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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我来给你劈个叉(11)

作者: 杳杳云瑟 阅读记录

“这是……?”

“你不是想吃吗。”越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江白失笑,又狐疑地看他一眼,“难道……你想起来了?”

越常把碗塞到他手里:

“废话真多,吃。”

江白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他心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小时候的长悦多可爱啊,虽然黏人了些,但总比现在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死人脸好。

越常见他一直盯着粥,表情古怪,便出言问道:

“怎么?”

“没什么。”

江白专心喝粥,越常一低头看见他青肿的手腕,回想自己甩开他的手的那一瞬,心里一刺,唇抿得愈发紧。

“你,”他不觉放轻了声音,“你的伤怎么样?”

江白一笑:

“并无大碍。”

“那你手抖什么。”

“咦。”江白仿佛才发觉,愣了一下,抬头朝越常抱歉地一笑,便想将碗搁到一旁。

越常夺过白秞的碗盏,有些烦躁道:

“真是的,受了伤还逞强。”说着舀了一勺热粥,送到江白唇边。

江白含笑,眼中亮亮的。他支着下巴,唇瓣微张,咽下一口热粥,眼底笑意愈发浓烈。

越常被他这样看着,心头有些发热。可下一刻,又像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顿沉,不声不响地喂完一碗热粥,扔了句好好休息就拿着剑离开。

江白躺在榻上,望着他的背影开始发怔。

~~~我是正经的分割线~~~

先皇在位时,越常就从密探营调到了宫中担任禁卫,而那个时候江白就已经在当时的陛下身边了。

据说江白是被先皇从民间带回来的,一直安置在栖梧宫的偏殿。

传闻先皇似乎对此人十分迷恋,日日都召他至书房为自己作画。群臣多次劝阻无果,又看俩人确实只是舞文弄墨,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事发生,觉得无伤大雅,渐渐也懒得管了。

而且陛下也一直不曾册封或晋升此人,直到先皇驾崩,江白都还只是一个宫廷画师。

不过怪异的是,按理说江白受宠多年,应该招致了宫中不少妒恨,但他自入宫起直到如今的女帝陛下即位,都一向平安无事,甚至比从前更清闲了,如今每日的事务就是悠哉游哉地画两幅画,再喂喂太液池的鱼,比起宫里大多数人的日子简直过得不能再滋润。竟不知是他智谋过人还是身后有更大的后台。

而宫里人都知,当今女皇陛下身边第一红人就是这位江画师。宫里人也都知,女皇陛下身边又一红人越大侍卫长素来厌恶这位江画师。

厌恶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凡是江白常去的地方,他从不踏足一步。凡是有江白在的场合,他的脸色绝对是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谁也不知道越大侍卫长的厌恶从何而来,也无人知晓他是从何时开始与江白不对盘的。

或许,是在他从皇陵调回新帝身边的时候,或许,是更早以前……

那是一个有些燥热的午后。

刚刚晋升的越常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趁着闲暇在宫里随意地转了转,不意撞见两三个看着火气很大的嫔妃,为免惹祸便躲入了一间楼阁之中。

那楼阁昏暗,像是没有住人的样子,然而物品的摆放却整洁有序。

习武之人耳朵敏锐,凝神之间似闻微弱人声,越一提步转进内室,却对上一扇宽阔高大的屏风。

屏风之后人影绰约,那语气清朗干脆:

“阁下是?”声音冰冰凉凉,让人想起上好的玉石。

越常怔了怔,不想屋内人竟是男子。便抱了个拳:

“在下无意叨扰,这便离去。”

“且慢,”那人声音含了丝笑意,“你可是宫里的人?”

越常不语,那人便再问道:

“可是新来的?”

“你怎知道。”越常有些惊讶。

那人“唔”了一声:

“这宫里的旧人,我大体上都晓得。虽不曾见过面,但我记得他们的声音。”

越常疑惑:

“这么多人,你记得清?”

“若说他们的声音我听一遍便记住了,你信么。”

“这倒有些意思,”越常低笑,“可是宫中人手更迭,快如星移斗转,记不记得又有什么打紧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倒要赖你们那位了,”屏风后的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烦恼,“每日总派些新晋的人来服侍我,个个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倒让宫里传起一些不好的传闻,我听了很是心堵。”

“什么传闻?”越常饶有兴致地上前两步,心道,莫非这人就是陛下从宫外带回来的所谓“绝世美人”?

竟是个男子么?

他正思索,门外却有人高声吐出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