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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那条龙/信你才有鬼(181)

姜让视线微垂:“鲛族不喜欢被人直接夸尾巴漂亮,你可以说他们姿态曼妙。”

“你们跳舞时喜欢在尾巴上装饰珠宝。”

姜让再次纠正:“你弄错了。求偶时才会那样装饰。”

鲛族的舞蹈分很多种,其中包括求偶时跳的舞,那是最具激情的舞蹈。

“哦,我才知道。”不周笑说,语气惊讶得近乎做作。

“……我也才知道。”虽然姜让成为鲛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先前鲛王的传承处于封印状态,现在封印解除,他才知道了那些鲛族信息。

不周看向姜让的头发,视线扎人。

姜让只得道:“头发不是那个意思。”

“哦。”不周靠向姜让,让自己的长发垂落在姜让衣服上。“我正想和你弄个同款的呢。”

姜让动了动袖中的手指,不周的头发隔着衣服搭在了他手背上,那缕头发像是在发烫,热度透过衣料渗到了他皮肤上。姜让想,他得尽快修好他的斗篷,论防御力,还是他的斗篷最强,毕竟那曾是他自己的皮,和他最契合。

“怎样嘛?”不周靠得越发的近了,滚烫的气息已经呼到了姜让脸上。

姜让身上散发出黑色雾气。“你真的不是火精?”

不周笑道:“混沌之气有阴阳之分,我是阳。”

“你无聊的话,去把地火熄了。”

“哦。”不周望向焰湖方向,站起来往空中一跃,化成大白鸟,飞向焰湖。

众人顾不上歌舞了,都仰头看鸟。

白鸟落到焰湖中,地火像被它吸引一般,迅速向它聚拢。白鸟低头扎入火红的岩浆中,地火随它一起下沉,湖面上的火光逐渐暗淡,直至完全熄灭。

火红的岩浆逐渐变硬变黑,变成干裂的地面,裂缝中透出隐约的红色,像未燃尽的炭,最后,裂缝也完全变黑。

天地间的一大盆火熄灭了,只剩下一片黑色荒漠。

白鸟久久不归,姜让起身,飞到已经凝实的焰湖上,四处巡视,地上没有活物,难道还在地下,姜让凝神,运足目力往地下看去,目光所到之处漆黑一片,他的目力不足于看到地火所在的深渊,也就看不到白鸟是不是还在那儿。

“在看什么?”不周的声音出现在姜让身边。

姜让抬头,看到了不周的虚影,他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有点累。”不周甩了甩头发,把自己变成了实体。

“你需要什么吗?”食物?灵液?灵器?

“说好了的。你要反悔?”不周又甩了甩头发。

姜让明白了:“……跟我来。”

两人回到姜让的临时宫殿中,姜让把自己头发那些亮闪闪的珠宝捋下来,戴到不周头发上。

不周从那堆珠宝中拣出那枝镶着小白鸟的珊瑚,他把珊瑚掰成一个圈,抓过姜让的手:“借你的手用一下。”他把珊瑚枝套到姜让手指上。“人界管这根手指叫无名指,现在有名了。”

姜让道:“人界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死过一次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不周反问。

姜让不语。

不周笑道:“我真的不介意你叫我风望北,如果你更喜欢这个名字的话。”

姜让不接话,抬起手,看了看手指上的小白鸟:“它能代表你?”

“嗯哼。”

等两人从殿中出来,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变了色。

环族长问鲛族长老:“这是什么含义?”

长老道:“要看王想让这有什么含义。”

环族长认为对方的意思是有那种“含义”,他了然道:“原来如此。”

难怪白鸟在王面前那么无礼,那是因为王自己乐意啊。

然后环族长又想到了另一个人:“……那王和凤王?”他听过鬼王和凤王的流言,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羽族和姜让也确实比较熟悉。

耳力很好、正在偷听八卦的英八:……

长老还是那句话:“一切看王怎么想。”

环族长把对方的意思理解为:王和凤王也有点不清不楚。他叹道:“我们王的魅力太大了。”

英八看看床上的大黑蛇,变成黑鸟,飞过去用翅膀拍打.黑蛇脑袋:“快醒醒快醒醒!”

大黑蛇不堪其扰,用蛇尾巴反击,但黑鸟很灵活,左躲右闪,就是打不着。

“吵什么……”大黑蛇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竖瞳锁住黑鸟,蛇信子也弹了出来,看着像饿了想捕食。

黑鸟不惹它了,飞开停得远处的柜子上:“你儿子变成白鸟了。”

“他本来不就是白鸟?”大黑蛇打了个呵欠,呲出满口利齿,然后又把脑袋搁回床上,像是又要睡了。

“他已经不是你孵出来的那只小白鸟了,他长大了,变回了那只天上来的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