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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126)

涂嬷嬷道:“既然如此,奴婢拿了衣裳回去改改。”

范溪进里屋脱下来,笑道:“有劳。”

“小姐不必客气。”

范溪要穿新衣裳,还得有新首饰出来配。

绿鹦拿出红蓝两色珠宝,问范溪:“小姐,您瞧搭哪套?”

范溪看了一眼,道:“红色衣裳太过张扬,夺目至极,首饰还是低调一些罢,选珍珠的来。”

“是。”绿鹦火速换了珍珠头花,手上手镯也换成金珠相衔的款式,不过手上的珍珠并非白珠,而是粉珠,金灿灿粉盈盈,灵动异常。

头饰、耳坠、手镯、璎珞,绿鹦将范溪挑出来的首饰另外用匣子装好,只待上巳节那日来临取用。

范溪这头准备好了,符雪那头也差不多,她差小丫头来问话,询问范溪那日穿什么色的衣裙,姐妹两个好错开,不至于撞衫。

绿鹦听消息递进来,忙看向范溪,范溪颔首,绿鹦点头,外头自有小丫鬟将消息传出去,告诉符雪她准备着那身大红长裙。

符雪听到消息后,眉头一皱,“怎么撞到一块去?我每年上巳节都着红裳,妹妹不知?”

蒹葭闻言在一旁温声劝道:“不然小姐换一身?我瞧那绿色的衣裳柔美得紧,夫人特开私库取出来的料子,宫中也没多少贵人能穿得着,小姐若穿出去,不知多少女娘得暗中羡慕。”

“那身过几日再穿亦不迟,我就想穿红色那身。”符雪一昂首,“蒹葭,你去走一趟,就说我习惯上巳节穿红裙,问妹妹是否能换一身。”

蒹葭见她打定主意,不要多劝,忙福身应是,放下手头的活计,出去询问去了。

范溪未想到蒹葭会来,她对这大丫鬟印象挺好,听完蒹葭柔声提出的询问后,范溪摇头道:“那料子乃父亲所赐,若我不穿那身,父亲瞧见,以为我不喜欢,难免辜负他一番心意。你跟姐姐说,她想穿红衣但穿无妨,我们两姐妹穿同样衣裳,外人顶多说我们感情好,不会有闲话。”

蒹葭一听,觉得有理,不想回去一传,符雪皱眉问:“她穿就罢了,还让我穿?”

蒹葭点头应是。

符雪冷笑一声,“她主意倒好,若真两人穿一样的衣裳,还不知要被人如何比,到时候闲话一箩筐一箩筐传来,她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蒹葭不敢说话,符雪烦躁地扔下手帕,“剩下几套都是何颜色,拿来我瞧瞧。”

屋里的丫鬟们忙拿了出来。

符雪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那身淡绿。

衣裳选了淡绿,发饰、耳饰、手镯等都选祖母绿、绿松石、翡翠等深深浅浅的绿,脚下绣鞋也踏了双草黄配淡绿颜色。

上巳节这日,戎谨侯府全府出动,范溪符雪扶着秦夫人坐一辆马车,仆从们跟在后面坐了好几辆马车来,也带些东西。

戎谨侯与三个儿子骑马,小儿子符炬年纪还小,戎谨侯不大放心他,干脆带他坐同一匹马。

符炬缩在他爹身前,浑身不自在,可怜兮兮地向两位兄长投去求救的目光。

符岚勾唇一笑,未开口。

符征知晓小弟心思,心软道:“父亲,不然让符炬与我同乘罢?”

符炬赶忙抓住机会开口,“父亲,我想与大兄一道坐。”

“你大兄马术不成,今日人多,不便带人,要么与我共乘,要么去车上与你妹妹们坐着。”

符炬年已十三,个子快到父亲肩膀,怎么也不好意思与父亲共乘一马,只好道:“我去车里与妹妹们共坐。”

戎谨侯放他下来,符炬怕父亲反悔,忙不迭地跑到马车前,示意车夫自个要上去。

符炬一上车,符雪便笑他,“你马术还是只能拿丙等?”

“哪里的事?”符炬赶她,“往旁边坐坐,给我挪点位置出来。我马术丙等乃是因为近日未再考试,若夫子愿考,莫说丙等,就是拿甲等也不在话下。”

符雪皱皱鼻子,“你便吹牛罢,若你马术真有所进益,父亲为何不放心让你一人独乘?”

符炬被噎了一下,转头看看秦夫人与范溪,道:“母亲,您这衣裳真好看,溪儿衣裳也美,衬得你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

符雪立即不干了,伸手去拧符炬的腰:“母亲与溪儿衣裳都美,我的呢?”

符炬龇牙咧嘴,“你若不说话,亦是画上活脱脱的小仙女。”

秦夫人轻轻拍拍符雪大腿,含笑道:“好了,莫再拧你兄长,女娘这般疯疯癫癫像什么话。”

“哼,他不说我,我便不拧他。”

符征只得苦笑。

范溪在一旁静静看着,插不进话来,符雪说完话后,略有些得意地望她一眼。

马车走走停停,直至出了城,路才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