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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如此多娇(7)

作者: 潇茫 阅读记录

回生忧心忡忡地瞧着自家少爷,生怕他动怒了得罪了少夫人回去不好交代,抬头看到有雨珠打了过来,心中一喜,忙道:“少爷与少夫人可要进来躲躲雨,站在门边终究会被淋着。”

巧心也应和道:“是呀,公主,奴婢叫人给您沏杯热茶。”心中忽想到这里乃烟花之地又觉不妥,便又吱唔道:“还是……奴婢去给您买把伞过来?”

“这里的茶我不爱喝,若是驸马喜欢你去给他准备。”说罢她便沿着屋檐往回走,巧心见状也顾不得搭理凤倾城了,一拽裙摆便追了上去,不时的伸手拿着帕子要帮她去遮雨。

这边,凤倾城见她走得快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转身看见楼上的女子都趴在栏杆上看戏似的看着这边,更是恼怒,一甩手便也跟了上去,不过却是走在雨里。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府,早前凤夫人去慎思苑见苑中无人时便以为凤倾城是回心转意回了迎春院,可到了那儿发现凌无双也不在时不由心生疑惑,问了下人也没人知晓她的去处,正欲离开时又见她冒着雨进了院子,她忙往廊间去了。

“这是去哪里了也不撑着伞,小心伤着身子。”凤夫人一是担忧,二是怕她有个什么不舒服了宫里问起来也不好说,忙让双儿喜儿去熬姜汤打热水,又吩咐翠儿进屋去把暖炉烧旺些,她拉着凌无双进了卧房,对着巧心道:“你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就随着主子乱来了,快去给公主找干净的衣裳换上,免得寒气侵体。”

凌无双见她关心,不由笑着安抚道:“我没事,这点儿雨还是经得住的,您先去外面坐坐,我换了衣裳就去找您。”

“也好,这头发也要擦擦。”

凌无双换了衣裳,从屏风后出来见巧心还在旁边守着便要她也回房去将身上半湿的衣裳换下来。“我这边有她们伺候着,你也去收拾干净了,可别病倒了。”

巧心出去后双儿端着姜汤送至她面前,道:“少夫人,趁热喝了驱驱寒。”

她接来喝了几勺就放了回去,道:“也送一碗去给巧心。”

“是。”双儿和喜儿对她仍是心存惧意,只低着头不去看她生怕冲撞了,可心中又很是不甘,想着自己本是凤倾城的丫鬟,如今伺候着有名无实的少夫人还要去伺候一个同为丫鬟的巧心。

凌无双收拾了出去时凤夫人正与翠儿说着话,只闻凤夫人叫翠儿拿了人参燕窝送来,她在凤夫人旁边坐了下来,笑了笑,道:“让娘担心了,那些珍物您留着和爹享用就好。我这边,上次回宫祖母赏了不少。”

凤夫人拉过她的手,笑道:“这哪里能一样,如今你是我凤家的少夫人,理应我凤家万事周全着。呵呵,如今好生补着,日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就好。”见她也笑着,又道:“你与倾城也不可一直这样,终究是夫妻,万事好商量。”

“娘说的是。”她含羞一笑,低垂臻首,“可你也知我与他,别说是见面,怕是说上一句话都难。”

凤夫人听着她话中有几分委屈,只当她是女子面皮子薄些,定是想要与儿子好生相处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出口,她心中满是欢喜,道:“这个你放心,我回去就与他爹说去,先收了他在青州的生意,断了他的喜好。”

“不知相公喜好什么。”

“青州水土丰润,庄家长得好,用那里的谷物酿出来的酒很是美味。倾城贪恋美酒,在那儿置办了几亩田地,又设了一间酒坊。”凤夫人说笑着,道:“若是没了这些还不是要了他的命?”

……

待到凤夫人走后,凌无双又掀了帘子进了里间,斜躺在铺了厚重被褥的榻上准备闭上眼小憩,可刚躺下不久后巧心就进来了,轻声走至她身边,弯低了腰身,道:“公主可要去床上躺着,如此更容易染上风寒。”

“那边可让人去看了?驸马可是回来了?”

“方才王奎去了,说是刚到那儿的时候驸马就回了,浑身都湿透了,回生给撑着伞也不要,回到屋里就砸东西了。”

“驸马可是痛失心爱之人,又或是对我怀恨在心,才会如此?”她的唇边勾着浅浅的笑意,单手撑着榻坐了起来,拿了凤夫人给她的玉佩把玩着,“若早知那名姑娘是段天淮的妹妹,虽说不能让她进了凤家的门,但也可保她日后衣食无忧。以前问过天淮可还有家人,他只说自己是孤儿,我也就信了,以至于他死……他失踪后都不曾想过去照顾他的家人。”她长叹一声,举高了手中的玉佩,最后将它收进袖中。

直至夜幕才停了雨。

忽闻得敲门声,巧心去开了门才知是回生,便领着他站在了门外,自己进去通传了。

“回生说驸马病着了,正烧得厉害。”

“请大夫。”

“他说了请您去看看。”

“凤倾城请我去?我又不是大夫”

“不是,是回生请您去看看他家少爷,说是交代了不可通知老爷与夫人,他一个人拿不定注意,只好请您去看看。”

闻言,凌无双支着脑袋想了想,随后从榻上起身,巧心见状,忙拿了大氅跟在她身后。

一直守在门口的回生听闻动静,忙朝里面的人躬了躬身子,道:“公主,我家少爷突然染病了,可又不让禀告了老爷夫人,如今这府上做得上主的就是您了。”

“请大夫了没有?”

“已经差人去了。”

“你让人去门口等着,到时带着大夫从偏门进来。”

“是。”

她随着回生去了那慎思苑,穿过回廊便到了凤倾城门前,回生先是上前敲了敲门,可里面长久没有回应,凌无双看他一眼,道:“如今我都来了,还要禀报什么?直接开了门就是。”

不知是不是下了一场雨的缘故,屋里有些潮湿,一入内便觉得面上一凉,她往屋角看了看,瞧见两盆炭火,便让回生移到屋子中央去了。走至床边看见凤倾城抱着被子沉睡着,她伸手覆在他的额上,触手一片滚烫,想到巧心说的话,不由哼道:“自讨苦吃,凤家少爷还真是娇贵,淋了雨就犯病了。”

一旁的回生见她有所误会,忙道:“少爷回来的路上救了一名落水女子,加上淋了雨,回来后只换了湿衣裳,身子没暖过来,晚些时候在外面吹了风才这样。”

凌无双看了回生一眼,又看看床上的人,语气仍是不佳,“你们家少爷还真是好心,怎就不叫你下去救人了?”

回生低下头,吱唔道:“奴才、奴才不谙水性。”

“去烧了热水来。”

“是。”回生领命出去,一时间屋内只留下凌无双和巧心了。

已睡得昏沉的凤倾城嘀喃地翻过身,身上的被子垂落在地,只留腰间以下盖着被子,领口的绳结散开,露出大片胸膛来。

巧心忙低下头,道:“奴婢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待到人都走了后,她才弯腰帮他把被子盖好,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时不由一愣,一只手不自觉地探入袖中,正要拿出时听闻外面巧心道:“公主,大夫来了。”

这名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他进了屋并未立即给凤倾城号脉,而是先朝凌无双道:“老夫见过公主。”

“大夫如何称呼?”

“在下姓孙。”

“孙大夫这边请,我家相公先是淋了雨,后又跳水救了人,回到家不多时就病倒了。”

那名姓孙的大夫为凤倾城号了脉,只说无大碍,吃了药休息几日就好。凌无双让巧心给了银两,又将他送至门外。那人见她急着回去便唤住她,道:“说来老夫和公主也有一面之缘。”

“大夫何时见过我?”

“老夫本是宫里太医,为娘娘诊治,公主被产婆抱出时老夫见过一面,只可惜娘娘在生产之后凤体不佳,老夫医术不高,甚是惭愧。”

“大夫不必自责,我虽未见过母后,但听闻宫中嬷嬷赞她识得大体、有母仪之风,定不会怪罪他人。”

那人赞道:“老夫看公主风范,诚如娘娘一般。”

这时,回生端了热水来,她去接了过来,道:“替我送送大夫,再叫人去抓药,只说是府里的丫头病了。”

“是。”

她端了水进屋,待走里面时脚下突然一顿,眼前床铺上凌乱,原先的被子全都落在了地上,凤倾城亦是衣衫不整,床幔被撕坏了垂挂着。看了眼在地上跪着的巧心,问道:“怎么回事?”

巧心委屈地转向她,道:“奴婢见驸马将被子踢了下来,生怕他着凉了,便要去替驸马将被子盖好,怎料刚走至床边时驸马突然睁开眼,奴婢一下子愣住了,还未反应过来时驸马就推了奴婢一把。”她指着自己额上磕破的伤口,道:“这一推就让奴婢撞到凳子上了。”

凌无双看着她顿时窘然,不知凤倾城有这等坏习惯,若是换成她岂不是她受伤?她将端了热水放在距离床榻较远的圆桌上,随后叫巧心起身,细细看了她的伤口后,道:“回头拿了白玉膏擦擦,兴许不会留疤。”

两人说话间回生进来了,却看见她们二人都在桌边站着,又看看床上的凤倾城,就这么仰躺在床上也不盖着锦被。

凌无双见他正困惑,忙道:“快去给你家少爷擦擦身子,我与巧心先出去,熬了药会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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