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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181)

容羡说:“如果当初你不选择逃跑,就不会进那种地方。”

阿善淡声一应,她点了点头,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所以我说我不逃了呀。”

“容羡,虽然咱们彼此都挺讨厌对方的,但我觉得咱们还能互相陪伴对方很久。”大概是不太满意自己这句话,阿善帮容羡包扎完伤口后收回右手,她往下拉了拉袖子又补充:

“不对,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到底有多久,容羡不知道。他只知道阿善在说这话时漫不经心没有半分诚意,她的眼睛中也没有对未来很久很久后的期盼,就像是在麻木的重复这句话,带着种挣扎的感觉。

大概……她是真的讨厌他,真的不想同他在一起吧。

可怕的是容羡自己竟有些期待他身边有阿善陪伴的‘很久’,正因如此他才感到心闷,眼睫垂了垂,容羡漠然对阿善道:“我有说过我很讨厌你吗?”

不等阿善回话,他就起身推开房门,让修白帮他备好酒水和吃食。

“你刚才没吃饱吗?”漫长的宴席中阿善就只剩下吃了,说起来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多看容羡。

酒菜很快端入了房间中,阿善整理好药箱后往桌边一扫,她惊讶道:“你怎么还喝?受伤的人要少喝酒。”

容羡自顾自倒满了一杯酒,好像是将阿善的话听入耳中了,他倒满酒后并没有喝。

轻敲了敲桌面,容羡示意阿善靠近,他将酒盏往阿善面前推了推,“你喝。”

阿善毫不留情拒绝:“我不想喝,我也不喝。”

“不喝一会儿你要是疼了怎么办?”

阿善见容羡面容白皙脸颊上没有红晕,她吃不准他到底醉没醉,“什么疼?”

容羡看着她吐出三个字:“你会疼。”

抓着阿善的手臂将人带坐到自己怀中,容羡端起那杯酒含入口中,然后拖着阿善的后脑轻覆唇.瓣,醇香在唇.齿.间蔓延,阿善挣扎着咳嗽,嘴角流出透明的酒液。

“你——”阿善要恼,张嘴的功夫就又被容羡灌下了一口酒.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阿善咳嗽的越来越剧烈,却被容羡又连续渡了几口酒。

“醉了吗?”停歇的功夫,容羡任由阿善咳嗽着伏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阿善有一点点头晕,她被气的浑身发烫喉咙难受的厉害,咳嗽中还不忘恶狠狠回:“没醉!”

容羡闻言捏起阿善的后颈后仰,他凑近端详着阿善的面容,温软的呼吸中酒香浓郁。他见阿善眼睛清澈明亮过于清醒,笑了笑去亲她的唇角,压低嗓音轻语:“没关系,你很快就会醉了。”

容羡知道阿善不会喝酒,所以他让修白带来的并不是烈酒,但后劲儿却足。

轻轻吸了吸阿善唇上残余的酒液,容羡低低唤她:“善善……”

“你说你会陪我很久很久。”

他抱着她一点点亲着,多日来的郁气似乎随着几个简单的亲.吻都开始消失。容羡还想起阿善曾说要让他对她好一点,他的呼吸从她的脸颊喷洒到脖间,嗓音越来越温柔:“我会对你好,所以你乖乖的。”

不要再说讨厌他,不要在对他敷衍漠视,更不要用那种麻木绝望的态度面对他。

容羡今日的气来源于阿善前几日对他的疏离冷淡,他想着二人成婚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圆.房了,紧抱着阿善,容羡承认他因为独情蛊的作用越来越不讨厌阿善,似乎还变得还极为喜欢她。

将人压倒在床榻上时,容羡又亲了亲阿善的眼睛。

阿善的意识有些朦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听到耳边一直有人让她抱紧他,她本能按照命令去做,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直到凉风袭来,她心口处的烙伤一痛。

“容羡!”阿善吃痛后总算变得清醒几分,她开始奋力推拒容羡,容羡握住她的双手上压,气息落到那处结痂的烙印处。

图腾似的容字因为是被生生烙上,所以那处黑红并不算好看。但容羡看得出这上面写的是个容字,呼吸加重时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幽暗,容羡指腹按在那处烙伤上,此时他冰凉的体温已经恢复热度。

“容羡,你放开我!”阿善要疯了。

她被容羡强势不容拒绝的姿态吓得一直发抖,承受不住她哭了出来,容羡眼眸稍微恢复清明,他去擦阿善的眼泪,“哭什么,弄疼你了?”

就说阿善应该多喝些酒,他就怕她哭的这么可怜。

阿善这会儿浑身泛红发抖的厉害,她想要去打容羡打不到,哭泣中她就一直骂他,容羡静静听着,黑眸一直盯着她看。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忽然打散一室闷燥,容羡因这突兀的声音直起身体,他听到外面男人雅声询问:“世子妃在吗?”

“谁?”容羡嗓音沙哑的很性感。

门外男人顿了下才开口:“在下易安,家父知世子妃刚才在宴厅上受了惊吓,特来让安过来看看。”

隔着一扇房门,阿善头发散乱披在床榻上,抽泣声不止。在容羡放开她时,她一骨碌爬起来躲到墙角,拉起锦被将自己浑身包裹。

易安大概是听到门内的声音了,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着,他盯着那扇门淡淡问:“世子妃好似哭了。”

门内的人除了抽泣声没有半分回应,他眯了眯眼睛,挑眉问:“世子需要在下帮忙吗?”

容羡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抿唇看着哭的特别可怜的阿善,憋闷中心火难下,他对着易安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沧海城不同于荣国其它土地,它所在的地方独立称主,与沧海后的北国相邻,就连荣国的皇帝见了沧海城主都要给几分面子。

远处乌云又压至沧海城,空气中潮湿的气流加重,易安站在门边轻轻打开折扇,他离开时听到阿善抽噎喊着‘你别碰我’,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易安停在原地。

阿善狠狠打了容羡一巴掌,她去推他受伤的手,“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今晚该醉的人到底是谁呢?

容羡本来是想让阿善醉的,然而喝醉的人却是他。

事实上容羡并没有醉,醉的人就是阿善,然而阿善的心没有醉,容羡的心却醉了。

吱——

一盏盏灯笼随着夜风的掠过熄灭,容羡推开房门时看到易安正站在不远处。

视线相对时,容羡拢了拢身上散乱的衣服,缓慢擦去掌心被阿善打出来的血迹;易安将折扇重重扣阖,灯笼熄灭后他全身都隐在黑暗中,对着容羡‘恭敬’行礼,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抬步离开。

“可以准备了。”走到无人的暗影,本就低清的嗓音变得更轻更缓。

风扬起易安的墨发,他抚了抚自己眉间那莫须有的红痕,低低喊着善善的名字。

“我早就说过,你不该入皇城。”

你若是一直待在佛岐山上该多好。

第110章 喜爱娇妻十

“……”

阿善在床榻上蜷缩了半夜都没敢睡, 等到后半夜天微微亮起,她听着门外走廊依旧没什么动静, 才敢阖上眼睛休息。

今晨天明的并不敞亮,外面天空乌云密布。

阿善反反复复醒了多次,每当门廊外传来脚步声她就会惊醒, 虽然等容羡走后她吃过醒酒丸了,但这会儿她头疼的厉害,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的原因。

又有脚步声走近, 阿善将脸埋在锦被中缩成一团。这次的脚步声并不是路过, 来人停在门前敲了敲房门,阿善身体绷紧,直到发现来人不是容羡才逐渐软化。

“世子妃醒了吗?”敲门声不急不慢, 男人的声音淡雅平静。

阿善抓紧锦被,在听清说话的人后并不想回应,门外的人又轻轻敲了几下房门, 含着分笑意悠然开口:“没人么?没人我可就进来了。”

“不准进!”阿善赶紧出了声,只不过声音微哑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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