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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偏要宠她(49)

好啊,郑王府的人抢了东西不说,居然还敢欺上门来!

吹墨“唉呀”一声,忙提醒道:“您的伤。”

已经晚了,窦瑾一下子又跌回了椅子,疼得龇牙咧嘴了半天。

朝朝又好笑又好气:“都伤成这样了,你就老实一点吧。”

窦瑾忿忿道:“是他们欺人太甚。”

朝朝柔声道:“有我呢。你安心上药,我去打发了他们。”见窦瑾欲言又止,安慰她道,“你放心,这里可是我家,我吃不了亏。”

窦瑾打架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真的是哪儿都疼,不敢再逞强,恹恹地又趴回了椅背,关照她道:“他们人多,你顶不住就叫我过去,可千万别硬撑,不然我跟你急。”

花家从前是相府,护院众多。但自从赵韧登基,花羡辞了相位,花家风雨飘摇,下人就陆陆续续请辞了一大半。如今,护院就剩了几个老人马,与王府的护卫对抗,根本没有胜算。

朝朝道:“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带着笼烟到了外屋,问笼烟道,“祖父知道了吗?”

笼烟迟疑:“半日闲外有陌生面孔守着,信递不进去,只让守门的护卫传达。要不婢子再去一趟?”

朝朝摇头:“不必了。”守门的是赵韧的御前侍卫,也就等于赵韧知道了。赵韧想要祖父知道,祖父自然会知道。

倒是接下来是场硬仗。

说不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她不可能把窦瑾和宗擎交出去。再说,赵韧还在呢,他要娶她,总不成眼睁睁地看着她吃亏?

朝朝嘱咐了笼烟几句,又去内室取出一根精致的银色小管藏于袖中,这才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郑王世子赵宏霆和长禧郡主。

郑王世子二十出头的模样,生得人高马大,又白又胖,一张脸原本可以称得上五官端正,面目俊秀,只可惜胖变了形,一双眼都快挤得看不见了。打扮倒甚是讲究,戴七梁冠,着红罗衣,白罗方心曲领,玉剑金佩,皂靴镶珠,颇有架势。

长禧郡主则戴了顶帏帽,黑纱垂落,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

数十仆妇和护卫簇拥着兄妹俩,气势汹汹闯门。花家的护卫和门房守在门口,苦苦支撑,到底人少,眼看就要守不住。

朝朝抬手示意,花家的护卫和门房退开,让郑王世子和长禧郡主进了门。

郑王府的护卫立时潮水般涌入,团团将朝朝主仆及花家的门房护院围在中间。

护在朝朝身周的下人神情凝重:郑王府这个架势,如今的花府,根本挡不住,不知姑娘有何奇招?

王府护卫们分开一条路,长禧郡主在仆妇的簇拥下走到朝朝面前,咬牙切齿道:“窦瑾在你这儿吧,把她交出来!”声音含混,却是漏风的。

窦瑾下手这么狠,把她牙都打断了?

朝朝不露声色地往她厚厚的黑纱里看去,什么也看不清。

长禧郡主恼羞成怒:“花朝,你听到没有?”

朝朝面露不解:“郡主这话委实奇怪,好好的怎么跑我这里找阿瑾了?”

长禧郡主怒道:“你装什么蒜?有人看到窦瑾和书院的那个小白脸跑到这里了。”

朝朝微微笑了笑:“郡主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郡主是知礼之人,当知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阿瑾是我的客人,郡主要找她,该另寻时间,没有到我门上要人的道理。”

“你……”长禧郡主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死丫头又在影射她“不知礼”!她愤怒之极,“花朝,你以为你是谁?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又骂郑王世子,“你是死人吗,看着我被人这么欺负!”

郑王世子从朝朝一出现,眼睛就恨不得粘在朝朝身上,这会儿被妹妹一催,轻咳了声,装腔作势地道:“花小娘子,你这是何苦?窦小娘子殴打御封的郡主,罪证确凿,你还是不要包庇她,免得连累了你见官,叫人心疼。”

长禧郡主跺了跺脚:“赵宏霆,你到底是哪边的?”

郑王世子被长禧郡主直呼其名,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安抚她:“我自然是妹妹一边的,但花小娘子也可以是我们一边嘛。以和为贵,以和为贵,用不着一见面就乌眼鸡似的。”

长禧郡主被他绕晕了,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愤愤道:“她怎么可能和我们一伙?”

“自然可以。”郑王世子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朝朝。

春风拂过,落花蹁跹,她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红衣飘袂,纤腰若柳,云鬓雾鬟间,赤金攒丝芙蓉花开步摇上鲜红的宝石熠熠生辉。

雪白小巧的耳垂上是与步摇一套的红宝石芙蓉流苏耳坠。指甲盖大的红宝石镶嵌在镂空的赤金芙蓉花中,下面垂下细细的流苏,稍一晃动,光芒灿灿,愈衬出她雪肤红唇,雍容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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