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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93)

姜欣元又写:“再者,你真以为礼心是在气季舒玄去妓院的事情吗?那不过是一个由头,他气得其实是季舒玄明明深陷囹圄,却不告诉他,若不是这次他听了风声赶过来,恐怕就要被季舒玄一直蒙在谷里。”

贺文渊这才明白小两口之间的症结在哪里,再想想季舒玄之前的唯我独尊的做派,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幸亏还有礼心这麽个人物能降得住他,否则以季舒玄那张无往不利的脸,恐怕再没人能让他有所顾忌了。

“而且,”姜欣元继续写道:“礼心可不会相信季舒玄会去嫖娼的事情,他早尝过这世间最好的美味,哪里还会去啖那糟粕。”

待得贺文渊明白过来姜欣元的意思,脸上轰的一下变得通红。这这这……君子有所言有所不言,姜欣元居然在私下来和他讨论起长辈的闺房密事,这在他看来是万万不能入耳的。

“荒唐!”贺文渊愤愤抽回手,狠狠瞪了姜欣元一眼,只不过衬上他飞红的双颊,责怪中反而带了三分羞意。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安静的屋中相当明显。季舒玄终於舍得从礼心身上移开目光,他听著在桌子对面“打情骂俏”的两人,心里的不平衡感腾腾的往上升:他这个做舅舅的还没追到老婆,怎麽做外甥的就能佳人在怀?

季舒玄故意找茬:“欣元,你去催催後厨,怎麽咱们来了这麽久,连盘菜都没上?难不成俏四川店大欺客,不好好伺候?”

林老板不乐意了,扇子磕了磕手心:“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俏四川向来把顾客当玉皇大帝,怎麽会怠慢客人?没菜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刚才根本就没点!跑堂小二都被您那张黑脸吓出去了,哪有时间给咱们点菜?”

被拆了台的季舒玄咳嗽一声,仍然怒视姜欣元:“既然没点菜你就出去点!点个十几二十盘,不都上齐了你也别进来!”

这摆明了就是要拆散姜欣元和贺文渊这对腻味的小夫夫,姜欣元看出季舒玄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撵虎须,只能应了一声,无奈离席。

姜欣元走後,屋内的氛围顿时和刚才不太一样了。虽然几人都是熟人,但无奈一屋子人中,唯有姜欣元不是穿越而来,大家总觉得和他有层隔膜,不敢把话说开,很多话都藏在肚中并不透露。现在他一走,林老板和王总同时呼了口气,比刚才放松多了。

贺文渊不满:“怎麽一副把姜欣元当洪水猛兽的模样?”

“还不是小贺你,一直不跟他坦白自己的穿越身份,连带著我们也不敢放松。明明是一家人却还说著两家话。”

贺文渊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要跟姜欣元说这些琐事,在他看来,他有著来自未来的记忆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这些真正的穿越人士都没想过自揭马甲,他有什麽必要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他有时确实会不经意间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姜欣元都很体贴的不多问,他也安心的装傻。

他调转矛头:“王爷,你是欣元的亲表舅,和他相处的时间比我还长,你不说,凭什麽让我说?”

季舒玄翘著二郎腿非常得瑟:“你都说了我是他表舅,又不是他对象,干嘛我来说?”

“……”贺文渊。

众人哄笑起来,就连在一旁默默诵经的礼心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没了姜欣元在旁支援,贺文渊一个人哪里斗得过这麽多张嘴?他一昏头,就胡乱开炮:“至少我和他情比金坚,即使他不知道我的秘密,也不影响他待我好!总比某人苦追不成,老牛吃嫩草!”

他这话可真是踩到了季舒玄的痛脚,他追了礼心这麽久,摸也摸了,抱也抱了,可礼心就是不松口与他确定关系,总拿出“年龄差太多”这类话来搪塞。在外人面前,他季舒玄正当而立之年,礼心年方十八,差了整整一轮,但实际的情况却刚好相反。

“我老牛吃嫩草?哼,你可知我穿越前多大?”季舒玄洋洋得意的吹嘘:“我穿越的时候,刚过完十五岁生日,才来这里接手这具夭折的身体。”

正在念经的礼心轻轻叹了口气,接话道:“我来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

两个人的年龄对比著实惊到了贺文渊,他就说礼心怎麽能在人前装的成熟又稳重,原来穿来之前已经是一支老油条了!更让他震惊的则是季舒玄的年龄,臭屁的王爷居然未成年就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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