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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镇山河!(782)

“真是傻得无药可救。”明月又是一声讽刺,陈诚抬不起头,一直在看地砖的纹路,耳朵里嗡嗡的,难受得他喉咙发痒。

明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陈诚的短发,说道:“说你傻还真是一路傻到黑了,听说你和莫甘关系还不错,怎么就没学到人家一丁点精明的地方?”

陈诚愣愣地看着明月,明月嘴角一勾,调侃道:“呦,眼角还红了,怎么,想哭?”

陈诚拂开明月的手,嫌弃地说:“没想哭。”

明月笑出了声,拉过陈诚的肩膀,给他倒满了酒:“既然觉着对不起我们就把这杯酒给喝了,一口干,别给我耍小聪明,我眼睛尖着呢。”

陈诚郁闷地瞪了明月一眼,堵在喉咙里的情绪忽然一下子疏松了,他端起酒一干而净,辛辣的刺激味道将他徘徊不去的眼泪逼了出来。

陈诚吸了吸鼻子,长“嘶”了一声,哑声说:“对不起。”

“你个小智障。”

陈诚红着眼瞪着明月,却发现明月看他的眼神很沉,沉到了心里。

“我们在乎的不是过桥填河这个账号,而是玩着过桥填河这个账号的人,哪怕他真的三次元有事情,我们也不希望他就这么忽然消失,甚至连句再见也不说,友情,甚至……”明月声音略微沙哑,看着陈诚的眼神越发深沉,“甚至更进一步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吗?”

陈诚迷茫地看着明月,明月又揉了揉陈诚的头发,单手撑着脸颊看他,两人没再说有关过桥填河的问题,尽情地享受着美食美酒。酒足饭饱之余,陈诚忽然问道:“你小名叫贝贝,大名叫什么?”

“你想知道?”

陈诚点点头。

明月盯着陈诚说:“我告诉你了你会叫我名字?”

陈诚:“废话,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明月嘴角一勾,眼神邪肆地盯紧了陈诚,将陈诚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被酒染红了的嘴唇微微开合,轻声道:“我大名叫宝贝。”

陈诚:“……”

“叫啊。”

陈诚:“……鬼才叫你的名字。”

明月展颜一笑。

顾书白和迟惟两个半路跑掉,没和韩星他们一起回酒店,两人去外面吃了顿饭又看了场电影这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去。

晚上,韩星在训练室训练,顾书白和迟惟通了视频聊天,迟惟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回A市了,陈诚那小子疯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是和明月一起出去的?”

“嗯。”

“明月知道他身份了?”

“应该知道了。”

“哇靠,这小子嗅觉有够敏锐的啊,这样都能嗅出来是同一个人。”迟惟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掐着嗓子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诚命里合该有这一劫。”

顾书白:“那天我和陈诚的聊天内容被明月看到了。”

迟惟一顿,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一半一半。”顾书白说得模棱两可,比迟惟语气更仙。

三日后,天启和苍狐的比赛正式开始,这是留青杯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决定胜负关键的比赛,在这之前的循环赛里,天启和苍狐都赢下了铁脑,有望拿下冠军,一切就看今天这场比赛,如果天启赢了苍狐那就坐稳了第一的位子,同样的,苍狐赢下天启也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冠军奖杯。

从整个留青杯的综合表现看来,天启的综合评分比苍狐略高,无论是个人赛还是明显成长了的团体赛,天启的表现可以说是无懈可击,苍狐打之前内心就开始惴惴,比赛要输的预感盘踞不去,但胜负这回事不去拼了命地争取一下,谁也不知道胜利女神会不会突然闪了腰。

可惜,最后还是实力说话,他们没能打过天启。

胜负揭晓,观众山呼“天启”。

台下,顾书白问年颐:“这次安排你上场,怎么不上场?”

年颐白了顾书白一眼:“我现在上场不是欺负这些小辈吗?我一个职业选手还混不混了。”

“不光是今天,之前的比赛也一样。”顾书白毫不留情地说。

“那你把我叫来做什么?”年颐郁闷得很。

“我以为会用到我们上场的,结果没有,每一场比赛他们都处理得很好。”

年颐眼神放空,没什么反应。

顾书白又说:“这是我们未来的队友,不是吗?”

年颐没绷住,笑了出来:“我不介意,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这种水平的联赛,我还不屑上场。”

顾书白跟着笑了,说:“那作为补偿,晚上藤蔓的捆缚时间减少半个小时。”

“鄙视你。”年颐摆摆手,说:“先走一步,颁奖典礼我就不参加了,奖金记得分我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