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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02)

“你当时可是说了啊要给我十天,这时间还没到呢, 我每天想抄多少就抄多少, 你管不着。”

仰头喝干杯中茶, 阿善总算是舒服了些。容羡端坐在桌前面色冷淡, 他的其中一只胳膊搭在了桌子上, 另一只自然垂落在腿上,宽大的衣服竟然隆起小小的一块,隐约似乎有什么在动。

一开始,阿善并没有多想,直到阿善找遍了屋里屋外,容羡手支着下巴问她:“在找什么?”

阿善张口正要说话,容羡抖动的衣袖间露出一片白毛毛类似耳朵的东西,他单手捏起正无力挣扎的毛团子,问阿善:“你在找它?”

阿善抬起胳膊就要抢:“你把圆圆还给我!”

容羡示威似的手指微微收拢,下巴轻点示意阿善看向桌上皱巴的纸,他从容不迫开口:“不急,等你和我解释清楚了,它自然也能活。”

“你让我解释什么?”阿善好担心自己的圆圆被他捏死。

心中的担忧与愤怒让她看着容羡的眼睛几乎要冒火,怒气冲冲拿起就近的一页罚抄,她耐着性子把那页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字体端正行距整齐,这纸张之所以皱是因为它先前浸了水,这不字体也没花吗?”

容羡将兔子按在了自己腿上,大概是害怕了,小兔子乖乖巧巧的趴在他腿上一动都不敢动。他漫不经心的抬手顺了下它背部的毛发,垂了下眸:“最后一张。”

阿善看到了那张最为皱巴的纸,不像是被水浸泡,倒像是被什么大力揉捏皱缩成了团,阿善拿起时还疑惑嘟囔了句怎么回事,然后她展开纸张,顺着纸面的黑字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不多不少,最后一行只写了七个字,其中起头的那两个字一笔一划为‘子佛’,那略带漫不经心落痕,显然是无意识写下,这个阿善是真的不知道。

子佛二字再往下看,七字的最后一个‘玉’字已成型,当时阿善在写这一行时刚好看到了玉清,她也是无意识写下,但是很快自己就发现了,不过不等她涂抹,就发生了茶盏打翻的事情,后来阿善又因为这事儿发现了柳三娘,也就忘了把那字改掉。

“这、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阿善有些不自在了,好在玉清二字她只写出了玉字,所以她打死不提‘玉’字只提子佛。

“我不过就是不小心写错了而已。”

容羡轻敲着桌面,“写错了,所以就写成了子佛?”

说不出是哪里不好受,但总归是不怎么舒服。

容羡眼眸漆黑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善,起身时,身上的兔子挣扎着落入地面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容羡靠近阿善,“你还真是好样的,短短七个字的时间,你脑海中就过了两个男人。”

“哪、哪有两个人?”

阿善被他身上的气息侵.占,忙乱后退时,她心中慌得不行,试图转移话题:“我是在佛岐山长大,字也是子佛手把手教我写的,我在抄书时想起他有什么不对吗?”

容羡一把扯住阿善的手腕,“你说什么?”

咚咚咚——

就在阿善以为自己要被容羡打了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修白硬着头皮开口:“爷,周长余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需马上向您汇报。”

周长余作为暗门门主,除了定期的汇报并不会来南安王府,今日他主动求见,显然是有要紧的大事。

容羡眸光幽幽的看着面前的姑娘,他不回应,门外的修白就只能再喊他一遍;“爷?”

“知道了。”容羡总算是有了回应。

缓慢松开握着阿善胳膊的手掌,容羡推门出去时听到了背后人松气的声音。他动作微顿,背对着阿善一字一顿:“从明天起,每日去我书房练字一个时辰。”

阿善正要拒绝,房门就被人直接阖上。腿边传来软软温温的触感,阿善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小白兔,无奈戳了戳它的肚子。“小没出息的,你刚才为什么不咬他啊。”

咬他一口,能咬死他她也就解气了。

“……”

阿善并不是事事都会顺从容羡,就比如说练字,她自认为自己如今的字体漂亮极了,根本就没有再练的必要。

第二天天亮,阿善用过早膳时就想去找柳三娘,然而人还没迈出寝房的大门就被修白堵了回去,他是奉容羡的命令过来拎阿善过去练字的。

“练字练字练什么练。”阿善去了容羡的书房后就开始发脾气,“我字写得这么好看,还有什么练字的必要?”

见书桌后的人不理自己,她跑到他面前用拳头打了他一下,气呼呼道:“姓容的,你是不是嫉妒我写字比你好看啊?”

容羡一把抓住阿善握紧的拳头,扯着人圈到书桌与自己中间,他将玉管笔塞到阿善手中,握住了她的手,“你那字丑的很,我看着不顺眼。”

“你胡说!”

阿善的手被他的手圈住,被迫在纸上写了一个‘羡’字。她盯着那字左右瞧了瞧,忽然就反应过来,想要回头去看容羡,“喂,你是不是看着我的字体同其他男人的像,所以吃醋了呀?”

“别乱动。”

容羡将人半圈在了怀中,有浅淡的香甜传来,他握住阿善的手力道又紧了一分,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承认了,靠近阿善低声:“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吃醋了。”

吃不吃醋的,一开始他听阿善念叨子佛时还没什么反应,如今别说是她念叨,他只单单是看着她这一手好字,就控制不住的烦躁。如果可以,他宁可希望阿善把字写的丑一些,总归不要让他从字中看到别的男人的影子,就是好的。

阿善没想到容羡会承认的那么大方,略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她如牵线木偶似的又随着容羡的动作写了一个字,这次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鸢’字。

没忍住,阿善好奇的又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她侧身时才发现自己和容羡靠的很近,二人的呼吸很快交融,容羡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握着阿善的手,略微倾身直接把人罩入了怀中。

“看什么?”才口口声声说完自己是吃醋了的男人,这会儿面不改色语气都不带起波澜的。

他这宛如无.欲谪仙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动心的模样,阿善将头重新扭了回去。“你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吗?”

在听到身后人一声淡淡的鼻音‘嗯?’时,她想起自己穿书前看过的许多言情小说。“吃醋是指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意。因为喜欢,所以他希望自己爱的人只喜欢自己只看着自己,身上也只有属于自己的气息。”

“所谓吃醋,大概就是你觉得自己最心爱最宝贝最舍不得触碰的人忽然被别人碰了一下,然后你家宝贝对别人笑时比面对你时笑起来还甜,嗯……总归,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外人是教不明白的。”

也不知道容羡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总归像他这种天生冷情的男人,大概是不会在意什么情情爱爱吃不吃醋的。阿善也懒得同他解释那么多,甚至在容羡自己看来,阿善所说的这些情绪都不会在他身上体现,直到——

子佛再次出现。

.

阿善再一次出门,是去百年络绎书斋找柳三娘,这个时候柳三娘已经知道了阿善真正的身份是南安王世子妃,她们二人关起门来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阿善在确认门外并无人偷听后,才敢不装失忆。

“三娘能帮我弄到路引吗?”若是阿善逃出南安王府后想要出皇城,就必须需要能验证身份的路引。

书中的内容阿善几乎全忘,她唯一记着的大概也就是男主容羡的篡位过程。她隐约还记得在成烨帝病危前南方曾发生了几次水灾,到时容羡会奉命前往途中还被嘉王重伤,这是阿善能逃跑的一个机会。

阿善之所以装失忆,是因为一直在等机会,一个能顺利逃跑且非常成功的机会。在这个期间,她会准备好自己逃跑时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柳三娘思考了下点了点头,“我尽量帮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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