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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77)

“没了?”阿善不懂,“没了是什么意思?”

见容羡上完药就要离开,她一把将人拽住不让人走,恼怒道:“你把我的雪凝粉还给我,你凭什么拿着我的东西不给我,它是我的!”

阿善养了两天的病,如今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虽然容羡早就想看阿善活蹦乱跳的样子了,但绝不是像此刻这般扯着他的衣袖质问他。

“不过就是瓶药,值得你这样同我闹?”

脸色越来越冷,容羡身上那股子倨傲冷漠劲儿逼出,明明是费力掩盖了两天的真相,被他冷冰冰几个字道出:“没了就是没了。”

“砸碎的东西,你是想让我给你一片片再粘起来?”

他这么说着就又甩开了阿善的手,这次他已经很克制力道了,但阿善被他一诓还是扑到了榻上,她愣愣吐出两个字:“碎了?”

“你把我的雪凝粉砸碎了?!”

怒气上头阿善有些头晕,她抄起旁边的枕头砸在容羡身上,“你给我滚!”

容羡被她砸了个正着,他站在原地未动,目光幽幽看着阿善问,“你在说一遍,让谁滚?”

“就是要让你滚!”

阿善早就受不了容羡了,这个‘滚’字她无数次吞咽,如今终于大胆说出了口,见容羡被她气笑了,她也不怕,反而高声道:“你砸了我的东西我让你滚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当初你让我滚的时候我有对你发脾气吗?”

“你把我送你的玉簪随手扔掉的时候我同你闹过吗?”

“说让我乖乖听话会对我好的人是你,将我推倒在地骂我不知好歹的也是你,你说赶我走就赶我走,说让我回来就让我回来,容羡,我是你养的狗吗。”

这些话阿善早就想对容羡说了,只是压抑着一直未开口。

她被容羡重新抱回马车后她不是不气,只是身体太虚弱没有精力,她还是在怕容羡的,小心翼翼忍耐着自己讨好着他,自己受了他的气也不敢埋怨。

只是凭什么呢?

阿善脾气再好忍耐力再强也是有限度的,这次她字字成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容羡,你真讨厌。”

轰——

响雷而过,暴雨哗啦啦砸在地上声音激烈。

‘容羡,你真讨厌’这六个字其实说的不重,但杀伤力之大如同容羡在梦中听到的那句‘容羡,我真的不喜欢你’,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掌收紧,他直.挺挺立在原地,看到阿善突然从榻上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容羡抓住她的手臂。

阿善想甩他没有甩开,她眼眶发红瞪着他,说话毫不客气,“与其让你再推我一次让我滚,倒不如这次我自己滚。”反正她也不愿意同他在一起。

容羡紧抓的她的手腕不放,嗓音发着冷,“我何时说过让你滚。”

“现在不说难道你以后还不会说吗?”

阿善坚持要走,偏偏容羡就算是生气也不肯放人出眼皮子底下,“如今外面下这么大雨,你敢往外面走试试。”

“试试就试试!”

外面下的可是大暴雨,阿善惜命,压根就没想往外跑。

本来她是想去找妙灵的,被容羡这么一激,她张口咬在了容羡手臂上,推开门就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

砰——

楼底大厅有不少侍卫正在吃饭,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不由都抬了头。阿善进屋时就脱了身上的披衣,如今她身上只穿了件软白的衣裙,跑起来时裙摆轻扬,众人眼前只是一闪,就看到刚刚跑到走廊的姑娘被人拦腰抱起。

“容羡放开我!”

阿善腾空后抓住了容羡的头发,脚底脱离地面让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还以为这狗男人丧心病狂想要把她从三楼扔下去。

惊吓中,她积攒在眼眶的泪掉了出来,容羡大力阖上房门将人又扔回床榻上,俯身压住她眼眸深的吓人,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你杀了我吧呜呜呜呜……”

这是阿善第一次同容羡闹得这么厉害,她一边推他一边还在说:“我讨厌你我不要再讨好你了,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容羡被她气的呼吸起伏剧烈,低眸冷看着还在不停闹腾的人,他掐着下巴用唇去堵她的唇。阿善左右闪避,最后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十分响亮,之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阿善被逼急了也不是没打过容羡,但每次她都手脚无力使不上劲儿,这次她是无意推打,没想到呼个正着还使上了力道,容羡白皙的面容上很快就浮现红色的巴掌印,他缓慢撑起上身,眼睛黑幽幽的如同鬼魅。

“你敢打我?”容羡一字字似是自牙缝中挤出。

修白和玉清刚才也在楼下,他们担心楼上是出了事,不知情的他们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小心翼翼问:“爷,出什么事了吗?”

阿善打完后有些手抖,她本就有些懵,在听到修白和玉清的声音后像是抓住了救命草,推着容羡就喊:“修白救我,玉清救我!”

“你们主子要杀我!”

砰——

阿善话音落下房门就被玉清一脚踢开,主子别的事情他们不会插手,但同阿善有关的事情他们一定要管。

“主子请手下留情!”阿善与容羡的命还连在一起,修白也是怕容羡冲动之下忘了这点。

哪怕是气成这样,容羡也没想过要弄死阿善,突兀的踹门声让他下意识把阿善挡住,此时阿善一通折腾下衣服散乱露出小片肩膀,若不是他挡的快,这样子就被进来的二人看到了。

“滚。”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容羡今日暴躁的厉害,他死命压着阿善把人藏在自己怀中,见阿善推着他还想再说话,就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呜——”阿善说不出话了,只能在容羡身下呜呜叫着。

修白好似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自己主子覆在床榻上衣衫下只露出阿善的一小角衣袖,他面露尴尬低下头,拉着玉清赶紧又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好,呜呜的声音下开始传来小声的抽噎。

容羡低眸才看到阿善含着泪水的眸子正瞪着他,那双过于清澈明亮的眼睛清晰倒映出他的面容,不知为何容羡心中的气撤了大半,他松开手问阿善:“哭什么?”

阿善烦死他了,她又推了他一把推不开人,就用拳头去捶他的胸膛:“你给我走开!”

她是平躺着,抽噎的厉害就开始咳嗽,因为动作太剧烈扯到了心口的烙伤,疼的脸都白了。

容羡一看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最后一点气也没了,他抓住阿善的手按在一旁,用另一只手去帮她擦眼泪,“不过就是一瓶药,至于让你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只是一瓶药的事吗?”

阿善声音有些哑了,她看着他道:“是你根本就不尊重我不在意我,那是我治伤的药,你说砸就砸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还有没有药,有没有想过没有药后我会有多疼!”

她知道容羡的性格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她顿了顿再开口:“如果哪天,你精心为我准备的礼物被我一气之下随手砸烂,当你疼的时候,或许就会懂我现在的感受了。”

容羡现在就心疼的厉害,而阿善片刻后又道:“不对,我这比喻不成立的。”

“因为你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会为我精心准备礼物,就如同打发宠物般随手送我的东西,我丢掉了你也不会心疼。”

“或许,你永远不会懂我的感受。”

容羡帮阿善擦眼泪的手指微颤,他捂住她的嘴把人按在怀中,闭了闭眼睛道:“别说了。”

其实他是懂的,虽不如阿善感情那么强烈,但当看到她把他亲手为她系上的披衣罩在别人身上时,他也不好受。

容羡后悔了,他开始后悔他不该一气之下将他砸药瓶的事情如实讲给阿善,但他还没有反思他砸药瓶的事情,或者说是他在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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