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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283)+番外

谢则安说:“徐婶你的意思是柳家出事可能和这桩案子有关,或者和端王身边这个人有关?”

徐婶说:“我不敢瞎猜,只是觉得……”

谢则安温言道:“我知道徐婶你的意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柳家出事真和端王有关,那我们还真得防着点。毕竟能在京城那种地方做到那种程度,手腕绝对不简单。你在晏宁面前不要多说,我会注意的。”

徐婶点头。

刚刚被谢则安买下时,她有些瞧不起这家人,可跟着谢则安的时间越长,她对自家小官人就越敬畏。谢则安年纪虽小,却能把她所有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当初她对李氏和谢小妹稍有逾越,谢则安就把她敲打得心惊胆颤。

等真正被谢则安接纳,徐婶对于自己能跟着这么个有能耐的人感到非常庆幸。尤其是当初谢则安为了芸娘和齐王死磕到底,他们这些人心里又安心又感动,就算是要为谢则安去死他们都愿意!

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东家吗?

徐婶见谢则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心安了不少,退下去继续安顿随行的人。

新府落成,事儿多着呢!

第118章

“官人!夜袭!”

谢则安正要入睡,戴石敲响了门。他们带的人不算少,绝大部分是晏宁公主的近卫,训练有素,身手了得。戴石这几年下过苦功夫,给他这么一批人他都管得很得心应手,极少出错。

听戴石语气着急,谢则安披好外套,打开房门问:“夜袭?”

戴石见了谢则安,心中稳了下来,禀报道:“来的人不少,都很厉害,而且像是有预谋的,我们的人只能弃了外墙,齐齐守着内院这边。”他忧心忡忡,“这批人出现得无声无息,下手又快又狠,不知是从哪来的。”

谢则安问:“看得见他们的模样吗?”

戴石说:“看不见,他们都穿着夜行服,戴着黑面罩,连眉毛都没露出来,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啊,对了,他们没有带弓箭或刀剑,武器是些尖锐的石头,这东西好找得很,威力却不小,目前为止有五个人受了伤。”

谢则安说:“我刚来,照理说没得罪什么人才是。”他皱起眉头,“我出去看看。”

戴石说:“不行,外头太危险。”

谢则安说:“危险?我倒要看看谁才危险,谁敢往我这儿砸一个石头,我非砸回他千百个不可。”

戴石:“……”

谢则安穿好外袍,抄起弓箭往外走。等接近内院的院墙,他的目光忽然一凝,被墙上那批夜袭者的动作吸引过去。

谢则安握弓的手放下了,朗声喊:“大郎,谢大郎!”

墙上的夜袭者们闻言往后一退,乍然消失无踪。

谢则安喊:“出来。”

一个人影从院门外现身,一身不遮不掩的白袍,衣料洁白如雪,衬得脸庞更俊,眉目更英朗。那自小缠绕于身的郁气并未消失,却不再显得突兀,仿佛早已与他本人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割。

仿佛这样才是他,多点什么、少点什么都不对。

谢则安说:“大郎,不是让你别跟来吗?”

谢大郎不说话。

他本来就不能说话,所以他想沉默的时候谁都撬不开他的口。

谢则安没辙了。

谢大郎扫了戴石等人一眼。

戴石经常与谢大郎切磋,与谢大郎挺有默契,哪会不明白谢大郎的意思?谢大郎是想对他说,他布下的防御不行,根本不堪一击!戴石心里淌着泪,不是他不行,而是谢大郎太厉害啊!

谢大郎是谢晖的孙子,又被谢晖带在身边教了几年,不管行军布阵还是个人武艺都出色得很。谢大郎教出来那批人有点变态,而且只听命于谢大郎,谢大郎一声令下什么都敢干。他们刚到这边,又一路跋涉,都疲乏得很,哪有能力应对?

戴石那叫一个委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些理由都不算理由!

假如来的不是谢大郎,而是真的夜袭呢?凉州不比京城,当初长孙凛是怎么死的?就算有谢晖和燕冲严守关防,这地儿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戴石苦笑说:“大郎你提醒得对,要是我再这么松懈下去,指不定真的会出问题。”

得了戴石这句话,谢大郎看向谢则安,意思是“看到了吧我必须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