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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90)

屋里的人停在门口一会儿才往回走。张芹和安欣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里面 有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

她们走到楼下,张芹说:“白浴燃会在这个女人家里吗?”

安欣拍拍她:“不管在不在,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昨晚你就没睡好,从昨晚到 现在你一口饭都没吃,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有什么消息我给你打 电话。”

安欣这么一说张芹就觉得饥饿难忍,和安欣说了感谢之后就回家休息了,安欣 坐在车里在孟孟家楼下监视。

张芹回到家想要煮点面胡乱塞两口就去睡觉。

谁知刚回到家就闻到了香味,张芹惊讶地发现饭厅里满桌的菜。

“别瞎想啊。”罂燚从厨房端出一碗汤,“这些都是我去超市里买来的半成品 ,直接倒锅里炒熟就好的,我可没花什么心思,也没做菜的天赋啊。”

张芹看罂燚将西红柿蛋花汤端上来,忍不住笑了:“看你的这汤我就知道了, 的确没天赋。”

罂燚没好气地说:“不吃拉倒啊我一个人都吃了。”

“别啊,你这么用心做的,我当然要吃完。哦,对了……”张芹将白浴燃和孟 孟的合照拿出来,指着孟孟问道,“你知道这个女人的事情吗?”

罂燚看了一眼说:“我知道啊,姓孟,和白浴燃交情匪浅。”

张芹笑道:“很好,我就说你是我的福星。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吧,这是 重要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是从张罂CP角度来写,很快就会过度到主CP

☆、作死

罂燚那会儿为了追苏大的下落算是化身跟踪狂,白浴燃和KIRO身边的所有人和 事她都了如指掌。

张芹感叹,真应该向罂燚学习学习,若是警员们都像罂燚小朋友这么敬业,恐 怕很多大案要案早也侦破了。

听完罂燚的描述,张芹觉得这孟孟有作案的动机却没有行动的能力。

“她没有本事进入陆家杀人,也没有本事伏击姐妹团,她做不到。”罂燚说。

“嗯,我想也是……”于是又僵化在原地了。

一桌子的菜摆在面前,两人都在思考,进食的速度也异常缓慢。

“其实我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罂燚放下筷子说,“就像我以前行动之前 都是听大小姐的部署一样,其实孟孟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她只是执行,在幕后有操 控她的黑手。”

“这个想法成立,但幕后黑手又是谁?”

“黑月组?”

“我知道黑月组,不就是当年抢浴雪的那般班人吗?黑月组的活动轨迹我也一 直有在跟,他们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海外,北美洲墨西哥那一带,似乎国内除了浴 雪之外已经没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了。浴雪被白浴燃无情地消耗,想要再出一颗 浴雪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浴雪难道不止一颗?”

“没错,我查过档案,在二十年前也有数起因浴雪产生的纷争,当时黑道为此 厮杀数年,最后浴雪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手中,那男子和苏家关系还不甚 密切,因为浴雪还翻了脸……”张芹自己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咦”一声,陷入 了沉思。

罂燚却是感叹苏大生不逢时。

“这世间若是多几颗浴雪就好了……大家也不用争这一颗而你死我活。”

张芹抬眼看罂燚,笑她:“小朋友不用太天真,浴雪这东西本就逆天,有一颗 就已经害死多少人,再多几颗更是不得了。”

“但浴雪可以填补很多遗憾不是吗?还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这种吸引力太大 了……”

张芹指正:“人的生命若是可以重来再重来,受的痛苦也会加倍,你倒是有问 过复活的人想不想要活吗?”

这种事罂燚没有发言权,她这小半辈子都还没过明白,又怎么能去想再活一次 该如何活?

不过kiro有发言权,她是现今唯一一个从浴雪那里得到了二次生命的人。

如果她听见张芹的话,肯定会拍手称快,因为她最近真的意志消沉,做什么都 提不起劲来。

“怎么了,不找你家小情人,改叫我出来喝酒了?”陆司文到苏家的私人会所 时kiro已经喝掉一整瓶烈酒。陆司文记得kiro的酒量一般,通常也爱装,几杯下去 就嚷嚷说不行要退场,这会儿估计是真不开心,自己灌自己灌得那叫一个快。

Kiro还能笑得出来:“我家小情人找不到啊,要找得到的话我还用自己在这里 喝闷酒?”

“重色轻友也没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哪是你一个人啊,你一个人电话我不就来 了吗?”陆司文给自己倒一杯,一口闷完,问道,“哎?小川没来?”

“我给丫打电话了,丫说杨雪薇那边有点事,暂时过不来,让我们先开场,她 迟点过来。”

陆司文都被逗笑了:“你可别抱怨她,你和她都是一个德行,有了老婆没了朋 友。”

“我有朋友啊,你不是来陪我了吗?”

“你不怕我一枪崩了你啊,你知道我当你是情敌多久吗?”

Kiro也被她逗笑了:“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要真的恨我也不会我一叫你,你 就出现了……”

陆司文边喝边笑,笑得快成神经病了:“那是因为我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别的朋 友了,也没恋人,不来找你去找谁?”

二人心照不宣相对豪饮,说起很多以前的事来。

说起那所黑二代的贵族学校,当初她们都很反感,觉得学校里待着的都是一群 土鳖,就只会嘴炮。陆司文最烦的就是逼逼半天还杵在原地不动弹的。

“对啊,你就是那种大家都还在互骂,你一声不吭拎着板砖上去就将人拍晕在 地的,后来谁见到你都绕道走,连你死对头小川都说,陆司文是神经病,不要惹她 ……哈哈哈……”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还记得你们班那个偷摸你腿然后你要剪掉他命根子 那缺德货吗?你都还没动手只是让人把他按那儿,刚刚亮出大剪刀那货就吓得尿裤 子了……哈哈哈哈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大老爷们那么丢脸的,从此他还在道上混什么 啊……”

“还有那谁你还记得吗……”

两个人越扯越远,大学时代的事情几乎被她们翻了个底朝天。

她们都没有回避吴夙的事情,虽然吴夙已经不在了,也是她们心里永远无法抹 去的痛,但是她们要提,必须提。

她们都见惯了生死,知道道上的人总是把脑袋悬于腰间,随时都会死。

死了之后万念皆空,而活着的人会思念,会难过。

可怕的是这些思念和悲痛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抹平、愈合,成为人生道路 上的一个结痂。

Kiro很怕有一天她会将吴夙忘记。并不是说她爱着吴夙,并不是。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存在。你对她可能不是爱情,但她对 你的生命来说却是里程碑一般的存在。

你可以不爱她,但不能忘记她。似乎忘记了她就失去了整个自我。

第二瓶在陆司文的加入下很快被解决。Kiro已经有些困了,这时陆司文却告诉 她一个消息。

“你知道吗?我们身边有内鬼。”陆司文说,“就在我们身边,很亲很亲的关 系。我们可能跟她接吻、上床、毫无防备甚至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但她是内鬼, 接近我们的目的是要搞我们。”

Kiro的注意力在酒精的作用下涣散了,乍听之下没听出什么端倪,等过了几秒 钟再回味,酒似乎猛然醒了。

“内鬼?是谁?”

陆司文的双瞳清晰而凝重,就像不曾受到酒精的控制一般。

“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我们爱的任何一个人。”

不得不想到盛家颖对她说的话,但盛家颖只是在影射,但陆司文已经有了真实 线索。

“你知道巴黎公社吗?周三下午五点在巴黎公社餐厅二号桌,你可以去看看。 你猜在那里你会见到谁。是我还是小川,是杨雪薇还是你失踪的小情人?也有可能 是你自己。”陆司文说,“一切的答案都悬而未决,但你一定能看见那个姓张的警 察。”

内鬼这种事,在道上已经听得太多。Kiro一贯对人没有信任感,和陆司文一样 ,近身的人要跟了个几年才能真的相信,才能将事情交给对方办。

像白浴燃和杨雪薇这样刚认识半年刚见过几次就滚到床上去的,几乎没有过。

Kiro这边是因为她情史少,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按耐不住 ,谁想笑谁就笑好了。江岚川那边不用说,从来不知检点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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