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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169)

这一个的演技倒更好,方才那丫头还是偏浮夸了些。

黄松年欣赏的观看主仆二人作秀,装模作样地伸出一指搭在林若秋腕上,面色不由得渐渐凝重起来,身子也无形挺直了。

林若秋不禁有些惴惴,莫非她真被人下了毒?这宫里也忒危机四伏了些。

她试探着问道:“大人?”

黄松年恍若未觉,及至醒过神来,忙匍匐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林若秋一脸莫名其妙,合着她中毒了还是喜事?

一旁的红柳会过意来,不禁泪盈于睫,忙用袖子挡住脸。太高兴了,果然是真的,这下不仅娘娘的困境得到解除,连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也都得噤声,瞧瞧,可不止有公主而已,她家娘娘现又揣了一个呢。

黄松年见对方一脸诧异,便知自己先前的猜测纯属脑补过度,只得将话题挑开,“昭容娘娘,您已有了一个多月近两月的身孕,怎么自己竟不晓得?”

林若秋讪讪道:“本宫月事推迟也是常有之事,何况正逢行宫途中,怎好意思打扰陛下?”

其实是她太过贪玩,生怕楚镇提前赶她回来,那岂非太没意思?何况她也料想不到会是因为身孕的缘故,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功夫,谁能想到会这么快?

黄松年叹道:“若早些诊出来,娘娘也不必费这般周折了。”

林若秋并没觉得有什么,她在听雨楼同样住得很好,除了吃食不丰是个问题。当然现在,这些问题已都不是问题了。

比起头遭怀孕的喜悦与震惊,林若秋此刻已镇定了许多,她笑盈盈的望着黄松年,“看大人的意思,似乎对本宫的身孕亦颇为意外,那您之前猜想的是什么?”

黄松年从进门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早有猜测。但很显然,他猜错了。

这位老大夫忙咳了两声,抹去脸上的尴尬,那些话当然不好明说出来。只不过——他还以为林主子是个颇有谋略的心机女,懂得给自己下毒这样的招数,如今看来分明还是个傻白甜嘛。

但陛下似乎就爱这样的傻白甜。

既然验出身孕这样的大事,黄松年自然不敢再耽搁,提着药箱便要去回禀皇帝。

林若秋轻轻提醒道:“见了陛下,大人想必知道该怎么说。”

黄松年面色凝重,“是,微臣定不辱命。”

虽说怀上龙胎是大喜,可他总不能说林主子一切无恙,必得强调林主子如今因受禁足之困,寝食难安,这样子自然没法安心养胎——看来这位昭容娘娘其实也不太傻。

林若秋看他踏着楼板匆匆下去,不由得轻轻按上肚子。有更好的地方度日,她自然不愿待在听雨楼百无聊赖,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只怕魏太后才因打压了她而高兴,这会子又得大动肝火了,似乎连老天爷都看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不为了争宠斗气,不为了给魏家那起子人难堪,她只想让皇帝稍稍得到点慰藉: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云开月明的那天。

如若楚镇知道这个消息,他会是什么模样呢?林若秋的嘴角不禁愉悦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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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年一把老骨头虽然气虚体弱,偶尔却也能健步如飞。还不到半天功夫,他从听雨楼出来、转眼又去了太和殿的消息便传开来。

甘露殿中,谢贵妃正在凝神写字。当她亟须定神的时候,常会做这么一番功夫。谢贵妃常道字如其人,她的字遒劲有力,饱满端正,一如她素来不动如山的心性。

明芳感慨道:“宫里人常夸林昭容的字好,可她哪比得上娘娘您?只是娘娘一向不显山不露水,也懒得叫人知道罢了。”

谢贵妃语出不惊,“她得她的利,本宫得本宫的名,有什么可计较的?”

也是,娘娘胸怀博大,怎会在意这种小事?明芳钦佩了一会儿,可想起适才得知的消息,终忍不住迟疑道:“听说黄松年去了太和殿。”

谢贵妃盯着铺开的宣纸,声音沉静,“他也常帮陛下诊脉,有什么可稀奇的。”

“但,黄松年去见殿下之前,先往听雨楼去了一遭。”明芳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听沿路的宫人说,黄松年脸上并无焦急,反而颇见喜色。奴婢猜测,那一位大概又有身孕了。”

谢贵妃握着狼毫的手不禁微微顿住,转瞬便恢复如常,将弄乱了的墨迹团成一团,另取了一张光滑干净的宣纸继续写字。

但听她静静说道:“这是好事,若消息不假,命人送份贺礼前去道贺吧。”

明芳望着她沉沉如水的面容,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赵贤妃从魏太后的长乐宫出来,便立刻遣人查探,果然与崔媪所说一字不差,且皇帝已经下旨,即刻将林昭容从听雨楼中迁出,搬回琼华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