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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我心上(182)

“那是手机铃声。”

但傅明予还是退了出去,侧身躺下,把她搂进怀里,拂开她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边的头发。

“要去洗个澡吗?”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阮思娴才想起来两个人事先都没有洗澡。

还是不是人!

脏不脏!

别的倒好,只是阮思娴想到自己今天本来就出了很多汗,又在公司里待了一个晚上,感觉浑身都很脏。

她忽然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以后再不洗澡我就阉了你。”

“……”

傅明予明显有被这句话,这个字眼刺激到,目光一凛,又翻身压过来。

“那你试试看?”

“……”

幸好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阮思娴一把推开他,随手抓起床边一套睡衣就光脚跑了出去。

是房东打来的电话。

“姑娘,我被淹啦!”

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阮思娴有点懵。

“您被阉了???”

“对呀!”房东大喊着,“我家里被淹了!暂时走不开!明天再来给你换洗衣机可以不?”

“……”

那我憋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呢。

“嗯,没事。”

阮思娴苦笑着说,“不着急。”

挂掉电话,阮思娴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

傅明予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

他还是那样,总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人模人样。

穿上衣服,气质神态就和床上判若两人。

阮思娴看都不想看他。

一想到刚才亲密的每一个瞬间,她就头皮发麻。

跑进卫生间后,阮思娴关上门,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重重喘气。

浑身完全没力气了,下一秒好像就要瘫倒在地。

她久久地站着,浑身依然发烫,身体里还有那股感觉,好像他还跟她贴着似的。

然而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与脖子之间那片惨不忍睹的地方时,她脑子里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

——“傅!明!予!你要死啊!”

傅明予打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连自己都挺累了,她还这么生龙活虎。

阮思娴扯着领口,气冲冲地说:“这是什么?!”

“吻痕。”

“……”

我特么又不是弱智,我当然知道这是吻痕。

阮思娴猛吸了口气,不想理他。

明明去停车场之前就跟他说了明天下午有个采访,他精虫上脑就全忘了吗?

那种正式场合要穿制服,领口不能完全遮住,这让她怎么见人?

傅明予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

“怎么了?”

“你就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吗?”

“嗯?”傅明予放开她,转过身解开扣子,把衣服拉下来一点,扭头看着镜子里的她,“你也不简单。”

镜子里,傅明予的背上有不少抓痕,赫然在目。

“下次是不是得把你的手捆起来?”

阮思娴联想到那个画面,羞耻难耐,想伸手把他推出去。

“没有下次!”

“你出去,我要洗澡。”

但她几乎没什么力气了,面前的男人动也不动,反而把她抱进怀里。

“别动了,再抱一会儿。”

不管他在床上再怎么强势,现在的他是温柔的。

阮思娴慢慢安分了下来。

他的怀抱好像总是有一股让人安心的魔力。

“你不去睡觉吗?”

“我一会儿上楼洗个澡,下午要去公司。”

他顿了顿,又说,“民航管理局约谈,下午请我喝茶。”

“那你还挺会见缝插针啊。”

“针?”

“……”

-

傅明予走后,阮思娴洗了个澡,但没睡觉。

她知道自己这一觉睡起来肯定就是晚上,到时候时差很难调过来。

不过干挨着也很难,她得找点事儿做,最好是出门去走动着,才不会睡着。

司小珍今天在上班,走不开。

而卞璇昨天担心了一晚上,得知阮思娴平安后还是难以平静,酒吧都没开,但习惯了颠倒作息的她夜里没睡着,这个时候正在补觉。

而手机里不断涌入各种消息,都和昨天的事情有关,她实在没精力一一回复,便关了铃声。

阮思娴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找谁。

要不是被折腾地太累了,她都打算去健身房跑步。

不过几分钟后,有人主动找上她了。

[郑幼安]:姐,醒了吗?

[阮思娴]:?

[阮思娴]:你姓郑,我姓阮。

[阮思娴]:谁是你姐?

[郑幼安]:别误会,我不是碰瓷。

[郑幼安]:尊称而已。

[郑幼安]:姐,牛逼【大拇指】

阮思娴趴下来,撑着枕头,慢悠悠地打字。

[阮思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