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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月亮忘擦嘴(95)

她的心平气和只是她自以为而已, 事实上她是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啊?”倪名决被逗乐了,追问。

傅明灼情绪太激动,成功被他带偏,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喜欢倪名决, 她不惜拿别人挡刀:“我就算喜欢陆沅哥哥也不会喜欢你的。”

倪名决挑眉, 记起从前林朝说的傅明灼的择偶标准:长得帅,学习好。

这么看来,陆沅确实挺符合的。

还以为着丫头片子年幼无知, 合着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谁说你可以喜欢陆沅。”倪名决脸上的笑淡下去, 恢复面无表情,拽了一下她的辫子, “那他妈是我妹夫。”

其实他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陆沅还那么年轻,总有一天会拥抱新的生活、新的人。

他以为傅明灼会反驳, 但事实上傅明灼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妥。

她母亲过世得很早,当时父亲才30几岁,英俊多金的中年男人经历了岁月的沉淀, 愈发充满魅力,一举一动都是迷人,在女性堆里不知道有多受欢迎,但父亲沉浸于丧妻之痛,再也未娶。

在她的世界观里,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即便生死也不能分开,是很正常的。

盖中盖的到来,可谓是一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不必多说,是傅明灼。她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狗,责任感和新鲜感同时爆棚,恨不得也搬到陆沅家来住。

愁的人不少,陆沅家的阿姨愁,倪名决也愁。

当然,谁也愁不过王中王。

新年第一天,王中王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窗外太阳高照,它趴在自己的窝里晒着暖暖的日光,眼睛半眯着要睁不睁,耳朵动了动。

远处客厅里传来的动静被灵敏的听觉捕捉。

糟糕,那个每次都要把它当马骑的恶魔又来了!

王中王不想出去自讨苦处,打算躲着。

最好能躲掉。

可是又过了一会,它捕捉了另一道声音,似乎是同类幼崽的奶叫声。

这下王中王躺不住了,起身冲了出去。

客厅里真的有一只丑不拉几的小奶狗,只长了一只眼睛,

傅明灼蹲在地上,拿奶瓶喂盖中盖喝奶,看到王中王,她不像从前饿狼看到肉了,再也不嚷着要骑马马了,只是淡淡瞥了它一眼,然后又一门心思把注意力放到小奶狗身上了。

王中王心头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从前不想她黏着她偏要黏着,现在她真的不黏它了,照理来说,它应该得偿所愿了。

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喜新厌旧的坏小孩。

啊,它知道了,它生气的是这条来路不明的小奶狗睡了它的床,就连奶瓶也是它小时候用过的。

王中王龇牙咧嘴地发出一声低吼,也不知道是冲小奶狗还是冲傅明灼。

倪名决抱着臂站在一边,还穿着睡衣,他神情困倦,眼睛都睁不太开,下巴上贴了一块创口贴。

他淡淡朝王中王瞥过去一眼。

来自大佬的死亡凝视令王中王顿时焉了。

舅舅闷声不吭领了二胎回来,不安抚它就算了,居然还要凶它。

这个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王中王真的好委屈。

“傅明灼,你不用睡觉的吗?”倪名决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明灼。

这他妈才早上八点多。

前一夜他被她折腾得五点才回到床上,本打算睡个天昏地暗,结果一大早又被她吵醒了。

他快神经衰弱了。

“我睡不着,想到盖中盖我就睡不着。”傅明灼激动地用力来回抚摸盖中盖的背,“我终于有狗了!”

倪名决打了一个哈欠:“那你慢慢玩,我上去睡了。”

“嗯嗯。”傅明灼一门心思投在盖中盖身上,大方放行倪名决。

到十点多,陆沅林朝袁一概陆陆续续下楼来了,注意力也全在新来的小奶狗身上。

王中王知道自己失宠了。

它郁闷得要自闭。

午饭大家都在陆沅家吃的,阿姨叫了倪名决三次,他才精神不济地从楼上下来。

他一出现,陆沅林朝和袁一概就都被他下巴上的创口贴吸引了:“下巴怎么回事?”

倪名决看了一眼某个罪魁祸首,这家伙脸吃饭都不肯放下盖中盖,抱在膝上不停地玩,调羹一直叼在嘴里,完全没心思吃饭。

她太热情了,灼伤了盖中盖,盖中盖都要疯了。

昨晚上接上盖中盖后,他送傅明灼回家,傅明灼进家门又面临只敢爬栅门不敢跳栅门的窘状,跟他一通哼哼唧唧的撒娇。

最后是怎么样,她要他先进门,然后接住她,然后他再出去。

她跳下来的时候,没把控好方向和姿势,门牙磕到了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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