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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绑定的宿主们都修罗场了[快穿](46)

宁从骤正在给温怜准备一个惊喜。

既然邀请了口客人,要表现恩爱,那么总得有些诚意在。

他新修了书房外的花园,那些荆棘被埋在地下,松软的土壤里移种上了在温室里的玫瑰。醒目的红色铺满了整个花园。

还有高高的透明玻璃,既能阻挡别人,也能——让人窥视。

白色的绒毛坐垫和宁咎当时在议事厅看见的一模一样,在柔软的椅子后面,悄悄栓了跟锁链,像是装饰品一样,隐入满片的红色中。

温怜是被蒙着眼睛带出来的。她攥紧了袖子里的小瓶子,微微有些慌乱。面对未知时,人总是心中不确定的。

她不确定,今晚的宁从骤到底要做什么。

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完成的事又让她强行镇定了下来。随着蒙着眼睛的东西被拿下来,温怜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刺目的红色映入眼帘,这是温怜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看到强烈的色彩。乍然离开书房看到这些,竟然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们就在这里?”

温怜心中顿了顿,想到两人今天要做的事,对这种露天席地的环境有些诧异。

宁从骤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微微笑了笑:“先吃饭。”

牛排被推到面前,空旷的用玻璃围成的空间里只有两人。

温怜心下微松,想到这也许是宁从骤为了不让她产生抵触心理的一点让步。毕竟长时间呆在昏暗的屋子里,人总会心情不好。

她道了声谢谢,这样想着,看着宁从骤转身去拿其他菜,还是悄悄拿出袖子里的瓶子,拧开往杯子里倒了滴。

在宁从骤回来时,又恢复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宁咎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因为温怜的消息,他还是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接待他的并不是宁从骤而是管家。

“宁先生现在有事,少爷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帮您倒杯水。”管家想起宁先生的话来,低头说了句转身离开。

宁咎就在会客厅坐着。

这栋别墅还是之前的样子,于他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毕竟,那是曾经他与阿怜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管家已经离开了,宁咎按捺下焦急,看了眼周围环境,却看见了二楼侧面被风吹开的门。

那是——书房。

从宁咎有宁家的记忆起,那扇门就从来没有打开过。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几年前看见管家拿着灯匆忙的样子浮上心头,宁咎眉头微皱,心中突然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一丝好奇。

宁从骤一直以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少年随着年龄增长愈加冷漠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莫名,慢慢站起身来,向着书房走过去。

太阳已经落山,夜风习习,将门吹的更开了些。

咯吱一声,尾音打破寂静的氛围,可是在书房外的温怜并没有听见。

宁从骤听见动静,拿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眉眼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色彩。

终于,忍不住了么。

不过,本来就是我先得到的啊。你又,凭什么呢?

他这样想着,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温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即将被宁咎看见,她目光已经被宁从骤端起杯子的手吸引。

喝下去。

温怜屏住呼吸等着,可青年却只是手指在杯沿碰了碰,就放了下来。温怜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她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最终宁从骤却放下了杯子。

而此时,宁咎已经走进了书房。

之前钉着的木块被拆除,那扇透明温暖的窗户外一切都清晰可见。

宁咎脚步顿住,一眼就认出了温怜。

少女穿着柔软的白色衣裙,坐在被花丛围绕的椅子上,神色温柔。

而对面,是失明但矜贵俊美的男人。

宁咎指尖泛起一丝冷意,目光顿住。

——温怜和宁从骤。

原来,他的秘密竟然是她。

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疑惑被解开,宁咎眼神渐深,一时之间心中竟然不知道该闪过果然如此,还是,原来是这样。

一模一样的裙子,对宁家熟悉的态度,和最后一天那个转移话题的吻。慢慢浮现到眼前,冲淡了宁咎再次看见温怜的喜悦。

少年冷漠的面容在灯下看不出情绪,宁咎掌心紧握着,下一刻,他看见温怜端起杯子,微微起身。

见宁从骤一直不喝那杯水,温怜咬了咬牙,心想着今晚豁出去了。自己拿起杯子喝了口然后靠近宁从骤。

玫瑰花丛里灯光闪动着,宛如萤火虫一样。温怜心中顿了顿,看着面前宁从骤疏离矜贵的面容,仰头攀住了他脖颈。

少女身体温软,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缓缓散开,好像在说着: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