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软这会是真的一点瞌睡虫都没了，她拿着手机看了下，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还真是把她的底都给扒出来了。
“对了，小软软，你当初干嘛不去巴黎进修啊？多好的机会啊，我记得俞弘教授之前也去这所学校进修过。” 祝玥问道。
“当初——”
温软听到这话，神色微怔，那个时候，林氏出事，爷爷生病，林清寒抛下国外的工作室直接回来接管了林氏，他一个人白天要管公司的事，晚上还要去照顾爷爷。
她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来，就留了下来。
火车已经停了下来。
她收回思绪笑了下，“有事，就没去了。” 把手机递给祝玥。
眼见祝玥还要再说，纪延皱了皱眉，直接出声打断她的话，“下车了。” 说完，他直接拎着包戴着棒球帽往外走。
温软看着他的背影，眨了下眼，总觉得纪延的左手看起来有些没什么力气。
可他伤得不是右手吗？
***
而此时的临市。
林清寒坐在办公室，看着这条热搜，薄唇微抿，神色寂寂。
当初温软收到巴黎美院送来的 offer，正好是林氏也是林家最困难的时候，爷爷生病，公司不稳，可他也没想过要温软留下来。
她理应有她自己的追求。
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养育之恩，抛下自己的喜好。
他让李阿姨把温软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打算亲自送她去巴黎，可那个晚上，温软却突然走进他的房间，和他说，“我不去了。”-
“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林家和爷爷，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公司有我，爷爷那边也有人照顾。如果 是因为想成为我的妻子，等你毕业之后，我也会娶你。”-
“不，不是因为这些，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画画。”-
“什么？”-
“法国那么远，画画又那么累，我以后就算毕业也不一定会从事这类工作，本来就是因为觉得有趣才会选择这个专业，现在时间久了，倒是也没那么喜欢了。”-
“ 随便你。”
那个时候，少女站在他面前，仰着头，说得言之凿凿，可如今想来，她哪里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特地开辟一个房间，用来画画？又怎么会一直关注那些画展？怎么会这么多年 A 大的同学会，连一次都没有去？
她当初。
原本就是为了他，为了爷爷，为了林家才留下的。
李则在外头敲门，“Boss。”
林清寒收起手机，敛了脸上的情绪，声音淡淡得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李则向他禀道：“刚才《花样旅行》的总导演联系我，问您是否确定好时间了？如果确定了，他那边就要通知了。”
“嗯。”
林清寒看着桌子上和温软的那张合照，这是当初结婚后，温软撒着娇和他要求的，他对这些向来无所谓，她既然要求，也就遂了她的心愿。
照片上的女人仰头望着他，眉目弯弯，巧笑倩兮。
他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觉柔和了下来，声音也温柔了许多，“通知吧。”
***
佛罗伦萨不愧是艺术大都。
温软一行人在这边已经玩了两天了，相较罗马浓重的历史底蕴和沧桑感，佛罗伦萨更像一个多情的少女，穿着艳丽的裙子，肆意挥洒着自己的热爱。
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漂亮的少女穿着艳丽的裙子，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耳边簪着好看的玫瑰花，在街上跳着舞
祝玥挽着温软的胳膊，哭嚷道，“不行了，不行了，逛街太累了。”
“刚才是谁兴致勃勃，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一定要趁今天还有时间好好逛逛。” 温软在一旁笑她。
“我哪知道这么累啊？” 祝玥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身边替他们拎东西的纪延，她眼珠子一转，便笑道：“纪延，你累不累啊？”
纪延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祝玥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好笑，自从来了佛罗伦萨，纪延就跟个小狼狗似的，软软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点都不避讳是不是在参加节目，也不在意苏岚岚的脸色有多难看。
她都能猜到节目播出后，会衍生出多少 CP 粉了。
不过——
祝玥转过头，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温软，发现她一点都没有因为纪延的变化而产生不一样的感觉，顶多也就是问问他的胳膊怎么样 唔，看来纪延这条路，难走啊。
“看我做什么？”
温软见祝玥看着她，又是无奈，又是可惜的样子，好笑道：“你要是真累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徐老师她们应该也等着急了。” 又看了一眼纪延，见他两只手都拎着东西，“重吗？我来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