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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66)

是,他可怕,他本就是个恶人,不然也不可能得到她。

容漾神色一戾,在叶清城的身影消失后,他这才发现阿善穿的也是一身绿。

同样都是嫩绿娇俏的颜色,同样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她们同样都想离开这里。容漾暴.虐的心越来越难以控制,他已经没机会再折磨叶清城了,所以他看着阿善的目光越来越冷。

“不能让她死。”容漾冷冰冰开口。

“把她的腿打断,关入地下暗阁锁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再找南宫复要些疯傻的药,只要人死不了,剩下的随你们折腾。”

在容漾推门离开这里的时候,消失的叶清城又忽然凝成身形。容漾见她站在雨中下意识将手中的伞偏向她,叶清城的声音与雨水融为一体,她问:

“若是我不死,这些手段你就会用到我身上吧?”

容漾明知这些只是自己的幻觉,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还对着空气回:“是。”

跟在容漾身边的暗卫早就习惯了自家王爷的自言自语,他偷偷往容漾说话的位置看去,只见那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暗卫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家王爷握伞的手颤了颤。暗卫没有听到的话容漾听得一清二楚,叶清城笑着对他说——

“容漾,还好我离开了你。”

你活该只能守着我的尸.体过活。

“……”

容羡自见到修白后,回王府的路上就心绪不宁,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得一快再快。

阿善落入南安王手上会遭遇些什么他不是想不到,但当他赶到暗阁看到阿善的惨状时,心中汹涌翻滚的怒意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你要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走到修墨面前,修墨收回落在阿善脚腕上的手,蹲在地上沉声道:“王爷命属下打断她的腿。”

容羡扫了眼趴伏在地上的姑娘,薄唇扬了扬看着修墨:“她是谁?”

修墨一愣,接着艰难吐字:“是……世子妃。”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世子妃啊。”容羡笑容不变,但眸中杀意越来越重。

掐着修墨的脖子把人提起来,容羡单手将人甩到了墙上。被碰到的刑具架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容羡反手从身后修白手中抽出剑,修白吓懵了,赶紧跪在地上按住容羡的手:“主子不要!”

修墨咳了几声吐了口血,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好好跪着,沙哑着声音道:“属下都是按照王爷的吩咐……”

“王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他要你杀了我你也乖乖领命?”

修墨一惊,“属下不敢。”

“不敢。”

容羡凉凉笑着,“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因为修白的关系,容羡终究是没杀修墨,他去抱地上的阿善时,阿善满头是汗疼的一直发抖,见她胸口那一小块衣服都已经焦黑,他没敢去碰,而是吩咐修白:“去找南宫复。”

“不要。”阿善小声喃喃,她将头靠在容羡的项窝,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南安王烫的是她的胸口,而且还是烫了一个‘容’字。这种如同奴隶烙印的东西阿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更何况南宫复一来就会发现她手腕上红痣的蹊跷,她绝不能自掘坟墓。

容羡本来是不同意,可阿善对他哭的泪眼朦胧特别可怜,将人抱回清波园后,容羡帮她擦了擦眼泪,“好,不让他来,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药,我去帮你拿。”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容羡也不想让他人看到阿善的身体,哪怕一点点他也不同意。

只是烙印,这伤不致命但会特别的疼。阿善疼的短时间内抬不起胳膊,她就让容羡帮她拿了把剪刀。

看着阿善颤着手去剪自己胸口的衣服,容羡总担心她拿不稳会不小心再扎到自己,“我来吧。”

容羡接过阿善手中的剪刀,帮她一点点剪开胸口的衣服。

阿善努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一些,随着衣服的剪开,黑红的烙印逐渐露出。容羡只知道阿善受了烙刑,但并不知道南安王是给她烙了字,所以在看清她胸口上的‘容’字后,容羡动作停住,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字看。

“药,给我药。”阿善的伤口需要快些处理。

容羡收回目光,沉默拿起药亲自帮阿善擦,在指腹碰到阿善的烙痕时,阿善缩了缩身体想要往后躲,容羡停了停问她:“很疼吗?”

“不疼。”阿善努力摇着头,她怎么敢说疼。

独情蛊牵连着二人的生命和痛感,小痛还好,像这种不危及生命而人体难以承受的疼痛,容羡体内的阴蛊必会有所觉。

但现在的问题是,容羡不可能在对她的情况有所察觉,所以她努力说着不疼去打消容羡的疑虑,可容羡好似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还摸了摸阿善的头道:“疼就说出来,我轻点就是了。”

阿善为了伪装都不敢再哭,她忍住的眼泪堆积在眼眶中,鼻子红红睫毛乱颤,明明疼的一直往后躲,但她还是坚持说:“我是害怕,其实真的没感觉多疼。”

“真的不疼?”容羡看向她焦黑流血的皮肤。

阿善好怕容羡发现问题,她抓紧被子垂着头,咬牙吐出几字:“真的,不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容羡为阿善擦药时阿善真的一声不吭,她别开头不看自己的伤口也不去看容羡,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紧咬住唇瓣留下深痕,容羡帮她擦药的动作越来越轻慢,后来索性把人搂入了怀中。

“善善,别咬了。”容羡按住她的唇瓣,觉得她再咬下去就要出血了。

避开她的伤口温柔抱住她,容羡亲她的时阿善无措闭上了眼睛,于是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落下,容羡亲了亲她的眼角去帮她擦眼泪,“还说不疼,我的心都跟着疼了。”

阿善被烫的位置是心口,在上药的过程中容羡那处也一直在疼。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知道那种疼痛比他的头疾还要难熬,让人喘不上气心疼的厉害,只有抱住阿善时才有所好转。

冰凉的唇瓣从阿善的眼角游移到她的颊边,其实容羡最想亲吻的是她被烫伤的位置。想到她心口那片焦黑的烙印,容羡呼吸一凝抓住阿善的手,让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善善,我这里好不舒服。”

容羡嗓音压得低低的,他微凉的呼吸撒到阿善的脖子内,“你身上的伤口,是不是比我疼的还要厉害?”

阿善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容羡,“你、你刚才说什么?”

容羡捂住阿善的小手还牢牢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微凉的体温传给阿善,容羡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你疼成这样,我的心也在跟着疼。”

容羡显然不是在心疼她,他指的是独情蛊。可就是因为这样,阿善才会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她不确定的问:“你、你也跟着心疼吗?”

“疼,很疼。”容羡帮阿善将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干净,倾身又亲了亲她的嘴角,“真的太疼了……”

阿善抓紧了容羡的衣服往后躲了躲,她有些过于慌了,“那你除了疼,还想做什么。”

容羡揽着她想了想,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瓣印上一吻,声音含着一分笑:“还想这样。”

“怎么会这么问?”

阿善心口的烙印还火辣辣发疼,但除了那处,她浑身上下都涌上了一股寒凉气。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了片刻,阿善咽了咽口水缓慢闭上眼睛。

“容羡。”阿善将头贴在了容羡的肩膀上,她轻轻说着:“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我真的太疼了。”

“很疼,又疼又怕,但我不敢对你说疼,因为我怕你嫌弃我娇气,你说过不喜欢看我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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