啊?把肉割开然后朝下撕?”

“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曾发现女子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伤口?或者在她身上可曾发现牙印?”

“这倒是没有,女子脸上被撕扯下来的碎肉,也在附近找到了。”

“这、这些东西有用吗?”黄班头实在忍不住了,尤其那桌上还有一道黄焖牛肉——前些日子有一户人家的牛被冬眠刚出来的蛇惊了,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这牛肉可是极为难得的。

要是往常,看见黄焖牛肉,黄班头自然只想着闷头吃喝,现在?他眼睛每次不小心瞟过牛肉,就更想吐了。

“有用,尤其,这种连环作案的歹人,越是在前头犯案的受害者,越能看出犯人的性格。”

“我也知道这犯人的性格,可不就是残忍无情,豪无人性吗?”

“不止。”卢斯说了俩字,就不看黄班头,继续去问周苦了,“后边那三个下身损毁严重的女子,脸上也是那般吗?”

“没有用刀割的了,只是脸都让石头砸了个稀烂。不过……昨天刚死的那个女子,脸上的伤是死前伤。”

这话黄班头都不知道,瞬间绷直了背脊。

“要不然那个用石头砸死的女子,让你们给归类到了一起……那头一个死的女子,可还有什么亲朋好友?”

“她是个寡妇,跟一个十八九的小叔子一起逃难来的。”黄班头虽然对卢斯刚才俩字就把他打发了有些不快,可这时候还是说话了。

“那小叔子的人品怎么样?他跟第二个死的女子,认识吗?”

“你怀疑这个小叔子?”

“不是怀疑,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首先排除亲友的嫌疑。而且死后戮尸,除非有特殊的癖好,否则生前有怨的可能性极大。”

黄班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这话也对……不过她小叔子不会是凶手。她死之后,那小叔子就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烧得说胡话起不来炕呢。”

“哦?看来他身体不好啊。”冯铮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声。

谁知道引来黄班头长叹:“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累赘……真是窝囊废。”

这话里边的意思就深了,卢斯脑海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条线:“凌虐之后毁了面目……这四个女子,都曾出卖身体?”

黄班头仔细想了想;“前两个都是流民女子,我只知道一个带着个小叔子,一个虽然是公婆相公俱全,但婆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第三个倒是个明明白白半开门的。第四个却是个良家夫人,邻里说起来都道贤惠。”

卢斯把这些情报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心里已经想好了明日要去走访的人,他扭头问冯铮:“铮哥可有什么想问的?”

冯铮点点头:“你们这里流民曾经抬尸闹衙门,那尸首可是……可是……”

“盖着布的!”那话不雅,冯铮可是了半天都没可是出来,黄班头已经想明白了,“毕竟是女子,当时那些流民是想要求个公道,又不是像侮辱于她,所以盖得压实。后来因为颠簸,也只露出了头、颈……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外边的传言就有些面目全非。”

“那被砸死与勒死的女子,家中是何等状况?”

“被勒死的女子乃是胡氏,男人乃是我们这里的屠子李大,李大为人暴躁,但对老婆还算是不错。另一个被砸死的,却是吴寡妇的女儿,吴寡妇青年守寡,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眼看着女儿年岁到了能招赘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