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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斯夸罗]月与鲛(69)

虽说被吼得晕乎乎,我还是记得拼命抱紧这头鲨鱼,竭力安抚他。好话说了一箩筐,我才在他没完没了的滔天怒火中回过味来:咦,难道说他以为我是想和他结婚,而他还……还挺乐意的?

可是……除非是摆在台面上当招牌的大佬,比如九代目,我想不出来黑手党有什么结婚的必要啊。混黑的去政府登记干嘛,昭告天下说“大家快来这是我最重要的人有仇报仇有恨寻恨”?又不是傻!像沢田家光那样的都很少见,而且他还顾虑重重地将老婆孩子放在东洋的小地方保护起来。

有必要结婚吗?

可斯夸罗看上去真的很生气而且很在乎这件事,而最难搞的地方在于他自己打死不承认。他非说是我想结婚,是我故意耍他——真的冤枉!我很无奈,可是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跟他说我当初是想踹了他吧?说起来,他总喜欢跟我强调是我爱他爱得不得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白痴样子。

哎,真是拿他没办法。这头傲鲛在某些方面也真的傲娇得要命。

于是乎,可怜我不仅费心费力安慰他,甜言蜜语说了无数,最后还稀里糊涂答应办个小型婚礼,当然不登记,只相当于在家族内部宣告一下所有权。

天真如我,直到婚礼前都还把这当另类过家家。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是觉得登记领证、有法律效力的才叫婚姻啊,至于这种换身衣服走个过场的仪式,不是过家家是什么?

结果婚礼当天,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大佬们纷纷致辞,祝贺并表示彭格列内部要继续相亲相爱、巴利安也不例外、很感动能看到家族成员感情深厚……九代目甚至还专门调侃我,说我明明说不急着结婚,结果转头就结了。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黑手党的传统婚姻就是这样,家族承认才是首位,跟政府没有关系。

也对,混黑的嘛。

所以,我就这么愚蠢地结婚了?不是,虽然我是有说过我大概率是退休不了,可万一有变数呢?为什么我就结婚了???

深觉现实太魔幻的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婚纱,再看看周围洒满阳光的草坪和一大群黑西装黑手党,最后再看看身边满脸“我很无聊我想打架但我忍忍忍”的银发傲鲛,这个时候我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了。而且我万分确信,如果这时候逃婚,我……算了,我不敢想象这头鲨鱼会气成什么样。整个意大利都会原地爆/炸也说不定。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完全没有回头路了。

据说婚姻是围城,是坟墓,是火坑。

我能怎么办?

除了闭着眼睛往下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总之就这样,我跟斯贝尔比·斯夸罗结婚了。

这个世界真的太魔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突然结婚了???我也不知道,大概我手滑【掩面

好了好了我要去写十年篇了,不能拖了【烟

第47章 (40)

所谓黑手党,就是一定会背上人命的家伙。而一旦沾上人命,就会进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纠结循环。

我也不例外。

作为一个根正苗黑的彭格列高级干部,从小到大手里多少条人命,我自己也记不清了。斯贝尔比·斯夸罗同理。虽然他隶属暗杀部队,照理身份保密,但他早年嚣张太过,黑手党里能打听到他的路子也不少。

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结婚,就意味着各自背上了对方的人命债。

有一天我出差回来,路上就遇到了恐袭为名的寻仇事件。那是个少年,抱着必死的决心背着炸/弹往我们冲过来,叫着要给他惨死的家族成员报仇。我把他的炸/弹用空间吞噬了,拎着思索是丢监狱呢还是怎么样,就听同行的官员命令把这危害公共安全的小孩儿交给他。

然后,官员就命令他的人干脆利落把这小孩儿“咔擦”了。动手的人还嘲笑我,说矮油彭格列也不怎么样嘛。

跟我同路的女同事受了点伤,心情颇为不佳。混黑的女人也大多脾性如火,耐性不好。她干脆利落将官员的人呛了一顿,我则木着脸当打圆场的,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事也就平稳无波地过了,活像那头的尸体只是个道具。

后来调查报告出来,我才知道前因后果,原来小孩儿来自意大利中部某个家族,因为常见的利益纠纷而被其他家族瓜分了,彭格列让巴利安去扫个尾,但没扫干净,就剩了个这小孩儿。

我坐在家族内部的咖啡厅里看报告,女同事在一旁优雅地喝卡布奇诺。末了她问我,莫非是觉得那孩子死得冤枉,感到不忍心?

“没什么好冤枉的吧。”我说,“他朝我们冲过来的地方是商业街,要是他成功了,一大堆无辜者都要死。我看到那儿还有几对带小孩子的夫妇,真那样他们才最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