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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98)

这怎么回事?假小姐金娇玉贵,他自己的女儿倒一身寒碜?

范甘华素无耐心,眉头一皱,伸手对范溪一指,道:“你将头花给妹妹戴。”

“老爷。”安娘拦了拦,“溪儿已梳妆完毕……”

范甘华两眼一瞪,毫不客气道:“摘两朵头花罢了,算得上什么?她当嫂子的,不得让着些妹妹?”

范蕙听了,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往范溪这边走了走,伸手道:“那便劳烦嫂子了?”

范溪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有何劳烦之处?我这头花不合适你,你妆奁里不是还有副宝石璎珞么?再戴上那两红宝石头花,便不素净了。”

曼娘脸色变了变,这些首饰物品前几日刚上了账册,范溪自然记得。

范甘华看了小妾与小女儿一眼,不耐烦道:“时间来不及,快些换过来。”

范溪长眉一皱,却要妥协。

“换甚?”安娘站出来,“溪儿乃我养的,戴朵头花戴不得?马上就要出门,一时也租不到新首饰,现在老爷您硬是让她去换头花,我脸面往哪搁?”

范蕙张张嘴,刚想辩解,安娘对着她,不客气道:“小小年纪,心也不放正些。明知要出去见客,还打扮成这模样,寒碜谁?又将你父亲面子往哪搁?”

范蕙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曼娘脸上更是挂着悻悻的表情,谁也未想到温温柔柔的安娘会将他们一道呲一顿。

“就两朵头花,也值得这样小题大做?”范甘华脸上挂不住,“行了,不是要进去给娘请安么?堵在这里像什么样?”

安娘并未再说什么,抬脚带着范溪进去给牛角娘请安。

牛角娘正勾鞋,听到动静,抬起冷淡的双眸,“你们在外头吵吵嚷嚷什么?老远便吵得我头疼。”

安娘笑了笑,“正好撞上老爷与蕙儿,说了几句话。”

牛角娘道:“下回要抖威风回自个屋抖去,莫弄脏我这地儿。”

安娘面色不变,笑应了个是,而后道:“娘,我与溪儿先出去看看马车套好未。”

正说话的功夫,范甘华写着曼娘与范蕙也来了,范蕙瞧着回屋打扮了一番,戴上了璎珞与宝石头花,配着她奶白皮子,很有几分玉雪可爱。

她一进来,便笑着挨近牛角娘,“奶奶,我来给您请安了,您瞧我这衣裳首饰好不好看?”

牛角娘抬头看她,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慈祥,朝她招招手,“过来奶奶瞧瞧。”

范蕙亲热地挨着牛角娘站着,手拉住牛角娘胳膊。

牛角娘仔细打量她好一会,方道:“好看,你肤色白,这衣裳首饰最衬你。”

牛角娘与他们说了会闲话,感觉时辰差不多了,打发他们出去。

曼娘不去,范甘华与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发,范甘华骑马,安娘则带着范溪与范蕙坐车。

她们这回出门坐了马车,老周在前面赶着车,安娘几个坐在后头。

这儿离胡副尉家不远,不过半柱□□夫便到了。

他家门口有人迎客,范甘华带着安娘她们一进去,迎客的人立即恭恭敬敬地迎过来,“老爷这边请,夫人小姐们走这头。”

胡副尉家也是两进院子,院子里摆满着大圆桌与宽板凳,男宾一头,女宾一头,两边用屏风隔着。

安娘带着范溪范蕙往女宾那头,立即有个半老的女娘迎出来,“这位夫人是范大人家的罢?”

安娘笑笑,温声开口,“是,正是外子,不知你是?”

“哎,总算见着夫人了,蓬荜生辉呐,快快随我来。”女娘一笑,“我闺名取“静”字,胡副尉乃我弟弟,弟妹正忙着新妇那头,抽不空来,特让我来迎接。”

安娘笑道:“多谢静娘。”

“折煞我了,夫人莫客气。待会我就在座中,有何要事,夫人唤我即可。”

安娘跟着落座,左右大抵是胡副尉同僚的夫人。

安娘初来乍到,桌上人大多都没见过她,一问方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早便想见您了,一直未有机会。”

说话的是为黑皮妇人,她笑,“夫人恐怕不认得我,我家老爷是姓詹,也任校尉。”

安娘友善地打招呼,“原来是詹夫人。”

詹夫人朗笑道:“范夫人唤我琪娘便成。先前便说想见您,等了好长时间都未见着您影子,我还念叨来着。”

“琪娘也叫我安娘罢。”安娘笑道:“日后我便在皇都之中,想见面容易些。”

詹夫人压低了些声音,趁机问:“下月初二我们几个说好要去静安寺,不知安娘你可来?”

安娘点头,“若那日抽得出空,我定来赴约。”

“那我们便约定,算你一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