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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10)

“不对,你按照字帖上的字练。”容羡势必要把阿善的字体改过来,见她写着写着总是记不住,于是就靠上去握住她的手,半环住她一笔一划的教她写。

“字已成型,我不喜欢那样写也练不来你的风格,你干嘛非要让我改。”阿善不适的扭了扭手腕,以前她还可以不在意,但心中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她就总想着和容羡保持距离。

容羡捏紧她的手不让她挣开,他把人抱得更紧,贴在她的耳边吐出几个字:“我不喜欢看到你字中有别的男人的影子。”

阿善感觉自己听错了,她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容羡没有把话重复,近距离之下,他可以闻到身前姑娘散发出的甜香,不似脂粉的甜腻,细闻之下似乎还夹杂着混合的药草香,容羡不由将头低了低,嗓音低低发问:“之前子佛也是这么教你练字的?”

“是啊。”阿善向来有话说话,她根本就没把容羡当成自己的夫君,才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描述另一个男人教她写字的场景。

“子佛比你温柔多了,他教我识字那会儿也会握着我的手,但不会像你似的把你的手整个包住。”

“还有啊,你抱得我太紧了我一点儿也不舒服,子佛都是边教我识字边同我聊天,他……”

容羡打断她:“他也经常抱你?”

阿善没什么反应:“你是说从后面抱着我写字吗?”

“没有的,他都是半环着我让我专心写字,也就只有我冲他撒娇耍脾气的时候,他才会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哄,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哦,对了……”

阿善觉得自己这样说让人有些误会了,本想解释说子佛其实抱她的时候都很少,大多数时候他都见不着人,然而话还没出口,容羡就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够了。”

他觉得自己开口问子佛的事情就是个错误。

窝火的感觉已经很少会出现在容羡身上,每当他产生这样的情绪,势必会想尽办法弄死扰了他心神的敌人。然而阿善不是他朝堂上的劲敌,他盯着小姑娘的后脑看了半天,‘吃醋’二个字重新在他脑海中出现,阴郁一闪而过,他忽然就揽着人坐到了圈椅上。

“你唔……”眼前一黑,容羡的亲吻来的没有征兆。

他把人抱坐在腿上霸道的按住她的后颈,压低亲吻时不给阿善留下喘息的余地。如果说之前的亲昵都只是出于容羡的试探,那么这次的亲昵更多的是随心所欲的让他释放自己的情绪。

平日里越是喜欢压抑情绪冷漠无情的人,释放起来越是放肆掠夺让人无力招架。

阿善只感觉自己快被容羡弄死了,趁着他稍微撤离的时候,她逮住机会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开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总算是停止了动作,他微微喘着气将脸埋在阿善的肩窝,抱紧她低哑开口:“什么感觉?”

阿善被他抱得太紧,想抬手擦嘴都做不到,她感觉自己嘴巴疼的厉害,喘着气道:“什么感觉?”

“想要扯你大耳刮子的感觉。”

没有开玩笑,阿善是真的想恶狠狠给容羡来一巴掌,左脸右脸给他打肿了都不会放过。

容羡听到后不仅没有生气,他反而还低低笑了。略沉的声音在耳边发出带着特有的磁性,他的侧脸在阿善耳边轻轻蹭过,一向尊贵疏离的世子爷这会儿实在是不要脸,他竟然在阿善耳边回——

“是想要更近一步的感觉。”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

当释放真实的情绪后,容羡在亲吻阿善时只想把她紧抱在怀中,所谓的更近一步,就是他想亲她亲到气喘吁吁双眸迷蒙,然后抱着她再一点点亲.吻她的眼睛、下巴、脖子,接着再……

容羡眼眸暗了暗,呼吸有些炽热,属于男人的正常反应总算是有了苏醒。

他不由想,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

大概是在城郊华府,子佛将她从高处推下来的那一刻。他眼睁睁看着阿善如同断翅的蝴蝶跌落,不知是不是受到独情蛊的影响,他只知道那一瞬间他心痛到呼吸困难。他很清楚,一旦阿善落下时无人接住,那么最会危及的就是他本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他是最想接住阿善的那个人。

但是,他动不了。

有些荒谬,他竟觉得自己记忆中曾出现过这么一幕,就好像是梦中铺天盖地的大雪再次袭来,容羡双腿僵硬浑身冰凉,根本就迈不开一步。似乎就是在那时起,容羡顾不上独情蛊对他的影响,他只想将阿善抱在怀中,就那么紧紧地抱住她什么也不做。

不对……

容羡鼻息轻顿,他看着自己身下愤怒挣扎的小姑娘,忽然又觉得他对她异样的情绪早在之前就埋下了。

一次次对她的忍让纵容,一次次看着她反抗自伤,似乎在她拿着碎瓷片割伤自己手腕的时候,容羡就已经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感情。说起来,阿善从头到尾并没什么让他惊艳刮目相看的地方,但奇怪的是,这个姑娘在不知不觉间就是入了他的心中。

没有原因,有时候一点点的入.侵麻.痹,远比刺激之下产生的强烈感情更难割舍。

容羡不愿意去追究这些了,耳边全是阿善恼怒骂他的声音,容羡单手捏住她的两颊,心结解开后他低下头又啄了她一口,跟个变态似的低喃:“你是我的了。”

这一次,容羡是真的将阿善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

阿善感觉最近容羡变得不太对劲儿,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然而不管容羡对她的态度改变了多少,好在他每天依旧很忙,几乎都是在阿善熟睡后他才忙完回寝房休息。有一天夜里,天气憋闷燥热的难忍,阿善蹬了薄被翻来覆去好久都睡不着觉,等到容羡回房时,阿善才刚刚生出些睡意,但仍旧热的厉害。

“怎么还没睡?”容羡褪下外衫上榻,他往阿善旁边躺时,瞬间就挡住了从窗边吹进来的弱风。

其实床榻很是宽敞,就阿善和容羡而言,每次他们二人躺在同一张榻上中间的空隙都可以再躺一个人,最近容羡开始不满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他伸臂将阿善从墙角抱了过来,却被她耍脾气的推开了。

“起开,都要热死了你还抱我。”阿善很热是一回事,不想让容羡抱也是一回事。

她以为自己对他嫌弃不耐烦一些,这男人心高气傲发了脾气一定不会再碰她,谁知背后的人只是默了一瞬,就将她重新捞入了怀中。

他最近脾气真不是好了一星半点,在阿善挣扎着想要远离他时,容羡强势的将手掌贴在了阿善的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温度传来,身后的人淡淡道:“靠着我,我身上凉。”

是,他身上是真的凉,在这闷热的天气中就如同一块冰雕,凉凉幽幽抱着还可以解暑。

就算打死修白和修墨,阿善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位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世子爷会给她当夏季降暑抱枕,容羡怀抱宽阔又很会抱人,再加上他声音很低沉,再压低轻语后就有了催眠的作用,于是……阿善非常没出息的被容羡抱着睡着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阿善每每睡觉时,都会提醒自己就算是热死了也不能再靠近容羡,但每当她一觉醒来总会发现自己滚入了容羡怀抱中。在心理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就算阿善每日休息的很好,但精神日渐低迷很是煎熬,尤其是一日,她竟然还做梦梦到了容羡手把手教她练字的场景。

阳光昏黄让人昏昏欲睡,穿着薄衫的娇美姑娘垂着脑袋认真练着字,在她的身后,高大的男人环抱着她不时会握住她的右手调整她拿笔的姿势,偶尔他也会趴在她耳边低语两句,顺便亲一亲她的侧脸。

这梦乍看上去没什么不对劲儿,但随着容羡亲她的次数越来越多,阿善渐渐觉得这梦不正经了。尤其是后来容羡忽然把人拽入怀中索.吻,接着二人吻着吻着就倒在了书桌上,墨汁泼洒纸张落了一地,窗外树叶的沙沙声掩盖住书房低微的喘息,有冰凉的触感落在她的脖间,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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