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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193)

伍四娘没推辞,任伍茗送她回院子里,小小争吵一通之后,兄妹两人之间的气氛比往日还好。

伍茗嘱咐妹妹不可将此事外传,然而他心中存了事,到底忍不住派仆从出去打听。

范溪正忙着制香露之事,几乎每日都要外出。

宁国公府的奴仆很快就打听出来了,范溪确实常外出,与养兄家也亲近,还挺受皇都一些公子哥吹捧。

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关注这事,伍茗在打探消息的这几天内,光是在国子监便听同窗议论了两回范溪的事。

一回是感慨大晋女娘的才情,说是从春兰祭来看,大晋女娘可比那些外邦女子有才情得多。

此一回牵涉到国家大势,又不带淫邪,只是为大晋王朝感到自豪。

伍茗哪怕极不愿意未婚妻的名字出现在别的二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也只得忍着。

第二回则是在讨论范溪春兰祭开幕那日的独舞。

能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儿郎,大多背景较为深厚,当日去看春兰祭开幕表演的人也不少,且他们国子监选了人去表演,在同一片舞台上,自然有所交集。

伍茗走到近前的时候,他一帮同窗还在讨论。

“要我说,见了符姑娘的舞,我方知道‘惊为天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真是见之难忘呐。”

“我也觉着符姑娘的舞跳得实在令人惊艳,他们先前还说公孙大娘的剑器舞方为千古第一绝,我瞧符姑娘的舞才堪称千古一绝。”

“可惜无文豪巨擘赋诗作画。”

“那倒未必,我听闻卢八疯正闭门作画。”

“前头也有诗流传出来了,只不过符姑娘到底为闺阁女儿,戎谨候府不愿坏她名声,故事先封禁了一批。”

伍茗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走出来与同窗说道:“你们既知人符姑娘为闺阁女儿,怎么还公然谈论她?这岂不是失之于礼?”

“伍兄。”先前在聊天的一帮同窗站起来纷纷向他行礼打招呼,为首那位解释道:“我们正谈论诗文与史上的舞蹈,符姑娘的舞跳得实在太好,理应被记录史册,我们便不自觉谈起来了,并非有意冒犯。”

另一个同窗则道:“这样好的舞蹈,我们谈论起来自然是带着一腔正气,绝无淫邪之意。”

伍茗皱眉道:“纵使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将一闺阁女儿的名字挂在口头上。”

有看不惯他的便说:“人符姑娘这样优秀,我们又不谈论别的,说一说她跳的舞怎么啦?符兄未免管的太宽了罢?”

伍茗内心气愤,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们范溪是自己的未婚妻,免得他们说嘴,便道:“我府上与戎谨候府上乃是世交,我就听不得你们这样说一闺阁女儿。”

宽厚些的同窗见他气得脸都红了,忙道歉,“是我们思虑不周,并无冒犯之意,还请伍兄莫气。”

刻薄点的同窗则道:“符姑娘两位亲生兄长也在国子监里头念书,不见他们出来说嘴?”

说着那人斜睨伍茗一眼,“伍兄倒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倒带着大义的帽子急吼吼说嘴来了。”

伍茗气得狠了,“他们不制止乃他们过失!闺阁女儿清誉何其重要,他们就这样放任,实非良兄所为。我不知晓便罢,我知晓了我连他们也得说一顿去,看是他们没理还是我没理!”

那刻薄同窗冷笑一声,“你去,你现在便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不知道是哪个坏得冒烟的在人群中补充,“我方才还见到符炬在先生堂里请教先生问题,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撞上他。”

那刻薄同窗一伸袖子,瞥伍茗道:“现在人找到了,不知伍兄可敢与我们当面去跟符兄讨论他家妹妹的教育问题?”

伍茗冷哼,“去便去。”

哪怕是国子监的学生,看起热闹来一样不嫌事大。

很快,浩浩荡荡二三十人便跟着伍茗一起去找符炬。

符炬刚出先生堂便见到他们一大群人走来,还有些迷茫,好声好气地跟他们打招呼,“伍兄,林兄,诸位兄长,不知找我何事?”

那刻薄书生林厉盛淡淡道:“伍兄说符兄教妹不周,非要来说道一二,我们便一起来听听他高见。”

自家妹妹岂容人说嘴?符炬怒气上涌,脸一下涨红了,看着伍茗,问:“不知伍兄何意?”

伍茗原本不想当众说,免得让符炬下不来台,奈何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不说也得说,只得一梗脖子,“我先前听到他们在讨论符姑娘,觉得他们实在无礼,便争了几句,难道符兄愿意让自家妹子的名字挂在别的儿郎口中?”

听他这样说,先前讨论的那一伙子书生一下子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