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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145)

宁向朗在一边听到他们夸宁安国,心里不知多高兴。

他领着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去见自己师父。

朱老这两年精神不太好,水烟也不抽了,改为把玩鼻烟壶。这玩意儿很小,里面放点烟草磨成的细末,混上麝香或者别的药草,放到鼻头轻轻嗅上一嗅,很提神。

听见动静,朱老抬了抬眼。瞧见傅老和祁老两人时朱老微微讶异,但也只是“微微”而已,他甚至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淡淡地说:“老傅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宁向朗有点惊讶,听朱老这语气,似乎跟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都相熟!

难怪他俩会直接要过来找朱老。

祁老爷子说:“你还是这脾气,老朱,现在你走得动吗?带我们去祭拜一下你师父吧。当初我们在战场上多亏了他拉了一把,要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朱老说:“有心了,不过没必要,师父他老人家不想你们去扰他清净。”

傅老爷子说:“都这么多年了,老朱,你就不能改改你这德性吗?”

朱老说:“我不像你们,说变就能变。”

傅老爷子跟祁老爷子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苦笑。

朱老也知道他们来一趟不容易,转头对宁向朗说:“小朗你带他们去,我啊,走不动了。”说着又把鼻烟壶凑到鼻端嗅了嗅,闭上眼睛不再理人。

宁向朗领命,引傅老爷子两人拜祭“师祖”。

他这个“师祖”是传奇般的人物,谁都不知道他精通多少东西,只知道他曾经教过的人遍布整个华国、遍布各行各业。高到傅老爷子和祁老爷子这个层次的有不少,在乡野平淡度日的也有不少,像朱老这样退居各地的更是不少。

事实上现在已经有一部分“同门”来到了西北。

虽然很不愿接受,但宁向朗隐约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朱老年事已高,“掌门”的位置要往下传。

他这个清静已久的“宗门”很快就该热闹起来了。

宁向朗拜朱老为师只是为了学点手艺,对这些事倒不是很上心,朱老也知道他的心性,并没有把太多的事告诉他,只不过“师祖”他还是拜过的。

傅老见宁向朗有些疑惑,解释道:“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师祖,那时候大战刚刚结束,国内的动荡还没有平息,你师祖被别有用心的人迫害,差点就丢了性命,你的师伯师兄们也被迫各奔东西。后来你师父拜入师门,大放异彩,当初参与过打击你们师门的人害怕了,又利用你师父与朱家的矛盾对你师父下手。一来二去,你师父也冷了心。当时我跟老祁都刚站稳脚跟,没能及时伸出援手,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有愧于心。”

宁向朗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原来当初朱老心灰意冷地退居西北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难怪朱老对傅徵天总是比较漠然。

宁向朗说:“那朱家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吗?”

祁老接口:“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但事情都做下了,假怨也成了真怨,朱家那边的态度是不会改了。我看你以后说不定还会跟朱家那边杠上,可得小心点。”

宁向朗点点头。

三人边说边聊,很快就走上了山腰。

山顶有处依山而建的建筑,看上去古朴而幽雅。

周围种着错落有致的松竹梅兰,大夏天的,梅树绿了,竹子也绿了,松树更是长青,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不知名的兰草从岩石边钻出来,悄悄探出了一朵小苞,走近就能嗅到一阵清香。

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居所居然出现在西北。

宁向朗说:“师祖生前喜欢清供,就是给师门先祖们供奉些松竹鲜花之类的,所以费了很多心思栽培它们。师祖去世后大师伯就一直守着这儿,后来大师伯也去了,就由小师叔留守,现在小师叔大概也在里面。”

傅老说:“你小师叔叫什么名字?”

宁向朗也不隐瞒:“他叫沈求仙。”

祁老微讶:“沈求仙?就是二十年前一个人挑了整个朱家的沈求仙?”

宁向朗也惊讶了:“还有这事儿?我没听说小师叔说起过。”

沈求仙是他师祖最小的徒弟,小时候无父无母,被师祖养在身边一手带大,对师门的感情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他比朱老整整少了三四十岁,十年前大概只有二十来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