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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44)

这云芳小县主活的倒真是轰轰烈烈,家世好又和二皇子青梅竹马,就连这皇城人人不敢得罪的南安王世子都敢追,阿善不记得书中有没有写司云芳追容羡的这一段了,不过经司云芳这么一提,她倒真有些好奇。

“你以前真的追过容羡?”

“本县主说一不二向来光明磊落,追过就是追过那还能有假?”

两人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都是逃出来躲清闲的,司云芳索性一屁股坐在树旁的石头上,还挪了挪地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阿善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又问道:“你都是怎么追的呀?”

“唔,给他送花,邀他出去骑马打猎游湖玩乐,顺便往他府中送些好吃的好玩的,哦对了,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所以那会儿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做到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好好活着?

阿善正惊讶于容羡对司云芳的忍耐力,司云芳就把自己的酒壶送到她的眼前,“喝吗?”

“不喝不喝……”阿善本来不喝酒,但稀里糊涂不知怎么着就喝了一口,喝完后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司云芳嘲笑她没用,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

“容羡他虽然看着脾气不错,但其实性子冷特别的不好相处,当初你做了那么多他都没说什么,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继续坚持,说不定就能打动他的心了。”要真是如此,阿善觉得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她不知道当初的全部情况,如今听司云芳这么描述,是真觉得容羡对司云芳的态度不同。然而她才把自己的想法同司云芳说完,司云芳就惊讶看了她一眼:“顾善善,他现在可是你夫君。”

阿善:“……嗯。”但她真的很想摆脱他。

司云芳听不到阿善的心里话,她只是觉得阿善这人好奇怪,接着嗤了一声笑道:“我是疯了才会继续追着他不放,还要不要活了。”

“什么?”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当时我给容羡送的花全被他丢了,邀他□□玩乐他也统统不曾理会,至于那些我送他的小玩意儿,他更是看也没看一眼。”

“有一次我派小厮去给他送东西时正赶上他心情不好,那小厮险些把命丢在那里,回来后就大病一场,说什么也不敢去南安王府了。”

“这的确是容羡能干出来的事。”

阿善觉得这才是‘正常’时候的容羡,不过,“他虽然处处拒绝你,但他也没拿你怎么样呀?”

“呜呜呜你快闭嘴吧。”司云芳忽然捂住了脸。

像是想起什么让她崩溃的事情,她捂着脸有些咬牙切齿的:“你还想让他对我怎么样?”

“我才缠了他没几天就被他的手下那个叫修白的绑起来丢回了国公府,我气不过就改成偷偷跟着他,可我哪知道他整天那么多秘密啊,他同别人说话时我一句都没听到呢,就被他发现掐住了脖子。”

阿善瞬间就想起自己曾经目睹过几次的‘凶案现场’,她不由看向司云芳的脖子,“然后呢?”

“然后他看到是我也没有松手,还差点把我掐死呢。”

“还有你知道他有多变.态吗?那天他把我丢到一旁就当着我的面弄死了好几个人,那血都溅到我的脸上了,他竟然还若无其事的吩咐手下,让他们把那些死人的头砍下来装到盒子里,你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

阿善:“不是。”

“所以说我要是还继续追他那就是有病了,脸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远观的好,你听说过戏折子里的食.人花妖精吗?”

“容羡就是,远看着长得好看又惑人,其实会吃人的。”

阿善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间她和司云芳越靠越近,司云芳递过来酒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当司云芳又一次把酒壶递过来时,阿善小口轻抿了下,问出自己的疑惑:“你当初……为什么会帮我。”

“你是说花灯节那日吗?”

司云芳笑了笑,去拍阿善的肩膀,“我可怜你呀。”

“我就说嘛,就容羡那个样子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他,你会跑我一点也不惊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当时就想着能帮就帮一吧,好端端一姑娘家,要是真被他折磨死了可怎么办。”

阿善噗嗤一声笑出来,忽然就觉得司云芳这姑娘还挺可爱。

“总归,那日是谢谢你了。”

“好说好说,过去的事也不必再提,咱们不打不相识嘛。”有时姑娘家的感情来的也很莫名,两个前段时间还互看不顺眼的人,这会儿竟然就能坐在一起聊天了。

没一会儿,司云芳的丫鬟大丫二丫过来找她,司云芳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扬着下巴看阿善:“我得回去了,你呢?”

阿善按了按额角,感觉头有些发晕,“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坐再回去。”

“那成,有空本县主约你出来喝茶。”

司云芳走后,安静的园子中只剩阿善一人。她也不知自己是酒喝多了还是困得厉害,于是闭上眼睛靠在石头上休息。

不远处传来妇人们的嬉笑聊天,阿善头昏昏的,凭着这些喧闹声才能抑制住内心的空虚。如今柳三娘去向不明,她才逃跑就又被抓回来,下一步该如何做呢?

阿善知道,随着二皇子的大婚,南方的大雨不久也要来了。

嗒嗒——

忽然之间,阿善隐约听到脚步声靠近,她睁开眼本就是随意看看,没想到那人已经站在了她得眼前。

一轮弯月下,男人白色华袍拖地墨发披直,面上的恶鬼面具狰狞又恐怖。阿善没有准备,乍这么对上那张面具,吓得一屁股从石头上跌落。

似乎有低微的笑声传来,嘉王问她:“本王吓到你了?”

阿善想要点头,想了想小声回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还坐在地上,银红色的裙摆在地面铺散开如同一朵小花,阿善已经跪了两天膝盖越来越疼,扶着石头想要站起来时,嘉王走到她的身边,似乎是想扶她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阿善总觉得这嘉王对她忽冷忽热的,前脚说想要娶她当王妃后脚就把她当陌生人。

喝了酒后,阿善反应迟钝行动也比往日慢了不少,这会儿她拒绝嘉王也不太好让他扶着起来也不太对,摇摇摆摆间她最后还是被嘉王扶起来了。

“谢谢王爷。”阿善说着这话时想要后退,没想到背抵到了人。

一只手很快圈在阿善的腰身上,来人浑身冰凉声音清悦,他自阿善身后悠悠道:“善善好像喊错了吧,你应该随我一起唤他——”

“皇叔。”

“皇叔?”阿善这才想起来,这嘉王和成烨帝、南安王是兄弟,按辈分算起来,她的确该随着容羡唤嘉王皇叔,只是嘉王有这么大吗?

阿善将目光落在嘉王的面具上,她从未见过嘉王面具下的真实面容,但就凭他的声音和感觉,总觉得嘉王应该大不了容羡几岁。

“皇叔怎么从宴席上出来了?”

容羡从未唤过嘉王皇叔,今日不知是抽了哪门子风,一口一个皇叔喊得顺口。

嘉王的目光轻飘飘扫过容羡圈在阿善腰间的手臂上,淡声回答:“出来走走。”

似乎是在回应容羡的称呼,他轻慢转了下手中的佛珠,玩味着问:“侄儿怎么也出来了?”

容羡眸光一冷,只是刹那间他又恢复平静。亲昵往阿善身边贴了贴,他环着她道:“自然是出来找我的小世子妃,她最近被累坏了,我正准备先带她回去休息。”

累坏二字说的轻缓又清晰,暧.昧气息浓郁。

嘉王转动的佛珠一停,不等他说话,容羡就摸了摸阿善的脸,很温柔的对她道:“快和皇叔道别,以后做事别总毛毛躁躁,你总这样摔,是想让我随时看着你么?”

阿善刚才并未听出容羡‘累坏’二字的话外之意,她的确是被累坏了,自花灯节后她就没一日消停过,这些日子她又日日罚跪,怎能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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