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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4)

作者: 潇茫 阅读记录

“我与凌无双成不了夫妻。”

凤夫人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忽然怒道:“既知成不了夫妻,为何又要娶她,从定下婚约至今,你从未想过完婚之事,如今又是为何成婚?既已成婚,为何又要这般折腾?”

凤倾城噙着懒懒的笑意,见凤夫人怒了不由宽慰道:“孩儿也是近日才知的,若是早知如此,当年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公主金枝玉叶,哪里配不上你了?”

凤倾城嘻嘻一笑,道:“是孩儿配不上她,这样可行?”

凤夫人望他,叹息一声,道:“城儿,你这是为了哪般?一个公主还比不上外面的莺莺燕燕吗?”

凤倾城盘膝坐了起身,他转向凤夫人,被倚树干,转着手中的折扇,道:“公主饱读诗书,倍受礼教,贤良淑德。然外面的那些女子却是孩儿的心头好,她们想哭时便哭,想笑时变笑,钟情于一人时从不会压抑自己。”

凤夫人颤抖着双肩隐忍着怒气,扬手便挥向他,然却在看到他认真的神情时愣住了,她弯腰抚上他的脸庞,好声好气道:“城儿,你已不是孩子了,如今娶了妻,理应为我凤家延续香火,公主身份高贵,我凤家世代经商虽富可敌国却也逃不过一身铜臭的骂名,如今公主屈尊下嫁,我们与皇家结了亲,终也成了皇亲国戚,子孙后世,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凤倾城突然笑了起来,且笑得猖狂,他用折扇指着迎春苑的方向,道:“孩儿还以为娘有多中意这个媳妇,原来也只是看着她的身份而已!若一个公主能诞下我凤家的骨血,那我凤家是不是就能高人一等了?娘是不是要与我说为了整个府上,纵使我再不高兴,也得和着她凌无双的意思来,只要她高兴了便可?”

凤夫人一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她垂下手臂落在身旁,厉声道:“明日便是公主的回门日,今晚无论如何让你都要宿回迎春苑!”

“若孩儿不呢?”

“那为娘就在此坐着,直到你点头为止。”说罢,便让下人搬了椅子来,她指了一处通风口,道:“放这儿即可。”

凤夫人似乎是铁了心要与凤倾城耗着,直到日落时分也不曾起身。天色渐晚,霜降地冻,凤倾城与凤夫人僵持了许久,最后苦笑一声,道:“娘,你明知孩儿见不得您受苦,可这会儿却要这般逼孩儿。”他扶着树干站起了身,衣袍上沾满了露水,冰凉一片。

凤倾城回了屋,很快便出来了,换了一身白色锦袍,墨黑的头发用玉环束气,隐隐可见他脸上的无奈。他走至凤夫人面前,朝她鞠了一躬,道:“孩儿谨遵母亲意思,这就去迎春苑,天气严寒,母亲也早些回去才是,切不可伤了身子。”

……

迎春苑一如他在时那边,大红灯笼下,照得门边的两人娇小怜人,他背着手在门前站定,看着上方的牌匾,勾唇一笑,待笑过了又摇了摇头,上前去用扇柄扣着门扉,道:“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少爷求见公主,去问问公主见还是不见。”

门内原本低着头的人忽地抬起了头,看着门外的人,眼中难掩欣喜,两人纷纷跪下,道:“女婢给少爷请安。”

“快去问问,公主若是不见……”他止住,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不见他又该作甚。

双儿正欲去通报,却见巧心从屋里出来了,她低头走至门边,朝着凤倾城福了福身,道:“驸马爷,公主有请。”

他笑了两声,像是有些意外一般,但还是跟着巧心进去了。

推门进去便是扑面的热气,巧心见了见了屋便关上了门。此刻,灯火骤亮的室内,凌无双一袭白衣坐在桌前,右手执着酒壶,见他进来也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倒满一杯酒后放置在对面,道:“夫君还未用膳吧?若是不嫌弃,可坐下一同吃些。”

凤倾城撩开珠帘,慢慢走至她面前,随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执起说上的酒杯,轻笑一声,轻佻道:“正好补了我们的交杯酒。”

凌无双看向他,嫣然一笑,道:“难为夫君还记得,这洞房花烛夜可要一同补上?”

第04章

凤老爷听闻下人来报少爷回了迎春苑不觉讶异,便朝凤夫人问道:“这又是为何?”

此时,凤夫人坐在软榻上,膝上盖着狐裘大氅,接了丫鬟递来的帕子捂在脸上,可脖颈之处仍是一片沁凉,见凤老爷如此说,不由嗔道:“老爷这是说什么话,难不成你还想让城儿一直居于慎思苑不成?那儿地气极重,潮湿得很,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爹的不心疼我这当娘可不像你那般心狠。”

凤老爷自是不知夫人在那荫蔽苑中坐了许久才逼得儿子回了迎春园,全当凤倾城随意惯了,做事着实让人摸不透,如今担了这么个罪名也不动怒,只笑盈盈上前去搂住妻子,拿了帕子为她拭手。“如今城儿已成家,知道夫人疼他,可也不能将他宠坏了。娶了公主进门,他何时尽了做相公的责?好在公主大度,不与他计较,若是换了旁人,早将他告到娘家去了,还由得他这般不拘?”凤老爷叹息一声,又道:“我生他养他二十余载,岂会像夫人说得那般无情。如今他也大了,我倒是愈来愈看不透他了,你我二人从不曾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得他娶亲,多年前应下这门亲事时未经由他同意,可那时他也未曾不满,现在这般田地倒叫我困惑了,若是不愿不娶便可,每年岁贡,国库可是有一半是我府上充盈的,若向陛下求个情退了这婚事,他也不会不应。”

听得他这一番话,凤夫人不由笑了,“我看我家城儿对公主倒是有情。”

“有情最好。”说着他握起夫人的手,指尖触碰在她手腕处,紧蹙眉头,怜惜道:“将夜时分自是寒凉,你何苦出去遭这份罪?交给管事的不就好了?”凤夫人回来时只说府中有两个下人为了些小事险些打起来,她亲自去看了看,将事给平息了。

凤夫人轻喟一声,但笑不语。

……

迎春苑内。

巧心屏退了其余下人,只自己一人守在门外,在她听得房内一声巨响时不由一惊,隔着门,有些焦急地朝着里面问道:“公主,可要奴婢进来?”

“不用,你去歇着吧。”凌无双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

可巧心仍是不放心,生怕主子受了委屈,想驸马可是个七尺男儿,若要动起粗来,公主一介柔弱女子岂会是他的对手?小丫头跺着脚恨不得立刻进了门去,她伸手推了推门,不知何时门已自内栓了起来。“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公主有事唤一声便可。”

“本宫说了,这里不用伺候了,我与驸马要就寝了。”

“是。”巧心有些委屈地应了声,纵再不情愿却也不好违背了主子的意思,轻咬红唇看着门板,终究无奈还是退了下去。

……

暖阁之内的桌案上摆着莲花样式的漆金香炉内焚着上等檀香,香气扑入鼻中,使得房内的两人都有些沉醉其中。

凌无双解了外裳只一身白色里衣,一头青丝散了下来,她双臂抱胸站在床头瞧着床上被绑了手脚的人,绝美的容颜在高燃的红烛下映得如霞。

“凌无双你卑鄙!”此刻,被束缚着的人双眼赤红,满脸愤怒却奈何不了她,他看着她似乎只会说这样的话了,以他凤府大少爷的身份,从不曾有人敢对他如此不敬,可眼前的女人却使计将他轻易绑了起来,这若要传出去,他凤倾城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了?

“你可知我想这一刻可是足足想了两日。”

他突然涨红了脸,心中变得慌乱可面上仍是厌恶之情,瞪着她破口大骂道:“凌无双,你不知羞耻!”

她轻笑,垂下手时现出手中的匕首来,锋利的刀口泛着白光,“我从不知羞耻为何物。”说罢,她屈起一直腿跪在床榻上,举着匕首在他面前,幽幽道:“你可知我想作甚?”

凤倾城见她拿着匕首,不由大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浑身无力,他不知凌无双给他吃了什么能让他虚脱至此,手脚均被她用腰带绑了起来,想到自己遭遇她这般对待不由恼怒起来,看向她,道:“量你也不敢弑夫!你若杀了我,那你堂堂一个公主刚入门便成了寡妇,先不说你大逆不道谋杀亲夫触犯律例,单你不崇三从四德便能叫世人唾骂!”

凌无双不理会他的叫骂,倾身上前抓了他的手,将匕首抵在他的掌侧轻轻一划,立时便有血珠渗出,她从怀中抽出一方黄色锦帕往他伤口蹭了去,待到上面见红了便收了起来,她瞥了眼床上气呼呼瞪她的人,不由笑道:“你何苦恼我?明日回宫总不能叫我带着原模原样的回去吧,和负罪比起来,相公留点儿血算什么?”

凤倾城仍旧瞪着她,气哼哼道:“快给我解开!”

凌无双将方才的帕子收进一个锦盒中,看他一眼道:“今日乏了,早些歇着,明日在给你解开。”

“凌无双!”

她置若罔闻,将他推进最里面去,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见床榻还空着一大片,便讲究着躺了下来,蜷了被子背对着他,淡淡道:“睡吧,与其大呼小叫还不如养足了精神等着明日进宫,若是实在是了无困意躺着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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