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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夕阳蓝/当老头子爱上老头子(12)

“那就甭‘可是’了,我们俩人,开个小包,包全天!”吴大爷意气风发的打了个响指,拉着陈教授的手就迈步往KTV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指挥:“快点快点,别耽误爷爷我唱歌!”

事实证明,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就算吴大爷已经参透KTV有大包小包之分、KTV有包全天还送果盘的待遇、KTV不会不让老年人进……但是,他看着面前的点唱电脑一阵发蒙——这种高新东西,他是真的不会用啊。

吴大爷拉不下脸来问人家服务生,最后还是陈教授捣鼓了半天摸索出了点唱的方法,这样一来二去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正式开唱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吴大爷一展歌喉,从《北京的金山上》一直唱道《青藏高原》,又从《小城故事》唱道《霍元甲》,最后以《好汉歌》结束了他的个人演唱。

下半场由陈教授独领风骚,先是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后来开始《国际歌》,间或《绿袖子》《雨中漫步》,唯一的一首快歌选的是《DO RE MI》。

咱不能说陈教授脱离了时代,总唱些外国老歌,实在是吴大爷太过风流,不管是新的旧的全都收归麾下,实在是出彩。

俩人一直声嘶力竭的唱到下午五点多种,终于是唱到声音发颤说不出话来,这才付了钱慢慢悠悠的回了住处。

吴大爷恢复的快,在回去的路上,顶着风高唱《嫁人就要嫁普京》,就算陈教授一直劝他:“小心喝风!小心着凉!”他也不听。

而有力的实事又一次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算这个“老人”只比他大一岁。

唱完歌的第二天开始,吴大爷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喉咙痒痒的,吞咽东西的时候整个气管都疼。他当时没怎么注意,以为只是唱歌唱得伤了嗓子,养两天就没事了,可是没撑过第三天,难受的已经是说话都困难了。

陈教授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着吴大爷比划半天,终于明白吴大爷哪里出了问题——扁道体发炎,八成还是那种严重的。

吴大爷说话不清楚,但是还是一个劲的摇头,模糊不清的表达出肯定不是扁道体的问题。

陈教授不理他,掰开他的嘴就往里看,踅摸着怎么着肯定也能看到肿成两个旺仔小馒头大小的扁道体,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没看见扁道体在那儿。※ ※+但是即使找不到扁道体也不影响陈教授的判断,总之这病已经严重到要去医院了。陈教授急急忙忙的拉着吴大爷又去了医院。

阔别两天,他吴汉三又得去医院受罪了。

第 9 章

吴大爷也在旁边点头——他年轻的时候扁道体总是发炎,所以做了手术给摘了,那摘下来的扁道体他直接就给埋他们家花盆里了,当养料还算不错。

陈教授弄了个大红脸,终于是不说话去一旁呆着去了。

因为上呼吸道感染有些严重,所以医生就给开了三天的点滴,一天三瓶的打着。

听到“打点滴”三个字,陈教授蒙了一下。

打点滴,就是所谓的静脉输液,英语叫intravenous transfusion,在外国,或是港澳台地区,只有病情严重、需要住院或手术过后的人才需要打点滴,而且那点滴主要是吊盐水或葡萄糖水,只是一种调养方法,不像是中国大陆直接当作一种医治手段。

所以在陈教授得知要打点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没救了”。但当他一细想,不就是一个上呼吸道感染吗,有可能没救吗?而且吴大爷和那医生都是一脸闲适的样子,看不出来很严重啊?

等到后来吴大爷给他解释打点滴只是让他的病尽快好下来的方法,陈教授还是不能理解这种“治疗”的意义。

吴大爷示意小护士打左手,那小护士是刚毕业的,没什么经验。她捧起他的手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血管,吴大爷的手不像一般的老年人那样,筋骨以及血管都很突出,而是肉乎乎的就是皮肉有些松散。小护士扎在左手的一针没弄好,愣流血了,她吓得赶忙退针,结果血流的更多,吴大爷还没有说什么,陈教授倒是心疼的帮他摁着伤口。

第二针扎的是的右手,这回倒是没弄坏,陈教授盯着小护士把那针扎到静脉里,生怕再给吴大爷弄出血来。上好吊瓶,小护士嘱咐了两句离开了,陈教授就和吴大爷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