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狂僧(310)
第319章：来的不是时候(完)
第320章：母子相认
一步一步走上二楼。
小色虎根本没有听见华天川说什么，小色虎身边的五个女人更不会听华天川鸡婆，她们眼里时刻注意着小色虎的动作，只见小色虎明明不需要扶楼梯扶手上楼，却还将手放在上面，扶手是木质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却因为有一位瞎眼的母亲每一天都扶着楼梯扶手上下楼磨出光来。二楼楼梯很短，但小色虎却爬了很久，当他走完最后一阶楼梯时自言自语的道：“20！”
五女恍然，原来小色虎在数楼梯，难道他真的在数楼梯吗？
这时，二楼隐约传来哭泣声……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华玉鸾闺房门口有两个丫鬟正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打扫阁楼卫生。
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两个丫鬟连忙擦着眼泪迎了过来。
不过，刚刚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
她们惊讶的打量着小色虎，傻在当场。
小色虎无暇理会两个丫鬟，直接推开母亲的房门，淡淡的药味扑鼻而至，小色虎迟疑了一下还是冲进房间内。
“啊！你……”
两个丫鬟还想阻拦，却被叶玉遥和轩辕蝶舞轻轻探手挡在旁边，她们也紧随其后进入婆婆的房间。
床前！
华玉鸾素颜朝天，容颜灰暗，病容憔悴不堪，已经处在生命弥留之际，最让小色虎心痛如刀绞的是母亲那双失明双目眼角处流着血红色泪水，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虎……儿，虎……儿，我……的……孩……子，娘……马……上……就……来……陪……你……了”
血泪！
是什么样的哀伤才会让一个母亲哭瞎双眼又哭出血泪，是什么样的疼爱才会让一个母亲弥留之际还不停喊着儿子的名字，只有两个字——母爱。
“扑嗵！”
男人膝下有黄金，小色虎不跪天，不跪地，却生生跪在母亲的床前哽咽道：“娘！”
扑嗵！
叶玉瑶、温傲雪、诸葛明月、林逸欣四女泪如泉涌齐刷刷跪在小色虎身后，呼唤道：“娘！”
扑嗵！
轩辕蝶舞看上去很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同样泪湿蒙面纱巾，只是娘没喊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华玉鸾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声音嘶哑的道：“是……谁？谁在我床边？”
说着，她的手还颤微微着探出锦被在空中摸索起来……
“娘！我是虎儿！我是虎儿啊！”
小色虎连忙捧住了娘的手，那枯瘦的手背到处密布针眼，很多地方都被扎青了。
突然，华玉鸾嘴角浮现一抹邪异的笑容，与小色虎的一般不二，不愧是母子，这般邪异微笑起来嘴角特别像。
“好孩子！谢谢你，是不是川儿请你来假扮虎儿逗阿姨开心？”华玉鸾竟然不相信。
“娘，我不是假扮的，我是真的虎儿啊！”小色虎急得差点吐血。
“阿姨很感激你们……咳！咳！”华玉鸾不为所动气息越来越微弱，还剧烈咳嗽起来。
“易弟弟，你马上用真气护住婆婆心脉！”关键时刻，叶玉瑶吩咐道。
“嗯！”小色虎连忙用真气护住母亲心脉。
“明月妹妹，你和我同时轻轻拍打婆婆后背和胸口！”叶玉遥继续道。
“好！”
诸葛明月和叶玉遥凑上去扶住华玉鸾，一个轻轻拍打婆婆后背，一个轻轻抚顺胸口，短短一分钟后华玉鸾重新喘过气来，又是两声咳嗽明显有痰要吐出来。
不用吩咐，温傲雪早已经端过痰盂等候在床边……
三女帮着华玉鸾俯身吐出一口浓痰后，林逸欣便拿着水杯和毛巾帮着婆婆漱口擦嘴。
一切搞定。
轩辕蝶舞竟然不知何时端了杯温度适宜的葡萄糖水，用小勺舀着给华玉鸾喂了下去……
房门口，两个丫鬟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把目光落在华天川身上。
“川少爷，你在哪请来的人，简直太历害了！”
“川少爷这一次请的人真给力，不但这么用心假扮虎少爷，还能有五个虎少奶奶，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呢？”
两个丫鬟叫兰儿，菊儿。
“呃，你们搞错了吧？他们根本不是我请来的，按理说你们俩不是也见过他吗？去年钱塘江边虎儿楼他还和姑姑聊过天……”
华天川也被眼前一幕搞懵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
“是他，不会吧，那时候他的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兰儿低呼道。
“噢！我想起来了，那位给大小姐抚胸口的，还有端痰盂的，两位小姐在虎儿楼前见过……”
菊儿猛的说道。
“既然他们不是川少爷请来的，又怎么会假扮虎少爷呢，还装的这么像，让我都以为是真的虎少爷回来了……”
兰儿嘀咕道。
说着，小丫鬟突然萌生出连自己不敢置信的念头，扭脸看菊儿，又看了看华天川，她竟然……竟然发现另外两人眼神中也流露出自己同样的想法，顿时吓得不再敢说话，捂着嘴睁着大眼睛继续往看下。
不知是因为小色虎用真气护住母亲心脉的原因，还是五个儿媳精心护理起了作用，华玉鸾竟然再次恢复意识，不过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孩子们，真要谢谢你们了，阿姨的的儿子已经死了二十年，他不在了。”
诸葛明月说道：“娘，你仔细听一听我的声音，应该还记得吧？”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百花楼的诸葛明月姑娘！不过……”华玉鸾疑惑的道。
“娘，我就是百花楼的诸葛明月，您还记得自己去百花楼找小色虎的资料，我特意让人做成了盲文给您，而且没收您钱……”诸葛明月提醒道。
“啊！你……你真的是诸葛明月姑娘，可是，你怎么会来华家，而且叫我娘呢？”华玉鸾惊呼道。
“娘，我现在已经是小色虎的女人，其实小色虎在东南岛被天龙护法滴血认亲是假替身，那个假替身是老公用来骗东商帝和西白帝的，后来老公在商家杀死东南帝和西白帝，很不巧被百雷贯顶，又遭遇龙卷风被吹到了炼狱岛……”
诸葛明月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出来，特别是讲到华家所有人欺骗华玉鸾的时候，用词特别小心，很懂得这种不能刺激到婆婆。
“诸葛明月姑娘，事情如你所讲小色虎用了假替身欺骗了两大炎黄武帝，又阴差阳错的被天龙九公主和天龙护法撞上，可是他错过了滴血认亲，就无法验证他的身份……”
亲人和诸葛明月两者相信谁的话，华玉鸾决断两难。
“娘，验证老公是不是虎儿的方法不一定非要滴血认亲，老公，你快拿天龙玉佩！”林逸欣灵机一动，提醒道。
“啊！对，我怎么没想到，小骗子，快拿玉佩给娘看看！”温傲雪惊呼道。
叶玉瑶更是着急，直接探手伸进小色虎脖子扯出天龙玉佩说道：“娘，您要事先有个心理准备，千万别太激动了。”
不过，叶玉瑶的话显然不起作用，当林逸欣说出天龙玉佩时，华玉鸾明显紧张起来，两只手紧紧抓着叶玉瑶和诸葛明月的胳膊道：“快……快给我看一看！”
叶玉瑶将天龙玉佩递到婆婆手里道：“娘，您看看这块玉佩是不是二十年前虎儿身上那块，易弟弟二十年前被他师父救出水时，就只有身上这块玉佩。”
天龙玉佩入手，华玉鸾双手仔细抚摸着，翻转了几下特意在“易”字部位停顿了许久，眼角血红色泪水涌出，嘴里自言自语道：“是它，就是它！”
“除了这块玉俩，您还可以想一想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什么的？”轩辕蝶舞提醒道。
“……虎儿的下身长了许多小痦子！”华玉鸾激动的道。
“我知道，左边长了三个，右边长了两个，小骗子一共长了五个痦子。”温傲雪不加思索的道。
“五个痦子正确，但我记的是左边两个，右边三个！”轩辕蝶舞回忆道。
“你记错了，是左边三个，右边两个！”叶玉瑶显然支持温傲雪。
“我也记得左边是两个，右边是三个！”林逸欣显然支持轩辕蝶舞。
“婆婆是在试探你们哪个才是她真正的儿媳妇！现在好了，你们不打自招了……”诸葛明月点破窗户纸道。
“啊！”叶玉瑶四女情急之下说漏了嘴，顿时明白华玉鸾看到天龙玉佩就已经确认小色虎是自己的儿子，最后的这句话，完全是对五个女孩的试探。
但见，华玉鸾嘴角浮现邪异的笑容道：“娘是想知道你们和虎儿进展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我不但有儿媳妇了，而且还是五个……”
“娘！”众女羞涩不已。
“唉！”华玉鸾欣喜的答应着，又激动的道：“虎儿，让娘好好看看你！”
“娘！”小色虎继续用真气护住母亲心脉，并将脸凑到华玉鸾身前，依如上一次虎儿楼同样的姿势。华玉鸾抓住了小色虎的胳膊，缓缓的往上移走，肩膀、脖子、脸颊，哪怕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随着华玉鸾手指颤抖的幅度加大，她已经泣不成声，最后紧紧抱着小色虎的脑袋号啕大哭起来。
“呜呜！我的孩子，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