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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5)

“不是我!”

阿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抽噎了两声,她断断续续解释:“刚才他想杀我,就忽然不动了,我好怕,但又迷路了。”

好在她等在这里没有乱跑,不然容羡想要找到她还要费些力气。

“你能把你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吗?”这四周黑漆漆的十分荒凉,戴着狐狸面具的容羡站在黑暗中看起来阴森鬼魅。

见容羡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缓慢伸出小手帮他把面具摘了下来,因为身身体过于前倾,阿善不小心扑入了他的怀中,过大的冲力险些把容羡带倒,他的下巴也被她撞到,白皙的皮肤上很快红了一小块。

“我不是故意的。”

阿善往他怀里缩了缩,扒拉着他的衣服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她小小一团,被容羡这样环抱着时挺有安全感,攥着他的衣襟往他身后看了看,她软软和他商量:“我的钱袋还在他手中呢。”

容羡胸口被她倚靠的位置很快有了温度,他还是不适应这种温热的触感,提着她的后襟就要把人拉出。

“自己去拿。”

阿善赖着他不放,索性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撒娇似的道:“我怕怕嘛。”

容羡似笑非笑的垂下眸子看她:“你给我好好说话。”

阿善:“那钱袋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呢?

里面放着子佛留给她的一张字条。

第12章 温柔美人(二)

……

十年山上被困,子佛离开的悄无声息。

他平日也经常三两天不见踪影,但这是唯一一次他离开时给阿善留了字条,上面只有苍劲两个字——【勿念。】

阿善知道,这次子佛的离开或许遥遥而无归期,很有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恨吗?

子佛离开的第一天,佛岐山偌大的云殿只剩下她一个人,阿善这么温暖的人硬是被这空荡的宫殿逼得浑身发寒,她想,她哪怕是死在下山的路上,也一定要冲出去。

阿善不是谁的金丝雀,她要的是自由和天空,只是当她真的从那迷障重重的佛岐山闯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包袱中装着的都是子佛的东西,而紧贴在她胸口位置的,是一张薄薄的字条,那是子佛最后留给她的。

容羡到最后也没有帮她拿钱袋,那钱袋是阿善忍着害怕自己从那具凉透的尸体上扯下来的。

回到侯府后,阿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犹豫了很久她将钱袋中的纸张拿出,盯着上面那两个字儿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将它认真折好贴身放在身上。

咚咚咚——

“谁?”烛火摇曳,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微弱的敲门声。

阿善在侯府中没那么防备,起身去开门时被人钳制住身体,那人身着一身夜行衣捂住阿善的嘴,趴在她耳边低声道:“主子要见你,还望顾二姑娘配合。”

谁?谁要见她?!

来劫持阿善的是名女子,但力气特别的大。阿善被她控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微风略过之际,她人已经被劫持出侯府。

“你、你是谁?!”

黑衣女子并没有带阿善离开太远,出了侯府后,她直接把阿善带上了一架马车。

车中熏香浓郁,温软的地毯铺满木板,懒散靠在榻上墨发倾垂的男人面上戴了张面具,暗色的纹路诡异又神秘。

“你希望我是谁呢?”低低的嗓音温雅,男人微动时宽大的衣袍垂落在地。

有一瞬间,阿善是真的分不清眼前这人是谁,直到熟悉的凝樨香钻入鼻息,她歪了歪头,眼看着那人伸出修长骨感的手缓慢将面具摘下,浓密睫毛轻抬间,那人把玩着面具勾唇看向她:“你似乎很失望。”

阿善微睁大的眼睛一点点下垂,抽了抽鼻子问他:“你是不是有病?!”

她这会儿心情不太好,连带着胆子也变大了。但她忘记了这人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不高兴了,那人可不会纵着她发脾气。

“骂我?” 容羡眸色暗沉,将面具放在了桌面上。

只是倾身一拽,阿善就软趴趴跪坐在了他的脚边,这姿势实在算不上好,就好似他养在脚边的小宠物般。挣扎时容羡掐住了她的后颈,他用另一只手控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刚才以为我是谁?”

阿善张牙舞爪的想要挠他,然而容羡只是轻轻一侧脸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容羡耐心不足,见她如此不听话就反手掐住了她的手腕,冰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温软的皮肤,阿善轻微一缩,却反而被容羡握的更紧。

“你真的是一点也不乖。”容羡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他最不喜的就是像阿善这种不听话还到处惹事的人。

这些天来,他对她实在太仁慈了,力道不由就一点点收拢,很快他就听到阿善痛呼抽气的声音,她因手腕的钳制几乎是趴在了容羡的腿上,拽不开他的手就一个劲儿的喊疼。

“告诉我,你和嘉王是什么关系。”

阿善泪眼汪汪,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都不认识他,能有什么关系!”

“不认识他你会一直看他?”容羡疑心很重,从始至终他就没信任过阿善。

两个月前,在他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就觉得阿善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这个女人消失了近十年,忽然出现就成了侯府千金,那十年中她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容羡统统都查不到,最怪异的是她包袱中放满了男人的衣物,而且自从见到嘉王后,她就非常的不自然。

“我真的不认识嘉王,我只是觉得他和那个人很像。”

阿善委屈兮兮的声音拉回容羡的思绪,关于她口中的‘那个人’,他两个月前听到了无数次。

那时阿善对他还没什么防备,每次看到他衣袍坠地白衣飘飘时都会和他说他很像某人,那个某人就是把她困在山上十年的人,但容羡一直只是当她扯谎。

“你是不是看谁都像那人?”容羡轻轻笑了下,第一次对阿善口中的那人来了兴趣,“他叫什么名字?”

阿善的手腕还被他抓着,只能乖乖回答:“他叫子佛。”

容羡默了一瞬,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为了验证她话中的真实性,他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视线相对。距离的贴近,让阿善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浅淡熏香,容羡那张脸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好看到让人心乱,眼看着他越靠越近,阿善险些以后他是要亲她。

“你最好别骗我。”容羡自然不可能亲她。

阿善松了口气,挣了挣还被他抓着的手腕,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他掐断了。

“你能松开我了吗?”

容羡缓慢放手,阿善赶紧后缩几步抱住自己的手腕,到了安全距离后才有胆子控诉他:“你干脆把我的手腕折断算了!”

容羡笑意不达眼底,“你以为我不敢?”

他自认根本就没使多少力道,随意往她手腕那扫了一眼,没想到那小丫头的手腕竟青红了一小片,微微抿唇时他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没什么兴致再搭理她。

“丧心病狂。”

“没有人性。”

“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才不要嫁给你!”

“你要真娶了我,要是还敢打我我就去外面找温柔会疼人的小奶狗,我要让你头顶大草原让你绿的发光在皇城出名……”

“……”

“你说什么?”一直闭目养神的容羡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些话都是阿善小声嘀咕的,她就是说给自己听想要发泄下心中的不满。但她没想到容羡的耳力会这么好,此时被他冷冰冰的视线盯着,她浑身发憷,只能小声回道:“没,我没说什么。”

容羡仍旧看着她,漆黑的眸中平静无波不起一丝涟漪。

阿善睁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看着有点气势,但她抱着手腕窝在车角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半响后容羡眸子垂下用指腹抚了抚唇,忽然就无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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