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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男保姆(11)+番外

这五百块钱花得一点都不冤,大叔收钱的时候就快去了半条命。

蒋冬生和丁莼收拾东西也够呛的,把家里布置好,至少过了三个小时。

“靠。”肚子里传来咕咕动静,丁莼抓起背包招呼蒋冬生:“走,先吃完饭再回来收拾。”又说:“你家那边没事吧,你家人会不会找你?”

“不会。”蒋冬生说:“有我没我都一样。”

何芳何杰又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读四五年级的人,自己能够自理了。至于酒鬼何明,蒋冬生巴不得他去死。

还有他妈,整天上班忙碌,一个赚钱机器,母子俩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那行。”丁莼今天大出血,下了楼拐到街上取了一沓现金:“伙食费没了就跟我说,不限制一个月吃多少。”只要吃得开心就行,就算一个月十万也吃他娘的。

“嗯。”蒋冬生抬抬眼,靠在24小时自助银|行的门外面。

看见丁莼出来了,警惕地观察周围,有没有流氓混混。

拐道去陈叔那儿,吸溜吸溜吃了晚饭,回家继续收拾。一忙活就到深夜十点半,丁莼不成人形地跪着去洗澡。

蒋冬生找出自己的书包,在新买的桌子上写作业。

可是今晚总走神,一会儿看看桌子的质地,一会儿看看沙发的细节,总结一句话:土豪。

“你在写作业啊?”丁莼穿着清无比的睡衣,在客厅和阳台之间旁若无人地穿梭:“艾玛,我居然忘了我们有没有作业。”

可是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蒋冬生默默地刷题,不想跟学渣说话。

“你累不累,去洗个热水澡吧。”丁莼说:“洗手间我收拾好了,挺漂亮的。”

“嗯,再等等……”蒋冬生专心在写作业,写完之后收拾起来,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探头看了眼丁莼虚掩的房门,那谁谁姿势狂野,目测已经睡着了。

蒋冬生离开的时候,仔细帮她锁好门,钥匙自己拿着。

“冬生?今天这么晚?”蒋妈妈刚下晚班,回来想喝口热水都没得,只能自己烧。

这会儿水还没烧好,就看见蒋冬生推着自行车回来,她惊讶道:“你晚上去哪了?”

“一个同学家。”蒋冬生飞快地看了自己亲妈一眼,比上次看又憔悴了不少:“你天天这么晚?值得吗?”

每个月熬出来的工资,还不是倒贴给何明。

每次说这个问题,蒋妈妈就沉默着不说话。

“什么同学,你别学坏了。”

“我要是那样的人……”蒋冬生打断她:“你轻飘飘的这一句也没用。”他说:“你要是真想教孩子,把两个小的教好一点吧。”

否则迟早都是社会败类。

“我上去洗澡了。”蒋冬生转头离开。

这次记得把钱包一起拿进浴室,免得防不胜防。

不过今天何明好像不在家,楼下没有传来乒乒乓乓的吵架声音。

说是吵架,其实更多时候是打架。

这样的婚姻有意思么……蒋冬生疲倦地合上眼睛。

他绝望的是,何明大半夜地回来了,喝多了酒,一言不合跟他妈打了起来。

蒋冬生从床上爬起来,蹬蹬地跑到楼梯上,两个大的披头散发地在客厅打架,两个小的躲在门里看。

“你们能消停点不?”蒋冬生不知道拿了什么,往地上用力地砸:“吵死人了!”

何明看到他,不管和妻子扭打,指着蒋冬生骂:“兔崽子!你敢对老子吼,老子打死你!”

“你来啊!”蒋冬生骂道:“只会打女人的窝囊废,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

“野种!你给老子闭嘴!”何明怒气冲冲,朝蒋冬生追去。

“冬生!”蒋妈妈跟何明打架都没哭,看到老公去追大儿子就哭了。

以前刚回到这个家,蒋冬生天天挨何明打,长大了何明才不敢了。因为有一次,蒋冬生拿着菜刀要砍了何明,那股狠劲儿何明怕了。

“窝囊废!”蒋冬生不怕喝醉了酒的何明,照着胸口就是一脚,把他踹下楼梯去。

何明没站稳,咕噜咕噜地滚下楼梯,摔得眼冒金星,不知道伤了哪里。

“别管他,让他自己自生自灭。”蒋冬生这么说,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妈不会不管何明,她就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