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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侍女上位记(3)

作者: 附耳卿卿 阅读记录

在这样的封建王朝,离当权者远点才是保命之道,新棠的终极目标就是安安分分做个混吃混喝的宫女,闲时打打盹,忙时顺便赏赏花,等到年满就出宫游历世界,人生就圆满了。

承安宫是南歧王朝太子殿下的居所,据衣砚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人又和善从不无故打骂下人,新棠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太子是天字第一号好男人,加个定语,衣砚心中的。

且不论这话真假程度,新棠来承安宫这么久,倒没发生过什么不太平的事。

她是下午当值,闲来无事便去侍弄前庭的那些花草,前庭的花草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侍弄的宫人也不怎么上心,经常躲懒。

前世的时候,新棠作为秘书,少不了要帮老板做一些这样的杂事,纷繁的工作之外,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偶尔的放松闲暇。

严格来讲,太子现在也算是她的老板。对比前世老板的那间浮夸到耀眼的暖房,这个太子显然不是个风雅人,挺好。

昨夜下了雨,有一株君子兰刚长成,被雨压得直不起来腰,新棠一手扶着花,一手在腰间摸索了一阵,随即抽出一根类似宫人腰带的绳子,快速绑了一下。

前庭的回廊处立着一个男子,眉目深刻,身姿修长,青色披风上的湿气还未消散,显然是站这儿有一会儿了。

太子抬步往书房走,应急弯着腰跟在后面。堪堪进门的时候,太子停了下来,面色淡淡的问了一句,“应缓人呢?”

应缓前阵子犯了错,被太子罚去侍弄花草,这会儿却在太子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应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殿下恕罪,待他回宫,奴才便把人押上来。”

新棠弄完那株君子兰,正准备回宫女所,没走几步,迎面撞上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雪烛。

新棠扶好她,正要问她怎么在这儿,却见她脸色煞白,一幅被吓傻了的模样。

“雪烛?”

雪烛回了神,见面前的人是新棠,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声音还发着抖,“新棠,衣砚,衣砚死了。”

还没等新棠反应过来,夹道两边分别出现了一个太监,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地上的雪烛,复又锁定新棠,声音细细的,催命一般,“新棠姑娘,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系列文《南府宠婢》求个预收!

驻守南岐边境的左虞,生平最爱挥剑斩敌、鲜衣怒马的快意人生。

可那战场上淬炼出来的血性之气却令南岐的世家贵女们退避三舍,俨然成了南岐的光棍钉子户。

直到有一天,南府来了个小婢女,莲步轻移、腰肢款款,茶须凉到七分热、膳得用完两刻钟。

众人冷眼旁观的同时,竟发现往日里最讨厌女儿家轻拢慢捻娇气样儿的左小将军,走路的步子开始变轻了,和人说话会收嗓子了,连那抽刀砍人的动作也像幅画了......

第2章

承安宫没有女主人,太子又是个深居简出的性子,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连风也格外嚣张,打在人的脸上比耳刮子还疼。

新棠的身体比外面的风还冷,一路恍恍忽忽被两个太监挟到了怀仁居,粗鲁的丢在了地上。

屋内静悄悄的,鼻端传来似有若无的药味。新棠心内大震,据她所知,太子身子康健,并不需要服药,所以这药是......

还没等她想明白,面前便被人扔下了一个类似于药包样的东西,随侍狠戾的质问声随之而来,“说吧,这东西哪来的。”

新棠脸上发青,还沉浸在衣砚死了的噩耗中没出来,这幅样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成了十足的心虚。

太子一身玄色常服,端坐在上首,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垂着脸打量她。

新棠被这道视线烫得一个激灵,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自她穿来这阵子,唯一和太子有过的接触的只有昨晚那杯茶,可那杯茶是衣砚泡的,她只不过是转了一趟手而已。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没错,她只不过是转了一趟手而已,所以现在才有命在这里。

所以,到底是衣砚想谋害太子还是说有人成心想嫁祸于她却被衣砚搅黄,以至于衣砚成了无辜的替死鬼。

新棠的心里有种这一天终于来了的错觉。风平浪静、孤身摇曳的日子让人心里不安已久,事到临头摊开在面前,反倒镇静了。

“回殿下,奴婢从未见过这东西,更不知道它打哪来。”这么大一顶“谋害主子”帽子谁爱戴谁戴。

眨眼间,眼前出现了一双皂靴,走动间依稀可见上面的富贵云纹。

“宜春宫的沉香可与你相识?”这声音清冷中带着点沙哑,威慑力却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