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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75)

说起来也巧,他们呆在潘家的时候正好碰上潘胜男的“未婚夫”到潘家退婚,潘明哲送走对方后转过身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无奈,叹着气说:“见笑了。”

而遭遇退婚这种侮辱,潘胜男突然就不再任性。腿伤好了以后她考上了中央党校,出来后回到华东省下基层历练。郑驰乐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个相当干练的女县长,笑容爽朗大方,依稀有了几分她父亲的影子。

不过这个时候的潘胜男应该那个野性十足的小女娃儿。

会有这么巧吗?

关靖泽从听到“潘”字开始就盯着郑驰乐看,等看到郑驰乐眉头微微皱起,凝神想着事儿,心里的警戒度刷刷刷地调高。

郑驰乐能想起潘胜男这号人,关靖泽当然也能。郑驰乐有很多朋友,潘胜男就是一个,郑驰乐给佳佳治病时潘胜男来过一趟,两个人叙旧时听起来似乎曾经非常熟稔。

但也仅仅是熟稔而已,没有其他。

关靖泽把警戒度调回原位,他不喜欢被任何东西左右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这种无中生有的不良情绪。他跟郑驰乐咬耳朵:“在想什么?”

郑驰乐被他的明知故问逗笑了,也跟他要起耳朵来:“听到‘潘家’我还能想什么。”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正好碰上,也许可以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关靖泽说:“什么?”

郑驰乐说:“潘明哲跟耿修武的关系不错,如果是为了他女儿,他也许能把我师父从里头放出来。”

关靖泽给郑驰乐泼了一瓢冷水:“你师父入狱的原因好像是跟修文世叔的死有关,你怎么说服潘明哲相信一个因为医死了人而被关在监狱里的医生?”

郑驰乐说:“耿家要查清楚事实应该很快,真正的死因很多人都应该了然于心了,要不然耿家内部也不会有那一次‘清洗’。至于为什么依然关着我师父,一来是我师父怎么都不肯服一声软,二来是耿家没有台阶下。结合吴先生去首都的时间点,师父当初出狱应该少不了他的跑动——而既然吴先生能够让师父出狱,我的推测显然有很高的可能性。”

关靖泽却注意到了另一点:“吴先生?”

郑驰乐说:“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他曾经是我的师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跟师父断绝了关系。”

关靖泽说:“既然是这样,让我爸向耿家那边打个招呼就行了吧?”即使已经说服自己潘胜男不是‘威胁’,他还是不太想郑驰乐和她走得太近。

郑驰乐却说:“你让你爸以什么理由跟耿家打招呼?”

关靖泽沉默下来。

如果让关振远去打招呼,势必要提起郑驰乐的存在,可郑驰乐显然不想现在就暴露在首都那边的目光里——至少不是以与郑彤有关的方式暴露。

他们还太小,根本经不起任何风雨。

关靖泽的大脑飞快运转着,静默片刻后就对郑驰乐说:“你们不是正在跟你师父学医吗?可以把这一点透露给成老师,让他知道你师父就在岚山监狱那边。他大学的专业跟医学相关,肯定听说过你师父的名字,以他的个性肯定会去向你师父请教——我认为你师父这事由成老师出面的话会更顺理成章,你的话,想办法跟她打好关系就行了。”这个她当然是指现在还只有十一岁的潘胜男。

郑驰乐想到潘胜男以前那难搞的个性,不由一阵头疼:“这才是最难的啊!”

关靖泽看到他那愁苦的表情,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这语气、这表情显然跟“喜欢”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威胁解除。

成钧果然带回一个年纪跟郑驰乐两人相差无几的女娃儿,后面还有个光膀子大汉,他的话痨程度显然跟他豪放的外表很不相符:“我说成钧,你别这么认死理行不行,我带我侄女来耍耍也不行吗?我想着打两只野猪去找你喝两杯的,你要是将我的猎枪上缴就太不够意思了!喂,我说了这么久你就还我呗,我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不是?我们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当年你家当被偷了,我还借了半个枕头给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喂喂,别拿枪指着我,小心走火!”

成钧收起指在大汉鼻头的猎枪冷冷地说:“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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