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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男保姆(4)+番外

是啊,屋里都空了。

我睡哪?

“我去附近找个宾馆。”她挺烦的,这里的宾馆环境不好:“明天要上课是吗?”

“嗯。”蒋冬生点点头。

明天九月二号,正式上课。

“我还没去学校……”丁莼打开行李箱,拿了一套明天要穿的衣服:“我们学校在哪里来着?”

“有地图。”蒋冬生说。

“要不你明天来带带我?”丁莼用手机找宾馆:“这家红云宾馆怎么样?”找到了告诉蒋冬生,让他明天过来。

“听说不怎么样。”蒋冬生低头擦洗一块顽固的脏东西:“要不你去帝锦宾馆。”

“听名字挺霸气的。”丁莼顺手订购了一个单人房:“明天早上来带我。”

“嗯。”蒋冬生应了声。

把这边的卫生弄好,他跟丁莼一起下楼:“我送你过去。”他说。

“那谢谢你。”丁莼没推辞,有个本地人带路比较好。

到了帝锦宾馆,看到丁莼办理了入住手续,蒋冬生就离开。

这边回去也就是十来分钟,他们来的时候走过来,蒋冬生回去的时候也是走路回去。

回到那个逼仄的家,弟弟妹妹在客厅里打打闹闹,叔叔在沙发上醉生梦死,上夜班的妈妈还没回来。

蒋冬生叹了口气,把地上乱扔的东西捡起来:“都去睡觉!明天要上课!”

“你是谁啊?”一个破烂的机器人扔在蒋冬生的背上:“要你管!”

“多管闲事!”女孩拿着剑指着同母异父的哥哥:“滚滚滚!”

将冬生也不是非要管教他们,只是心疼上夜班的妈:“那随你们。”他口吻冷漠地说,抬脚离开这间堕落的牢笼。

他们要顽劣就顽劣,那跟自己没关系。

“冬生……”沙发上醉酒的继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叫他:“你回来了?有没有钱?给我点钱买烟。”

“没钱。”蒋冬生说:“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他上了窄小的楼梯,不管背后的叫骂声。

“兔崽子!”蒋冬生的继父何明骂骂咧咧:“不是亲生的就是不知道心疼,野种就是野种!”

蒋冬生早就习惯了,在房间拿出换洗衣服去洗澡。

他今天心情特别平静,被咒骂被仇视也不会觉得难受。

可是好心情只维持了十几分钟。

蒋冬生洗完澡出来,发现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并且翻过自己的东西。

“何明!”他走到自己放钱包的地方,一看钱包被动过了。

里面厚厚的两千块钱,一分钱都不剩了。

“何明!”蒋冬生气得发抖,摔门下楼。

何明已经不在客厅,一看就是出去喝酒了。

“我祝你喝醉酒被车撞死!”他在楼梯说了一句:“以后再偷我的钱我就报警!”

在看到两个弟弟妹妹用白眼瞪着自己,他瞪回去:“看什么看?你们以为自己过得很好吗?一群傻逼!”

“你才是傻逼!”

“蒋冬生是傻逼!”

蒋冬生心想,我就是傻逼,我要不是傻逼,也不会跟你们这些大小傻逼待在一块。

何明喝酒醉生梦死不是一天两天,偷钱也不是一天两天。

这个没有未来没有温暖的家,蒋冬生待着又辛苦又恶心。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妈就是那种很可怜又很可恨的人。

何明这样的男人她也跟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

蒋冬生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发誓以后再也不带钱回家。

他宁愿把钱放在陌生人手里,也不愿意把钱带回来这个所谓的家。

“气死我了……”

那两千块钱,应该是自己上学的生活费。

想起丁莼说包吃包住,蒋冬生的火气才下去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分,蒋冬生骑着自行车出门,骑到帝景酒店,才发现自己没有丁莼的联系方式。

昨晚也忘记问丁莼的房号是多少,蒋冬生有点着急。

不过还好,他在门口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摩登的姑娘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脚踩着银色的平地凉鞋,雪纺及膝短裤,和短袖是一套的,背上背着小背包,不像去读书,像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