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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219)

阿善站在原地未动,她知道修墨是想借南安王的手除去她,可她偏不会让他如意。

眼看着阿善站起来环顾一圈又坐回了地上,藏在暗处看的修墨皱了皱眉,他轻蔑一笑,没再多看阿善一眼转身就走。

“擅闯者可是世子妃。”

一名暗卫忽然持剑出现,在确认了阿善的身份后,他将剑收了回去,微微倾身恭敬道:“王爷有请。”

阿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警惕瞧着眼前戴着黑纱的暗卫,在她的记忆中,南安王府的暗卫身份再隐秘,也从不会遮面。

“告诉你们王爷,我是被修墨陷害来此的。”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阿善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既然修墨能在有暗卫众多的南安王府把她丢入后山,难保这后山的暗卫不是他的人。暗卫有些惊讶阿善的防备,微顿了下,他才重新开口:“属下只是按照王爷的命令带您过去,别的一概不管。”

“那你可有暗卫玉牌?”在王府内,每名暗卫身上都有玉牌编号。

暗卫犹豫一下将自己的玉牌拿给阿善看,阿善记下暗卫的编号后才随着他往里走。

林子很大,越往里走越荒凉,阿善随着暗卫很快来到一处造型怪异的圆型石宅前,一股寒凉之气忽来,阿善看着石宅上贴着的黄色符纸,越看越觉得这里像是墓房。

“世子妃进去吧,王爷正在里面等您。”暗卫没有带着阿善从石宅中进,而是选了地宫入口。

幽幽的通道阶梯望不到底,阿善往下走了几步,她回头见暗卫站着不动,“你不进来?”

暗卫不慌不忙回:“没有王爷的允许,属下不可以随意出入地宫。”

阿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又往下走了两步,回头见暗卫还站在地宫入口,她心中不安扩大,转身刚想往回走,伴随着‘砰’的一声,地宫入口被封住。

门外的暗卫提醒道:“世子妃还是尽快进去吧,王爷的脾气可不好。”

阿善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陷阱还是真的是南安王要见她,为了一探究竟她只能往里走,等到她入了地宫,她发现自己果然被骗了,这地宫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人。

地宫又深又大,在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祭台,凹下去的复杂图腾被红色的液体充满,四周还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黄色纸符。

阿善不知自己是被冻的还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里阴森森没有半分生气,尤其是看到祭台上还横放着一具水晶棺,阿善环抱着手臂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水晶棺内躺着一名闭眼女人,她苍白美丽的面容与容羡有五分相似,不过……

已经死了。

.

当容羡得知阿善在王府忽然失踪的消息时,南安王容漾也收到了阿善擅闯后山进入地宫的消息,比容羡先一步回到后山,容漾脚步匆匆入了地宫,发现阿善正安安静静坐在地宫的角落,并没有触碰祭台上的任何东西。

“谁准你来这的。”南安王狠戾的表情有所收敛,他几步走上祭台看了看水晶棺内的人,在确定里面的人完好无缺后,才将手搭在水晶棺上,冰凉凉的眸子看向阿善。

阿善无畏看着祭台上的人,吐字清晰道:“我是被修墨陷害入后山的,领我进来的暗卫说王爷找我,编号是零三幺。”

南安王眯了眯眸,似在判断阿善话中的真假。

阿善总算是幸运了一次,因为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南安王足够的清醒理智,甚至心情还不算差。再加上阿善进入这里后并没有乱碰祭台上的东西,南安王斜了斜身倚靠在水晶棺上,平和无杀意。

他没再追究阿善是不是被人陷害来此,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容羡爱上了你?”

阿善微愣,她看向南安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南安王好似也没想要她回答,轻笑了下又道:“而你捅了他一刀差点杀了他?”

地宫内寒凉涌动,容漾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他说完这句话就低眸看了眼水晶棺中的人,声音淡淡道:“这世间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情,就成了人人可欺的弱者。”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地宫内脚步声渐近,又有人走了进来。来者正是陷害阿善的修墨,他恭敬跪到南安王身边,南安王问他:“是你把她放进来的?”

修墨紧绷着身体回:“是世子妃自己进来的,属下并不知情。”

南安王又问:“零三幺在何处?”

修墨微微一颤,似是没想到南安王会提玉牌编号,他顿了顿回:“属下……不知。”

“不、知。”南安王语气很淡,重复着修墨的话,“好一个不知。”

“那你可知欺上瞒下,暗自算计主子的罪名该为何?”

修墨缩了下俯跪在地上,他就知道他瞒不过南安王,只能如实回道:“王爷,顾善善必须死,她留在世子身边只会害了他!”

“是吗?”南安王已经知道了独情蛊已解,所以他扫了阿善一眼淡淡道:“那你就动手吧。”

修墨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王爷?”

南安王面无表情,他倾身望着水晶棺内‘沉睡’的妻子,手指隔着冰棺抚摸她的面容。见修墨愣在原地不动,他嗤了声道:“你如此胆大妄为,不就是想借本王之手除去羡儿的世子妃吗?”

“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自己动手的机会。”

以下犯上谋害主子,那可是退无可退的死罪。修墨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这一手已经惹怒了南安王,南安王是想反借他手除去顾善善,再让容羡杀了他。

“还不动手吗?”

头顶南安王轻敲了两下冰棺:“你是不敢动手,还是怕自己性命不保?”

总之到了如今这步,无论他动不动手他都难逃一死。

修墨闭了闭眼睛,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抓起了身侧的剑。阿善手心已经出了冷汗,她爬起来就要跑,被横出的一柄剑挡住去路。

砰——

同一时间地宫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幽深的石阶上人影渐近,修墨在看清来人后手腕一哆嗦,抓着阿善的肩膀把人挡在面前,用剑胁迫着她。

“哥,你在干什么!”

修白跟在容羡身后进来,他在看到修墨挟持着阿善时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是疯了吗!那是主子的人!”

修墨想,他大概是真的疯了吧,他如此效忠容羡,效忠到最后竟要背上叛主罪名。目光投向几步远外的容羡,他喃喃喊了声主子,“属下这都是为您好。”

“为我好?”

容羡盯着修墨横在阿善脖子上的剑,他笑起来没有半分温度,“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是不是给你的权利太大,你就妄想取代我的位置?”

修墨摇着头,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不知该如何说,见容羡往前迈了一步,他横在阿善脖子上的剑收紧,颤着声音道:“爷,你不要逼我。”

容羡冷冰冰命令:“放下你的剑!”

修墨不动,见容羡又逼近了一步,他救助看向南安王,而南安王却像是看戏似的,目光只落在了容羡身上。

就他这一晃神的功夫,阿善抓住机会露出了袖中的小匕首,容羡正准备趁机上前,只见阿善抓住修墨的手狠狠一划,修墨拿剑的手一哆嗦,直接让阿善从他手中溜走。

“善善——”容羡脸色一变,他眼看着修墨的剑直奔阿善脑后,大步向前把人护在了怀中。

千钧一发之际,修墨的剑堪堪停在容羡喉咙,当他收回剑跪下时,容羡却一把抽出修白的剑,想也不想就插入修墨的心口。

哧——

是利剑入体的声音。

阿善的脑袋撞入容羡怀中,她回头时只见修墨口吐鲜血跪倒在地。黑色的衣襟湿漉一片,修墨低头不可置信看着插入他身体里的剑,眼睛中的光芒熄灭,抬头直勾勾盯着容羡看。

“主子……”

修墨抬手抓住心口的剑,他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断断续续道:“你、你是属下们的神,不该有弱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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