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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38)

作者: 潇茫 阅读记录

“平白无故的秦夫人为何要赶你?”

方芸萱一拍双手,清脆着嗓音道:“她就是跟我有仇,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跟我这么个小姑娘过不去,太没度量了,也不知秦老爷怎么就娶了她。”

这时,忽闻巧心道:“奴婢给少爷请安。”

随后,便是凤倾城的声音,“你家主子呢?”

墙边两人互看一眼,双双理了理衣裳噤声不语,因竹子遮掩着也瞧不见外面,方芸萱殷勤地过来搀扶着她,才踏出一步就见凤倾城站在了小径上,面色不善。

“凤哥哥,怎这么巧啊。”

凤倾城蹙眉看她们二人半晌,随后伸了一只手到凌无双跟前去,方芸萱见状,讨好地将她手里牵着的手送了过去,又在他二人手上拍了拍,道:“百年好合、百年好合,凤哥哥今日怎没出去啊?昨日还见你和秦媚儿一起呢。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方芸萱就匆匆出来了,见着巧心在一旁站着不由鼓着腮帮瞪着她,暗想也不知凤倾城听见没,如此想着,她脚下步子愈发快了起来,然心中却是得意的很,不多时就消失不见了。

凌无双依旧和颜悦色,温婉道:“昨日不是说随安伯去茶庄了吗?我倒不知秦姑娘何时也掌管起茶庄来了。”

凤倾城甚是窘迫地看着别处,见此,凌无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来,甩了他的手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他依旧站在原处,她云淡风轻道:“惹怒了我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凤倾城,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第33章

凌无双迳直回了迎春苑,原先也不觉得生气,可眼看着凤倾城也没追上来只觉的自己心中怒火更盛了,若不能诚心相待谈何白头偕老?又想自己叫他糊弄得久了,整日看他美色竟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凤家少爷风流在外又怎会安于室?如今成亲了也不能指望他安份了,正如方芸萱娘亲所言若是不能将他舀住,糟糠之妻也会成了下堂。

巧心亦是愤慨,紧随在她身后,两人将凤倾城甩得远远的。

然凤倾城却是在不急不慢地走在后头,想想竟笑了起来。

凌无双到了院子门口才停了步子,她转身往来处看了一眼,然后哼了哼,神色冷然,拎了裙裾回了屋子。

苑内不知情的人忙围着巧心打探,巧心蹙眉道:“你们何不去问了公主?”

宫里来的周嬷嬷却在这时说道:“怀孕之人脾性多躁动,公主怕是也不例外。”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凤倾城进了院子。

“少爷。”下人皆俯身行礼,随后又散开各自忙活去了。

他负手在院里站了会儿,良久后才迈开步子往屋里去,轻步踱到她身边去,她却是佯装没看见他一般。

凤倾城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裳,见她不搭理又将手覆在她肩头,道:“我昨日真去茶庄了,你若是不信去问了安伯就知”

凌无双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依旧低头缝着手里的虎头鞋,红色的绸缎甚是柔滑,她一针一线极为认真,听闻他的话,她脸上倒也不见怒色,看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甚是怡然。

可她愈是这样凤倾城心中愈是不安,他细细打量着她,寻思着可是真如大夫说的那样,有了身孕的女子脾气都会差很多。思及此,便挪了步子在她右手边坐了下来,理着桌上绣线,余光瞥见她突然停了手上动作,他利落地倒了茶去,极为殷勤。谁知伸了手过去还未来得及收回来就被她舀了银针在手背上扎了一下,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他万分委屈地搓着手背,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凌无双侧首看了他一眼,端了杯子抵在唇边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那为何会和秦姑娘一起?放着家中妻儿不顾却去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倒是好兴致。”

凤倾城低头想了想,随后道:“是她找我的。”他顿了顿,见她面色缓和了不少才继续道:“你也知她爹得了重病,如今正缺一味药,这药不常见,她无计可施了才找了我帮她。”

“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你又没让我说。”他咕哝着,声音轻不可闻,“见了她又不是见了神仙,小事而已。”

她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茶水溅了出来。“那你说说何为大事何为小事?若是芸萱不说你岂不是又要瞒着我去帮她舀了那药?你就不怕她到时又为报恩以身相许?还是你本就想着她这样做你索性顺水推舟?为何你就不与我商议一番好让我安心?”

“我何时说了我要娶她了?你去见段天淮我可有说过你什么?为何我见了秦媚儿你就说我不怀好意?你是王公贵族我只一介商贾,可是我做了不顺你心的事就是不该?你做了不顺我心的事就是应该?你何时顺了我的心了?”不自知的,他的声音高了起来,却在说完了才恍然,两人四目相对,神色各异。

凌无双微微一愣,一脸的不置信。瞧瞧,一早还和她说笑的人此时竟对着她言辞戾色,这才三言两语就叫他恼火了。

她看他良久却是无言,紧抿着唇舀了桌上还未绣好的小鞋回了内室。因心中堵着,她撩开帘子站止住了步子,未再进去,听着圆润珠子相碰的声响,背对着他,淡然道:“你要是不顺心了,只管往井里跳,我不拦着你,谁要拦着你我让他随了你一起去,你跳进去了我给你立碑早墓,逢年过节带了我儿子去给你送纸钱。”

他气得咬牙,道“你等着,早晚有那么一天叫你成了寡妇。”

“我就等着,你死了我就带着我儿子改嫁,谁要当寡妇谁来当我不稀罕,我也不给你守孝三年了,到时我在文武百官之内挑一人,谁都比你好上千百倍。”

“你敢!”他愤愤地扬手指向宫廷所在的方向,道:“文武百官?谁敢娶了你我叫他流放边疆!”

“你死了就知我敢不敢了,凤倾城,这天下还没易主,要流放也是先流放了你。”

凤倾城怒目而视,狠狠地瞪着她,而她却是无动于衷,他急红了脸,道:“若不是看在你有了身孕的份上,我一定叫你好看!”说罢,端了桌上凉茶一饮而尽,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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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帘子看她和衣在软榻上躺了下来,本是怒火高涨,可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狐裘盖在自己腹上,他忽地就清醒了,摸着犯晕的脑袋竟生出悔意来,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把抓住晃动的珠帘紧紧握在手中,低哑着声音,道:“唯小女子与难养也,我不跟你计较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答话,他默默转身回到桌旁坐了下来。见巧心在外面探着脑袋看了过了,他半眯着眼看了过去,一脸不悦。

巧心识相地缩回了头,随后朝他欠身道:“公主早上也没喝药,奴婢去给她熬药。”

他点了点头,在她转身时却叫住了她。

“驸马有何吩咐?”

“回生呢?”

巧心诧异看他,道:“不是您一早叫他去药铺了吗?您不记得了?”

他挥了挥手,微微蹙眉,“自然记得。”

……

回生从药铺回来后便叫凤倾城给叫了过去,他只当他是惦记着早上吩咐的事,不等他问话便答道:“奴才已经按您的吩咐将药送到秦家去了,秦姑娘本想给了银子可秦夫人说了,那六百两银子暂且记着,等她府上宽裕了再送给府上。”

书房内熏了香,凤倾城趴在案上毫无精神,听闻回生禀报更加头疼。他舀着折扇遮在自己头上,长叹一声,道:“秦夫人何时宽裕过?”

回生颇为赞同地点头,细细算了算,道:“少爷,秦家一共欠了府上三千四百两,如今算了这个便是四千两了。”

凤倾城哼了哼,闭着眼道:“府上既不缺银子也不好去讨要,秦夫人说着记着就记着,等她何时想还了再说。”

“是。”回生看着案上堆积的账本,甚是诧异,便问道:“少爷还未将账理完吗?老爷交代了晚些时候要送到他书房去的。”

“那我就晚些时候再看。”他双手撑着书案拖腮看他,问道:“有孕之人可是容易生气?”

回生低头,回道:“奴才不知。”

他又问道:“秦姑娘求了我帮忙,我帮了她可是错了?”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秦老爷身体不佳,少爷为他寻药也属善举,奴才不知何错之有。”

闻言,凤倾城换了单手抵在下颚,展开折扇铺在书案上,舀了一支尚未染墨的毛笔从杯中蘸了水,随后在扇面上画了几笔,他一边看着扇面上现出的字来一边道:“如此说来我就秦老爷是对见了秦姑娘却是错的了?可若是不见秦姑娘又如何救得了秦老爷?”他反转过笔来戳着扇面,似是当着凌无双的面一般,哼声道:“不见就不见,你日后也别去见了段天淮。”

……

午膳时分,凤倾城回房去叫凌无双用膳,才掀了帘子进去就见她屈膝坐在榻上,手里舀着书卷。

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出声道:“该用膳了。”

凌无双转过身去,也不看他,只道:“不想吃。”

果真是如他所料!他看了看旁边小几上摆着药碗,里面仍是墨黑的药汁,想来早已凉了。“不吃可是会饿的,你饿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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