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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夕阳蓝(17)

下半场由陈教授独领风骚,先是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后来开始《国际歌》,间或《绿袖子》《雨中漫步》,唯一的一首快歌选的是《DO RE MI》。

咱不能说陈教授脱离了时代,总唱些外国老歌,实在是吴大爷太过风流,不管是新的旧的全都收归麾下,实在是出彩。

俩人一直声嘶力竭的唱到下午五点多种,终于是唱到声音发颤说不出话来,这才付了钱慢慢悠悠的回了住处。

吴大爷恢复的快,在回去的路上,顶着风高唱《好汉歌》,就算陈教授一直劝他:“小心喝风!小心着凉!”他也不听。

*

11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啊~

——有力的实事又一次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算吴大爷本人也是个“老人”。

唱完歌的第二天开始,吴大爷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喉咙痒痒的,吞咽东西的时候整个嗓子都疼的像要着火一样。他当时没怎么注意,以为只是唱歌唱得过头了,伤了嗓子,养两天就没事了,可是没撑过第三天,难受的已经是说话都困难了。

吴大爷本来不想麻烦陈教授的,可是架不住吕卫国告诉单一、单一又通知了陈教授……总之人嘴传播永远是最快捷方便的传播方式。

陈教授得了消息,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着吴大爷比划半天,终于明白吴大爷哪里出了问题——扁道体发炎,八成还是那种严重的。

吴大爷说话不清楚,但是还是一个劲的摇头,模糊不清的表达出肯定不是扁道体的问题。

陈教授不理他,掰开他的嘴就往里看,踅摸着怎么着肯定也能看到肿成两个旺仔小馒头大小的扁道体,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没看见扁道体在那儿。*。*但是即使找不到扁道体也不影响陈教授的判断,总之这病已经严重到要去医院了。陈教授急急忙忙的拉着吴大爷又去了医院。

——得,阔别几天,他吴汉三又得去医院受罪了。

(PS:这句话的笑点在“吴汉三”上……在大陆的北方地区,有个众所周知的文学形象叫“胡汉三”,是“汉奸”的经典形象。“汉奸”指的是在抗日战争时期,通敌卖国的人。这个反派的一句经典台词就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总之语气特猖狂特嚣张到想让人抽打的地步*。*现在用这句话就是为了搞笑……弃妇考完试后恢复更新时不也说“我弃妇A又回来了!”之类的么)*

医生让吴大爷张嘴,拿着手电筒往里照照,又拿了听诊器听了听肺部。然后慢条斯理放下听诊器,一边开着药单一边说::“上呼吸道感染挺严重的了,嗓子也有点肿,好好养养嗓子,多吃点润喉利痰的……”

陈教授脸上挂不住了:“那个,医生,他的扁道体没有发炎吗?真的没有发炎吗?”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最有可能的病居然没有得,反倒是什么——上呼吸道感染?

那医生笔一顿,抬起头奇怪的看了眼陈教授:“扁道体?哪里来的扁道体?这位老患者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就把扁道体摘除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让病毒进入呼吸道啊……还什么扁道体发炎?没有扁道体怎么发炎啊?”

吴大爷也在旁边点头——他年轻的时候扁道体总是发炎,所以做了手术给摘了,那摘下来的扁道体他直接就给埋他们家花盆里了,当养料还算不错。

陈教授弄了个大红脸,终于是不说话去一旁呆着去了。

*

因为上呼吸道感染有些严重,所以医生就给开了三天的吊瓶,一天三瓶的打着。

听到“打点滴”三个字,陈教授蒙了一下。

实际上这也是文化不同——打吊瓶,就是所谓的静脉输液,英语叫intravenous transfusion,在外国或是港澳台地区,只有病情严重到需要住院或手术过后的人才需要打点滴,而且那点滴主要是吊盐水或葡萄糖水,只是一种调养方法,不像是中国大陆直接当作一种医治手段。

所以在陈教授得知要打吊瓶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没救了”。但当他一细想,不就是一个上呼吸道感染吗,有可能没救吗?而且吴大爷和那医生都是一脸闲适的样子,看不出来很严重啊?

等到后来吴大爷给他解释打吊瓶只是让他的病尽快好下来的方法,陈教授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