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一把挥开他的手，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凌渊，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然而，出乎凌佑晨意料的是，凌渊并没有动怒，而是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现在已经死了。”
凌晓毫不客气地回答说：“这种话等你尽到父亲的责任再来说。”
凌渊阖了阖眸，对凌佑晨说道：“你先退下，把桌下的那个东西也带走。”
后者犹豫了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父亲。”然而，临走前，他却一再地看向凌晓，似乎很是不放心。
而似乎很讨厌凌佑晨的包工头在被抓走时也没有任何类似于反抗的动作，没错，它的小胆子完全被凌渊吓破了。
凌佑晨走后，偌大的饭厅中终究只剩下这名义上的父女两人。
凌渊也终于肯开口继续说道：“你听好，接下来的话我今生今世都只会说一次，因为哪怕只是说出口，都是对我、对雨泽的侮辱——我，凌渊，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沈雨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一次都没有。所以，我不允许你再说出类似的话。你可以不尊敬我这个父亲，但是绝对不能不尊重你的母亲——因为她爱你更甚于我，也更甚于爱我。”
他说话间，凌晓一直看着他的脸，却压根找不到任何说谎的迹象。
要么，他真没撒谎。
要么，他已经到达撒谎的最高境界。
平心而言，她更倾向于前者，然而，她是更加不明白了——
“那么，凌暮又是怎么一回事？”她问道，“光看长相，谁都无法否认她和你有血缘关系。”
一提起凌暮，凌渊下意识地微皱了下眉，随即说道：“你无需把她放在心上，因为她根本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你要是喜欢她，就把她留在身边；若是不喜欢，直接赶走就是，根本不需要为了她而特意离家。”
这种话，很无情。
然而凌晓觉得，这也是真心话。
他是真的没把凌暮当回事。
然而，凌晓却更加疑惑了，因为凌渊压根没有正面回应她“凌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后，凌渊也再次开口了。
“你是我凌渊的女儿，不需要向任何人任何事妥协。而你想要的，无论什么都能轻易得到。——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你母亲的话，它永远有效。”
凌晓：“……”不得不说，这话还真是霸气侧漏，原主的渣爹还真是妥妥的总裁范儿。
“就像佑晨，”凌渊已然再次恢复了冷凝，语气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喜欢，他就注定是你的丈夫。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无法改变这事实。”
凌晓：“……”等下！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
这突然炸出来的地雷让她无心再考虑其他内容，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脑袋也都打结了。
凌佑晨……
他……
丈夫？？？
她伸出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下，凌……我的未婚夫不该是苏叔叔的儿子吗？”
“苏叔叔？”凌渊眉头微抖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名字。
“对，苏天星！”
她原本想问凌佑晨这件事，结果他……啧，不提这个家伙了。如果他真的是原主未婚夫，那就是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勾搭小姨子，牛的！
凌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奇怪，紧接着，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忘记了？你苏叔叔的儿子，不就是佑晨吗？”
凌晓：“……”啥？她的思路瞬间更乱了，紧接着，她又问，“苏叔叔有几个儿子？”
“当然只有佑晨一个。”凌渊毫无停顿地回答说，“你大概已经忘了，佑晨的原名叫苏璇玑，入籍凌家后，名字就改成了‘佑晨’。我给过他选择的机会，这是他自己下的决定。”
凌晓心中有些恍然——
佑晨……
佑晨……
其中的含义难道就是“保护凌晓”吗？
凌晓却更加疑惑了，如果凌佑晨才是苏天星的孩子，那么……变|态神经病又是谁？
就在此时，凌渊反问：“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天星？”
凌晓犹豫了下，还是将之前碰到的事情说了出来。虽说她对眼前这个人是相当不顺眼，但是，事关那颗星球上的无数人的性命，容不得任性。相较于她，凌渊救出人的把握无疑更足。如果他能帮忙，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