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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248)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善察觉出容羡话中的深意。

始终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耍心机,她忍不住辩解:“容清才多大,五六岁的孩子再不简单还能厉害到哪去……”

“五六岁?”

容羡挑眉,似笑非笑看向阿善,“他八岁了。”

“八岁?!”阿善惊讶,在她看来瘦瘦弱弱的容清实在不像是个八岁的孩子,而且他看起来实在太矮了,五官都未长开。

阿善不敢相信,坚持自己所看到的。“就算他八岁,也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

容羡淡淡嗯了一声,抱着阿善抬步跨上长廊,他轻描淡写,“我八岁时已经接手掌控暗卫队、插手朝堂,就你这样的……”

他本想说,就阿善这智商他八岁时不动脑子就能玩死。

“我这样的怎么了?”

对上阿善澄澈无辜的视线,容羡凌厉微敛,口中的话转了个弯:“我挥挥手就能把你拐回家。”这样看来,他的确要看好他这憨憨的小娇妻。

阿善乐了,没察觉出容羡对她的智商看低,她搂着容羡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下巴上,“你都不用挥手。”

看着容羡这张脸,阿善幻想他儿时的模样,“你要是小时候性格温柔些,你都不用挥手,对我笑一笑我就跟你走。”

“哦?”容羡看着不为所动,脸部线条却有软化痕迹。

阿善歪头打量他的脸,唇边笑意不散,她抓起他的头发玩着,“我可喜欢小孩子了,长得好看的孩子更喜欢。”

本就是随口一句话,谁知这句话竟然能刺激到容羡,他表情一淡,“容清长得好看?”

想起白天的事情心情就差,他凉凉道:“所以你抱着他跑遍贤禧宫不撒手,还把人抱回房间去。”

阿善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容羡对她的态度有问题,从语气中听出他的醋意,她好脾气辩解:“他不过就是个孩子,而且他受伤了。”

两人观念不同,在阿善眼中八岁大的孩子纯粹又简单,再心机也到不了害人地步,而容羡拿自己为例子,已经把八岁大的孩子当成对手、吃醋对象。

“那玉清呢?”容清只是被波及对象,真正让容羡吃醋的人是玉清。

刚才他停在原地眼看着二人说话,满脑子全是过去阿善和玉清相处的画面。他想起阿善曾帮玉清包扎过伤口,还想起玉清背过阿善、救过她,更想起阿善有段时间极为依赖玉清,为了他,她哭的那么伤心。

曾经毫不在意的画面如今生成一根刺,尖锐刺在容羡心脏拔不出来,原以为之前他将玉清调离阿善身边已经足够在意她,现在他才知道真正的在意有多酸涩难熬,他根本就容不下阿善对玉清有笑容。

“关玉清什么事?”阿善皱眉。

容羡心中憋着一口气,不愿在与她讨论这人,他冷声命令:“以后不准再提他的名字。”

“不准对他笑,也不准再见他。”

向来霸道的他再情绪不佳时语气狠戾,‘杀’字说的过分轻易又过于认真:“若再让我看到你同他纠缠,我就杀了他。”

阿善忍不下了,“什么叫纠缠?”

“我让玉清帮我找几本书都不可以吗。”

“我同人家说几句话你就阴阳怪气要杀人,小孩子的醋你也吃,是不是我和任何男人说话你都要杀!”

“是。”容羡双眸发冷。

此时阿善越是辩解越像在意玉清,容羡独占欲和醋意翻涌,说话的语气越发冷厉不留情,“我说到做到,不管是玉清容迦还是容清,有一个算一个,你大可试试。”

“容羡!”阿善被他气的发抖,习惯了温柔的容羡就无法再接受冷戾无情的他,尽管这才是真正的他。

阿善稳了稳情绪,“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两人已经走到寝房门口,容羡双手抱着阿善只能用脚踢开门,过大的声音引得阿善一颤,她以为容羡还在对她发脾气,“我早就说过,我们两人在一起不适合!”

容羡的心在阿善上句话出口时就已经软了,踢门只是无意识举动,本想将人轻柔放在榻上,听到这句话他力道不受控制,措不及防的松手让阿善摔到榻上。

“你说什么?”容羡字字阴戾。

阿善被摔得屁股疼,她不敢相信看向容羡:“你扔我?”

容羡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阿善的话气到了。

这会儿阿善也被容羡气到了,她抄起一旁的枕头往他面上扔,“从回来你就阴阳怪气对我甩脸子,我哄你哄到最后你竟然还对我发脾气!”

“人家夫君吃醋都变得可爱,怎么你除了威胁就是要杀人,你除了用暴.力压人还会干什么!”

越想越觉得生气,阿善被他气红了眼睛,抽噎两声委屈道:“是谁说以后再也不凶我的,这才在一起几天,你就原形毕露了……”

容羡被阿善砸了个正着,脸上发疼,这次他没再生气清醒过来了,一看到阿善要哭慌了神。

“善善……”

上前想去哄人,姑娘家发起脾气来力气都变大了,她狠推容羡一把气呼呼道:“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容羡怎么能走,尤其是看到阿善背过身子擦眼泪后,他不顾人的挣扎强行把人抱在怀中。轻亲阿善的侧脸,阿善左右扭动着挣扎,容羡把人抱紧覆在她耳边轻喃:“是我错了。”

是他看到阿善同玉清站一起醋意盖了理智,失了平时的冷静。

容羡最后悔的就是刚刚失手把阿善丢到榻上,尽管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打从开始就不该对阿善态度不好,也亏阿善装不在意哄了他许久。

“善善,是夫君错了。”容羡放柔声线哄着怀中的人。

感受到阿善的柔化,他用侧脸去蹭阿善的脸颊,声音一次比一次柔和磁性,‘夫君’二字更不离口。

“原谅夫君好不好?”

耳畔被他撩的温热发痒,很好哄的阿善气没了大半,待在他怀中不再挣扎了。但她还是没理会容羡,容羡不恼这会儿脾气好的过分,沉沉低笑轻亲阿善的嘴角,他一只手下移落在阿善被摔到的部位,“还疼不疼?”

感受到容羡覆手揉了几下,阿善脸颊一热,略微挣扎时她被容羡抱坐到腿上,容羡搂着人哄,“乖,夫君帮你揉揉就不疼了。”

“以后再也不扔你了。”

阿善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受不得他越发放肆的大掌,阿善扒拉开他的手,终于软趴趴靠入他的怀中。

“幼稚!”这是阿善最后一口气了。

容羡低笑着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够幼稚的,竟为吃醋失了理智。这让他变得不像他,但他乐意接受这种转变。

“……”

之后的两天中,阿善和南宫复翻阅医书,仍没找到和慈孝症状有关的蛊,有御医为她检查身体发现,慈孝的身体状况正在快速衰竭。目前唯一也最有效的办法,就只能在容迦身上下手。

容羡不准阿善去找容迦,为此还派修白看着她,阿善成心翻旧账,“你让他贴身跟着我,就不怕我们聊天下棋的再让你吃醋?”

不知情的修白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他口不对心,“谁乐意陪你玩。”

容羡瞥了眼修白,已经预想到一会儿二人凑在一起打嘴仗乱七八糟的玩了,他捧起阿善的脸印下一吻,“收敛些,别让我太醋。”意思就是还是会醋。

阿善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没能开心多久,因为她的心还悬在慈孝太后身上。容羡摸了摸她的头安抚,“我会派暗卫潜入嘉王府查探。”

阿善点了点头,这两天她睡眠不好,或许是因为日日想蛊毒的事情,她睡着时总会梦到佛岐山。

偌大的佛岐山冰凉空旷,只余阿善孤零零一人坐在云殿发呆。她每天都会在绝望压抑中醒来,情绪一天比一天低沉,随着慈孝太后病情的恶化,她的心也跟着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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