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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213)

范溪端着杯子, 半晌后说道:“爹,我再想想罢。”

“无碍,左右你养兄他们还要月余方能抵达皇都, 你再考虑考虑。”

范溪便应下了。

前日方下过雪,雪还未化尽,雪融之时正是天冷的时候,父女俩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哪怕有热茶跟小火炉, 穿堂风过来,依旧冷得人发颤。

范溪看着她爹, 忍不住说道:“天太冷了, 爹,您先回去罢。”

她心疼戎谨候,戎谨候却也心疼她,点点头, “是该回去了,等天气暖和些我再来瞧你。你准备着,待你养兄回来了,我将你接回府中。”

范溪笑了笑,“好,那我便等爹爹了。”

范溪站起来,送戎谨候离开。

身后一众仆从在后边跟着,这么冷的天,他们还是骑了马,马蹄哒哒,踏骑融雪与黑泥,留下一行行马足迹。

戎谨候骑出一段,回首遥望见女儿还在亭子里站着,忙挥挥手让她回去。

范溪在青宣庵里与众女尼相处得极为愉快。

青宣庵里不允许大肆带仆从,范溪身旁就带了绿鹦一个,晴雪早已嫁出去了,轻雨被提了上来当一等大丫鬟,此时正带着丫鬟在府里给范溪守院子。

范远瞻说是月余能来皇都,其实又过了两月有余,直到四月方过来。

范溪在山上,每日烹茶插花,也未收到消息。

有一日,外头守门的女尼忽然笑着来报,“溪娘,快些出去,你兄长找你。”

范溪想起戎谨候三月过来时候说要接自个回去,也没多想,只以为戎谨候三位兄长谁来了,便笑道:“多谢,我出去瞧瞧。”

范溪目送女尼出去,回房整理衣装。

她这一年来戴发修行,并未剃度,平日在庵中,她也不大注重妆容,每日早起梳顺头发后,只用一根木簪挽了,这回出去见兄长自然不能如此,不然兄长见了心中该不是滋味了。

范溪回房换了一身桃花衫,又在发间簪了两根桃花粉珠簪子。

妆倒未上。

她这一年在青宣庵里养得极好,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用不着上妆。

绿鹦在偏房听到动静过来想伺候她换衣裳梳妆,不料她三两下便整理得差不多,便笑道:“小姐,我过去收拾行装?”

“先把平日不用的收拾出来,待会儿确定要回去,我再让人过来与你说。”

绿鹦成日跟范溪在一起,自然知道戎谨候府说要接她回去。

听闻范溪的话,绿鹦脆生生应了一句,带着笑麻利地收拾去了。

范溪收拾好,在房中简单照了下镜子,确定妆容无误之后赶忙提着裙角往外面疾步走去。

她去年没怎么长高,却瘦了,换成后世的算法,应当已有一米七五左右,比许多男子还高,越发显得高瘦窈窕,

走出去青宣庵,范溪左右张望,正想看看是哪位兄长过来接自己。

不料一转头便与站在马边的范远瞻对上。

范远瞻看着远远站着的俏生生女娘,心里头不是滋味。

他家溪儿高且瘦,面容精致绝伦,眉目却沉静,显得有些文弱。

他印象中,他家溪儿无论何时,眉宇间都有股夺目的自信与坚韧,身上带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意头,何曾有这么消沉的时候?

“溪儿。”范远瞻忍者心酸唤了一句。

“大兄!”范溪眉目间瞬间迸出一股惊喜,眼眸像被点亮了似的,闪着光,快步朝他奔去,“大兄,你怎么来了。”

“过来接你。”

她跑过去,牵着范远瞻的袖子不住打量。

范远瞻这两年来饱经战火的洗礼,人又高了些,身材结实,器宇轩昂,站在那里如同一棵挺拔的白杨。

范溪不住眼看他,道:“大兄,你高了,也壮了,这两年身子骨可好?娘呢?二兄呢?”

“都好,娘在西北,我们去年接她过来,在西北置了宅子,积蕴也在西北,看着老家。我此次过来述职,顺便接你过去。”

范远瞻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并未说太多,只是含笑道:“我带了马车过来,今日先跟我回去可好?”

范溪自然应允,“大兄,你等我一会,我先去收拾东西。”

“去罢,不必着急,我在这边等你,你慢些也无妨。”

范溪笑着应下。

范溪要回去,自然得先去跟青宣庵的庵主说一声。

戎谨候已打过招呼,庵主知道她家事情,也无甚为难的地方,只温和笑着与她道:“回去后好好过,若有空,上山来瞧瞧我们。”

“好。”范溪透着一股子喜意,整个人明媚不少,“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瞧大家。”

“去罢,有何要帮忙的,让她们给你打个下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