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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25)

作者: 附耳卿卿 阅读记录

太子:没事,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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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知是到了熟悉的环境,还是因为眼前的太子那双沉静又让人无端觉得安心的眼睛,新棠白里透青的脸色在喝了一杯热茶之后,终于显现了半点红晕。

这么点时间已足够应急在后院查到点蛛丝马迹。他回来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快步走到太子跟前递过去一张腰牌。行宫里到处都是从宫内出来的人,主子奴才乌泱泱一大堆人,人虽多,但腰牌也是有数的,只得脸面的管事的才有。

这个点儿凭空出现在临水榭后山的腰牌,不得不让人深思。

太子伸手去接腰牌,应急却稍稍往后挪了一下,禀告道,“殿下,腰牌上有血迹,恐污了您的手,还是奴才拿着吧。”

新棠听到“沾着血”这三个字,身子几不可察的抖了抖。太子看了她一眼,转而把手往应缓面前一伸,应缓机灵,眨眼间一方绸帕就摊开来放在了太子的手掌心。

太子用手帕裹着,把那个腰牌拿起来看了看,腰牌崭新,显然是为了这次祭祀大典出宫而新领的,上面的木纹没有一丝刮花的痕迹,可见这腰牌的主人还格外珍惜,翻到背面,果不其然上面沾着鲜血,把背后那一块写有宫名的字迹掩盖的完完全全。

应急接过牌子收好,应缓适时的递上一方热帕子,太子边擦着手边吩咐道,“去查查今晚上哪个宫里少了人。”

应急和应缓应声而退,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新棠这会儿也平静了,知道自己是无意中窥探到了又一个足以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她抬了抬眼皮,脚下还杂乱无章的放着自己冒着后命危险抱回的天竺葵,有了今晚这么一遭,这天竺葵也不当用了,说不定里面也还溅着血,不吉利。

宫里的主子是最忌讳这个的。

新棠想到此,默默的蹲下身把那丛草往怀里一抱,抬脚往门外走。

“放着吧。”太子踱着步子跟在她后面,云淡风轻的说道,“这种日子过习惯了,倒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倒不如物尽其用,也不白白浪费了这一趟。”

新棠鼻子有些发酸,背对着太子站了一小会儿,才瓮声答道,“是。”

太子站在原地,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把房间的角落里和窗子下面各处都铺了点草,行走间的姿势颇为淡然,仿佛刚刚那阵惊吓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不知道为何,太子竟想起了以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谈诗论画的黎家大小姐。两人分明如此相象,却又从骨子散发出完全背道而驰的风彩。

“黎新棠,若是给你机会让你出宫隐姓埋名的活着,你可愿意?”

新棠听到太子这么问,手下的动作忽的一顿,急不可耐的正要答应,转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平静了下去,转身答道,“不愿意。”

请问这是在开玩笑吗?前面随时都有埋伏等着她,今晚又不知道撞破了哪家的阴谋轨迹,这会子让她出宫生活?出去干嘛?嫌小命太长、生活不够跌宕起伏吗?

她现在还是更愿意在太子这棵大树下苟着,虽说太子爹不疼、弟不恭,还总爱大张旗鼓的和他爹唱唱反调,但他只要不造反、不篡位,想来让她苟一苟还是没问题的。

而她自我理想就更简单了,现阶段的目标就是,对太子衷心耿耿,不作死爬床,然后留条小命,混个温饱小康足矣,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说不定哪天事情就解决了,那到时候再向太子求个恩典,再出宫也不迟。

太子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见新棠如是回答,那张一向不怎么有表情的俊脸,竟是破天荒的柔了一柔。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一分笑意,眼神里却是不容忽视的霸道,“你可想好了,既决定了呆在我身边,那便只能是我的人。”

新棠以为他又在拿上次沉香那件事来敲打她,规规矩矩的应了声是。

太子满意了,便让她早些下去。

新棠依言退下,关上了房门。没走出几步远,又蹭蹭蹭的返回来敲门,“殿下,快开门,开门啊殿下!”

寂静的深夜里,这接连的敲门声格外突兀,要是在宫里,早被禁卫拉下去死了几次了。新棠连规矩礼仪都顾不上了,可见是心慌意乱到极致了。

拍到第三声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太子显然正在宽衣,玄色的常服松松的披在肩上,领口处露出了雪白的里衣,白色更显风流,太子清俊硬朗的面容无端多了些儒的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